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皇祖父的。”萧溍也高兴了许多。
以皇后对他的厌恶,必是不会见他,但他身为孙儿又不能不去请安,只怕得要在庆春gong外受些罪。他受罪倒罢了,只是不愿宓月跟着他受气。
有了皇帝的话,就能免了这些罪受。
皇帝劝道:“溍儿,你皇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你莫要与她计较,她也不容易。”
萧溍沉默了一下,说道:“皇祖母不愿见孙儿,应是不想勾起伤心事。孙儿不能代父亲在皇祖母面前尽孝,是孙儿的不孝,还求皇祖父多加照看皇祖母,怜皇祖母的悲苦之心。”
“朕自会关照皇后的。”皇后除了他,已没有了可依靠的人,他不照看着,谁还会心疼她?
但见萧溍没有怨怪之情,皇帝欣慰许多,赏赐了许多东西下去,让身边最看重的王通送出汉阳宫。
王通的相送代表着皇帝的一种态度,相当于告诉世人,即使皇后再不待见,但在皇帝这边,皇长孙仍然是荣宠有加。
王通走在侧前,给萧溍引路。即将走出汉阳宫,他低声说道:“媚贤妃已经解了禁足。”
萧溍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多谢公公提醒。”
一个月早就过去了,媚贤妃的确早该出来了。
王通仿若不曾言语过,将萧溍夫妻二人送出汉阳宫大门,躬了躬身,“王爷与王妃慢走。”
萧溍拱了下手,“有劳王公公,公公请回吧。”
王通点了下头,便转身回去了。
萧溍若有所思地看了王通的背影一眼后,携了宓月的手,离开皇宫。
媚贤妃带着书芳从后宫出来时,看到远处那对璧人渐行渐远。
“娘娘,豫安王新婚入宫请安,怎么不进后宫敬茶?他就是不把其他宫妃放在眼里,按理也得到皇后面前请安敬茶才是。”书芳涌上一股喜意,说:“豫安王态度嚣张,对长辈不敬不孝,是大不敬之罪……”
媚贤妃的秋水双眸横了书芳一眼,“没见他夫妻二人是从汉阳宫离开的吗?必是皇上准许的。豫安王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犯如此浅显的不敬之罪?”
“那就太便宜他们了。”书芳失望极了,还以为可以报回一仇,“因为他们,娘娘不知受了多少罪,还让后宫那些贱人笑话了。”
“来日方长。”媚贤妃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书芳不满地说道:“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宠信豫安王,什么都偏着他,连去后宫请安的事,也能免了。”
媚贤妃目光幽深,望着汉阳宫,说:“这就叫宠信了?往后皇上还会更宠着豫安王。”
“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近来皇上狠狠发落了几个皇子,收拢了不少权回来,帝王之道,一张一弛,恩威并施。这威施过了,接下来就该施恩了。”
书芳听明白了,“皇上要抬豫安王来压着几位皇子?可是,皇上不怕皇长孙成为第二个二皇子与三皇子吗?”
媚贤妃悠悠地说道:“成长是需要时间的,等豫安王成长到颖王湘王的地位,至少也要好几年。而豫安王这颗钉子钉在朝廷之上,得尽帝宠,那些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