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食上,宓月琢磨着也办一两个节目助兴。
皇城虽然兴马球赛,但桂花宴不适合办马球赛,一则豫安王府没有马球场,宓月也不想下场,二则花宴请来的客人多是贵妇人,她们并不会打马球。
宓月正琢磨着节目时,菩心寺那边送来意外之喜。
上一回宓月去菩心寺求佛经的时候,与住持闲聊时,提了一下要办个桂花宴,不想住持记住了这一件事,特地派了一个僧人过来。
那僧人来传普济住持的话,说桂花宴那天,菩心寺的僧人愿意来豫安王府表演千手观音,并且说佛乐都学得差不多了,可以在桂花宴那一天首次向世人颂唱佛乐。
宓月听了喜不自胜,她正考虑要不要编个曲或者舞的,但又顾虑到豫安王府没有歌伎乐师,连丫鬟都不多,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了。倒是可以去乐坊请人,只是请乐坊的人也多有不便,而且乐坊的歌舞时下人们都看腻了,没什么新鲜感。
菩心寺肯帮忙准备节目,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也是能给豫安王府增添许多脸面的好事。
宓月细问了那僧人佛乐的事,当听闻他们是清唱合唱时,想到脑海里记的曲子不少,投桃报李,决定再次与菩心寺合作,给佛乐编曲。
歌声配上合适的配乐,所产生的效果是绝不一样。
光菩心寺提供的两个节目,宓月觉得不够,干脆再弄个话剧。
晚上萧溍回到王府时,便看到宓月坐在小书房里埋头书写,他走近去一看,第一页写了《女附马》三个字。
“女附马?女子焉能为驸马?”
宓月放下笔,说道:“只是个故事。”
想来想去,适合现下人们听的传奇故事,又曲折离奇的就是《女驸马》的故事。时间有限,她决定在桂花宴只讲一部分,一则表演的人容易记住,二则,她打算后面的部份留着五味酒楼开业时表演完。
萧溍取了宓月写的手稿,看了几页就直言漏洞百出,说道:“女子要参加科举,首要一条入门搜查就躲不过。为了搜查学子有没有夹带,光考举人时就得全身搜查,衣袖裤子都得除了让人查一遍,若是女子……”
不管平时装得再像男人,脱了衣服岂会认不出男女?
“又不是说与你们男子听的,我们女人就爱听这样的。”既够传奇,又掺着男女情谊,也不出格,在礼数之内,最适合内宅女眷的胃口。
萧溍打趣她说道:“你的故事比民间的故事还传奇,倒不如讲一讲你的故事,皇城许多人都爱听,人未到皇城,你就已出名了。”
宓月忍不住乐了:“那是因为太过夸张了,说什么我胖得有三个下巴,还说什么比男人还魁梧,换了谁跟我讲有一个女人长得比男人更像男人,我也想听听这故事。话说回来——”
宓月眼珠子一转,问萧溍:“我若真长得比男人还男人,你可会娶我?”
萧溍拿着稿纸的手僵住了,脑海里浮现宓月比他还高,比他还壮,比他魁梧粗糙……他用力地摇了下头,这画面太美了,他想象不下去。
放下手搞,一把把娇娇俏俏的妻子抱到膝上,安慰一下他受惊的小心脏。
宓月瞧见他那古怪之极的神色,不由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