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已从厨房里拿水勺勺了一勺水出来,递给初晴后跑到妇人后面,羞涩地打量着陌生的过路人。
夏静月谢过小姑娘后,从药筐底下翻出几个山里采的野梨,给了小姑娘。有来有往后,夏静月跟妇人就熟稔了许多,趁此,夏静月说道:“大妹子,我观你女儿的气色不对,瞧着像是病了。我采了大半辈子的药,多少学了点医术,能治些小病小痛,不如我给你女儿瞧一瞧,这勺
水就当是诊费了。”
夏静月的话一落,原本谈得正欢的妇人立即变了脸,“我女儿没病,好得很,你别胡说八道。”
“你看她脸黄肌瘦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哪里好了?”
“她、她这是饿的。”
妇人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夏静月后,急着赶夏静月走:“大娘你已喝了水,我家地窄,就不留你了,你走吧,赶紧走。”
夏静月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妇人的眼睛,沉声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亲生的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她可是你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
妇人为之一震,随即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粗鲁地将夏静月和初晴赶出去。
夏静月隐隐看到妇人的眼眶都红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让夏静月给她女儿看病。
蓝山村很小,这边一争执,很快就引起了其他村人的注意,夏静月不想多生事端,与初晴打了个眼色便往村外走。
明着查不到,只能暗着来了,等夜黑之后,悄悄掳个人来检查。
这是下下策。
这样做的话,想继续查下去就得用强硬手段威逼村民交待,极容易暴露出去。
夏静月倒是不怕背后之人,只是担心那些人掉头过来报复这些村民,她届时拍拍手走了,这些村民出了事怎么办?
抱着这样的心思,夏静月才深入山脉最深处,想尽办法打入村民内部。
然而村民的防备之心比她想象中更深,一连两次失败后,再更换身份结果也是差不多。如此只能用最后的办法,到时多费些功夫收拾手尾便是。
夏静月正打定了主意,与初晴出了村子,往山外走去。
不想后头追来了五六个青壮男人,一边追一边大声吆喝着。
初晴回头一看,那几个男人都长得年轻力壮,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镰刀的拿镰刀,还有背着弓箭的,正往她们冲来。“夫人,他们这是要灭口吗?”
初晴捋起袖子,准备干架。
她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别急!”夏静月拉住兴奋的初晴,说:“你仔细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