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惠也想到了后果,尤其是看到以前对她亲切的夫人们,一个个连正眼都不瞄她一下,心中后悔极了。可这一切都怪宓月,都怪这个狐狸精勾引得谢世子不肯退亲,非要娶她。
舒长惠恨恨地瞪了宓月一眼。
坐在舒长惠身边的谢思言也恨恨地瞪着宓月,拉了舒长惠一下,悄悄说:“这个宓月就是个狐媚子,方才她在跳舞时,勾得我哥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现在又勾了大王子对她笑,太不要脸了。”
方才谢衡目不转睛地盯着宓月的样子,不仅谢思言瞧见了,舒长惠也是看得满肚子的气。这才在宴席上气昏了头脑,朝宓月发难,以至于无法收场。
“思言,你母亲和祖母不是很讨厌宓月吗?她们怎么愿意让你哥再续婚约?”
谢思言气鼓鼓地说道:“可是,我哥就要娶宓月,我爹还支持我哥,祖母和母亲再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寿宴底下的暗波汹涌宓月毫不知情,就算知道,她也毫无兴趣。她要做的事多着呢,没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吃完了寿宴,用过了茶之后,宓月准备告辞回去了。
方婉儿跟着告辞,小声说:“宓月,我还可以去你家再吃一顿吗?吃习惯了你家的菜,宴上的菜我都不爱吃了,肚子还饿着呢。”
宓月笑道:“行,你来帮我试一下菜,我家酒楼还有七天就要开业了,厨子们正在练厨艺呢。”
一起坐着的其他少女听见,纷纷说要跟宓月再去伯府尝菜。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少女们都喜欢豪爽又大方还很聪明的宓月,觉得宓月跟以前传闻的一点也不一样,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江渝放下茶碗,叫道:“怎么能缺了我?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为免被母亲留下招待客人,江渝特地带少女们抄小路悄悄地走。
从一条碎石小道穿过,宓月跟着江渝来到翁主府的无忧湖。
“咱们绕着无忧湖走,过了这座湖,有一道侧门直通外面。”江渝在前面领路,并给少女们讲着路线。
无忧湖边种植了一片的莲花,此时,莲花半谢了,一片片半枯的荷叶飘在湖面上,一只只如雪的白鹅伸着优美的脖子在湖中游过。
宓月望着碧色的湖水,正盯着湖下的鱼儿瞧,没由来地心口骤地一跳,目光像是被什么给牵引着,朝着湖边木槿花开的石道上望去。
只见石道上,徐徐走来一顶软轿。
宓月望着那顶被人抬着的软轿,心口的位置,随着轿子的靠近,越跳越快。她捂着胸口,目光有些怔忡。
江渝低呼了一声,“不好,遇到豫安郡王了,他也要从这边离开呢。”
白燕惊叫道:“豫安郡王也来参加翁主的大寿了?方才怎么没听人说过?”
江渝小声说道:“郡王不想惊动其他人,一直没有去宴席上,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