一句话，便是把苏云舒给噎了回去。
苏苏懒得理她，也懒得做表面功夫。
这人得寸进尺，而且隐隐的，苏苏已然是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最近在容泽那边，她也没怎么闲着。
除了帮他处理了些政事之外，休息时间还把《长夜未央》的上册给翻了一遍。
《长夜未央》里的苏云舒，虽然迟钝蠢笨了些，但总归有些傲骨的，有着身为将门出身的女儿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魄。
她是全然被容珩利用，才走到的那一步。
害得全家满门尽灭之后，纵使困在深宫，也没有放弃追查，甚至在得知容珩可能是凶手之后，设计报仇。
虽然她与容珩心计谋算相差太多，身份地位也悬殊，但她是在用着自己的方式去反抗，去报仇的。
她从那个弱小的女子身上，看到了不屈。
很符合在苏家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女子。
没有多少心机，但风骨是在的。
可她在如今的苏云舒身上，全然看不到这种风骨。
所能看到的，是自卑与自负的交缠，是表面的心机聪慧与内里的蠢钝无知。
不可否认，她有着一些才华。
但这才华，与她整个人并不相符。
更为重要的是，与苏云舒这个人，并不相符。
《长夜未央》里的苏云舒，擅七弦琴，作曲，弈棋。
可这个苏云舒，她从未见过她摸一次七弦琴，从未见过她弹琴作曲。
这世上，既然有零零九这样的东西存在，有为何不能出现孤魂野鬼附身的异数？
苏苏已然确认，面前的苏云舒，并非《长夜未央》中的那个苏云舒，也大概率是影响因果的因素之一。
只是，一个苏云舒，为何会影响因果，影响到一国皇位易主，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