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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陈大忠的逆袭(1 / 2)

 “班房油漆的时间是在今早辰时一刻左右,直到午时仍然油漆未干,遑论辰时二刻的时候,所以当蒋易坐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染到了油漆,当蒋易用染了油漆的手去触碰茶具的时候,自然就在茶具在印下了他赤红色的指纹。(.).**”徐逍遥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张白纸和一片白瓷,然后将两靠近,小小在偏厅中转了一个圈子,让众人有机会比对一番,待得连陈大忠都看过之后,徐逍遥继续道,“没错,白纸上的指纹就是我拓下的蒋易指纹,比对茶具碎片的残留指纹,两完全相同。”

徐逍遥说到这里,也是心中暗暗感慨,自己好不容易想到了这条线索,可是等兴冲冲跑回衙门的时候,却愕然现茶具都已经被易仙妮洗得一干二净。可正在山穷水尽之时,徐逍遥却从易仙妮的鞋底现了这块碎片,碎片正好残留着一枚指纹,至于这片碎片的来历,自然是徐逍遥自己中午时摔碎的那个茶杯的残片(详见第十八章‘寇冲冠的大现’),桌上的那套茶具有六七个茶杯,可是易仙妮递给自己的茶杯却正好就是蒋易当时喝水的茶杯,一切只能用天意注定来解释了。

徐逍遥的话音刚落,陈大忠倒是没有话,寇冲冠却是忍不住道,“徐捕头,那个那个蒋易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你怎么会有他的指纹呢?哦!我明白了,徐捕头你已经找到蒋易了!”

寇冲冠的兴奋劲还没上来,李萧却是撇嘴轻声道,“白痴,要是徐捕头找到蒋易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叫他出来指证陈大忠,不就得了吗?”

寇冲冠闻言抓了抓头皮,现李萧也是说得在

徐逍遥收起了脸上的那丝笑容,面色有些凝重地道,“没错,我是找到蒋易了,蒋易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找到的。”

“什么!”向来稳重的王公道也是不禁有些吃惊,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难道

徐逍遥对着面带惊疑恍然之色的王公道点了点头,“没错,蒋易就是我们在城南王宅找到的那具尸体,那具尸体的身份根本不是蒋勤,而是到衙门报案的蒋易。这张纸上的指纹,就是我从停放在衙门里的尸体身上拓下来的。”

“可是可是”寇冲冠的脑袋彻底陷入了浆糊之中,只觉地脑中无数问题正在打转,却是不知道要先问哪个问题才好。

徐逍遥将碎片和纸张交到李萧的手里,继续面对脸色平静的陈大忠道:“想不到现在的陈少爷还能如此冷静,不对,应该说是冷血才对,你为了掩盖自己杀死蒋勤的事实,继而闯到衙门杀死了蒋易,视人命如草芥,真可谓是冷血无情!不过饶是你费尽心机,还是漏算了油漆这一点,可谓是人恶人怕天不怕了!”

“呵呵,徐捕头,我真的有些被你的话搞得迷糊了。无论你们在城南王宅现的尸体是蒋勤也好,是蒋易也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说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在辰时一刻至辰时二刻之间吗?可是刚过辰时二刻,我已然身在湖月楼喝茶了,又是如何能杀得了远在十里之外的蒋家兄弟呢?”陈大忠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但是徐逍遥却是能看出藏在对方眼神深处的那丝戏谑,心中也不动气,继续道,“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本案的关键是移花接木,但是这个诡计在本案不仅仅运用了一次,而是两次。你不仅将尸体移花接木,用蒋易替换了蒋勤,而且还将杀人现场移花接木,将张宅替换成了王宅!”

“精彩啊精彩!”陈大忠不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从椅子上顺势而起,脸依然挂着欠揍的笑容,用夸张的口气道,“徐捕头的想象力真的不错,如果说尸体的替换还是有现实可行,这宅子如何能够移花接木呢?我又不是土地公,念个咒语,施展法力,就能移山倒海,如何能将你说的什么张宅和王宅对调位置呢?”

徐逍遥当然不会怕了陈大忠的耍宝,镇定地道,“你当然没有本事移山倒海,但是你却能将蒋易的尸体放到王宅之中。寇冲冠将蒋易所说的‘忘府旧宅’当作了王府旧宅,误将‘忘记’的‘忘’字记做了‘王’字,并且依此作了笔录,将其放在了案上。当他刚刚走出衙门,隐在外面的你们就冲了进去,这几天衙门里的人手差不多都抽调了出去,那时候又是辰时尚早,你们顺利地冲到了‘人’班班房,然后骗开了房门,绑走了蒋易,期间你看到了桌上的那张供词,意外现上面写的‘王府旧宅’四字,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个移花接木之计。\\\\一边叫几个家丁将蒋易带出城后打死,再送到城南王宅,一边则带着其余家丁去了湖月楼饮茶,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等一下,等一下。”陈大忠摆了摆手,制住了分析案情的徐逍遥,疑惑地问道,“徐捕头,你这些话未免也太漏洞百出了吧。先,你说什么‘忘’府,在下在这城南也是长居了十几年之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忘’府呢?再退一步说,你不是说蒋易在那份口供上画押了吗?怎么就没有当场指出这个错误呢?其次,你说我带着手下闯空门,可是衙门里再怎么没人,门口总是会有守卫把守吧?他怎么就能放任我们进去呢?就算当时衙门大门没有守卫,我们进了衙门,怎么知道蒋易被带到了哪里,又是如何骗开班房的房门呢?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对蒋家兄弟有杀意,任在下如何舌灿莲花,他也不会为我开门吧?最后,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徐捕头要诬赖我杀人也罢,诬赖我使人杀人也行,不能笼统地说一句‘移花接木’,就说我的不在场证明不存在吧?”

陈大忠的问题其实也萦绕在偏厅其余几人的心中,徐逍遥扫了一眼面露疑色的众人,淡淡道,“这些问题很简单。先,城南张府破旧衰败已久,连门匾也是不见了踪影。从去年开始,那里就聚集了一批道士论经将道,其中主讲传道之人的道号正是忘语,所以那些道人将张府称作‘忘语仙府’,简称就是‘忘府’!蒋氏兄弟在那里躲藏的几天,也遇到了这批道人,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忘府’二字,可能是误将‘忘府’作了‘王府’,所以当时蒋易对寇冲冠所说的地点就是‘王府’,自然也会在写有‘王府’的供词摁上自己的手印。另一种可能是蒋易知道那里是‘忘府’,但是情急之下,没有现寇冲冠的笔误,所以没有纠正这个错误而按下了手印。”

“其次,我一直就怀疑蒋易能在‘人’班班房失踪,衙门里面肯定出了内鬼,只有在内鬼的指引之下,你们才能第一时间找到了蒋易栖身之处,然后利用内鬼的那身差服,骗开了房门,继而将蒋易打死在班房内。”

“最后一个问题,你再三提到不在场证明,可是只要我们明白了死是蒋易而非蒋勤,现场是张府而非王府,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你的不在场证明本来是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用辰时二刻之后死亡的蒋易替换较早死亡的蒋勤的尸体,第二部分就是把王宅伪装成杀人现场。但是由于你的第二件不知道的事情,使得你第一部分的计划几乎没有挥作用。刚才已经提过,蒋易到衙门报案大约在辰时二刻,你们设计进到班房之后,兵分两路,一路家丁将蒋易带出城外打死,一路则是径直去了湖月楼喝茶。”

“蒋易在城外被打死的时间,至少也在辰时三刻之后,这样在辰时二刻过后不久达到湖月楼的你们,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我们现蒋易尸体的时候,为什么会推断死蒋易是在辰时二刻之前死亡的呢?先不论通过尸体状态推断死亡时间的方法本来就存在一定的误差,更重要的是蒋易被杀之前,经过了长时间激烈的奔跑,所以尸体状况不能以常态推断。凡是激烈活动后被杀死的尸体,进入僵硬状态的时间就会相对变短。所以即便蒋易是死在辰时三刻之后,仍然呈现出了死亡超过一个时辰的征状!利用晚半个时辰死亡的蒋易代替蒋勤,根本没有起到混淆我们视线的作用。这样一来,你设计的第一部分移花接木之计,几乎完全没有挥作用。”

“至于你之所以能在刚过辰时二刻不久就能出现在湖月楼,则是利用了移花接木之计的第二部分,张府不同于王府,虽然两都在城南,但是张府却是离长兴县城最近,只有六里左右(详见第十八章‘寇冲冠的大现’),所以完全能在辰时一刻从容打死蒋勤之后,在辰时二刻之前赶到长兴县城,从衙门到湖月楼不过几条街的距离,虽然从衙门带走蒋易和从衙门走到湖月楼会耽误一些时间,但是只要抓紧时间,完全能够在不超过半盏茶(七八分钟)的功夫达到湖月楼,李朴所说的时辰本来就是根据送菜人的情况估计,除非是始终有一只日晷放在身边,半盏茶的估计误差,本就正常得很。依此分析,你的不在场证明顿时荡然无存。不知道陈少爷对徐某的三个答案可否满意呢?”

陈太忠此时也是收起了笑容,沉吟片刻似乎整

“是这样,没错吧?”陈太忠露出挑了一下眉毛,摇头晃脑了一番,脸上再次出现了愉悦的笑容,“恩——不错不错,似乎经你这么一解释,陈某人还真的有成为凶手的可能了。可是证据呢?徐捕头,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杀人现场是在张宅而不是在现尸体的王宅?没有证据,你又如何证明我就是那个打死蒋氏兄弟的带头大哥?细细想来,徐捕头似乎连证明我出现在张宅和班房的证据,也是全然没有吧?大名鼎鼎的徐捕头,人称长兴恶少鬼见愁的徐捕头,大义凛然呵斥陈某的徐捕头,该不会是想凭这么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就将陈某人入罪吧?呜呜,当一个您老人家治下的贵公子,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啊!”

“我自然有充分的证据!”徐逍遥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城南旧宅的地图,将其在案上展了开来,“陈少爷,这张图上标有所有长兴县周围的旧宅分布,还有每座宅院的大致方位,你可否看出了一点什么呢?”

陈大忠凑过头来,细细看了一下图纸,却是摇了摇头,“恕在下眼拙,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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