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朝墙上瞧去,便乐了。
这菜式的名字,熟悉得不行。
清蒸鱼,红烧肉,焖鸭肉,清炒青菜……
好些菜名都是五味酒楼有的。
萧溍也看出名堂来了,“这是五味酒楼的菜单吧?”
“咦,客官也吃过五味酒楼的菜?”掌柜诚实地说道:“不瞒您几位,本馆的菜虽然与五味酒楼相似,但在口味上,差了许多,若想吃地道的,晋阳城找不出一家来。”
“每样来一道。”萧溍起了兴致,想尝尝去过五味酒楼的掌柜能做了几分口味来。
掌柜连忙让小二去厨房报菜,站起来正要离开,萧溍示意他坐着,说:“我见这会儿生意淡了许多,掌柜的不如陪我们几个说一说话。”
掌柜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不知客官想听什么?”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对晋阳城也是闻名而来,不知道与传闻相差如此之大,一时间没了头绪,想让掌柜的指点一二。”萧溍给掌柜的续了茶,说。
掌柜的听明白了,端着茶,说道:“要说晋阳城里,最大的势力有三股,一是晋阳城府尹,他曾是荆王城的府尹,出身又是荆国名门之族,当年楚军攻城时,正巧不在晋阳城,逃过一劫。一是忠国公,当年楚军入城,他正在关越城练兵,荆王室被灭,他带兵驻守晋阳城,成了晋阳城的无冕之王。另一个是王临公子,王家人,据闻……”
掌柜的声音低了几分,“据闻他是荆王室的人,荆王死后,他不敢用原姓,怕楚军又杀来,用了母族的姓。王族虽然被楚军杀了不少,但在整个荆国,王族的势力都不弱。”
萧溍与宓月互视一眼,都听明白了。
一个地头蛇,另一个有兵有权,最后一个代表荆王室的残余力量。
掌柜又说道:“除了这三股势力,晋阳城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勋贵世家,客官要做生意,最好去别处吧,一不留神得罪了这些贵人,小命难保。如今的晋阳城,几方混战,早就没了王法,冤无处伸,法无处寻,都是贵人一手遮天。”
这会儿,店小二上了第一道菜,是猪肉炒豆芽。
掌柜站了起来,“几位客官请用,这是小的从五味酒楼的菜中琢磨出来的做法,让厨子一次次尝试后做出来的菜。若是旁的,小的就厚着脸皮说是正宗的五味菜了。可几位是吃过五味酒楼菜的人,小的就不瞒您几位,不知道为何,厨子做出来的猪肉,不仅没有五味酒楼的小炒来得嫩和滑,也没有五味酒楼的猪肉清香。小的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为何五味酒楼的猪肉没有一点膻味?”
掌柜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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