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比零。
五比零。
六比零……
比分不断地拉大,也拉得傅绮悦心浮气躁,“宓月,你不是不会打马球吗?”
宓月勒住马,问她:“我说过不会打马球吗?”
“你……”傅绮悦仔细回想,宓月的确没有说过不会打马球,由始至终——她以为宓月来自小地方,别说打马球了,估计见都没有见过马球,谁知道宓月的球技如此精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打马球的?”
难道是来了皇城之后,偷偷跟着庄家姑娘学会的?
宓月轻轻一笑,“难道令兄没有告诉你,马球最早出自楚国吗?”
马球出自楚国?
不止傅绮悦呆住了,就连殷曼云等姑娘也呆了呆。
柳飞真惊道:“我们遇到了马球高手?”
不,你们遇到了马球的祖师。
傅绮悦一看队员的心态失衡了,不愧是皇城打马球打得好的姑娘,很快就镇静下来,说:“别自己吓着自己,宓月的马球再厉害,也只有一人,其他四个不足为惧。”
傅绮悦与殷曼云不止打过一次马球,对殷曼云队伍的队员再熟悉不过,实力远不如她这一边的人。
傅绮悦大声对队员喝道:“马球是团体游戏,光宓月一个人马球再好有什么用?我缠住宓月,你们四对四,给我进球!必须把比分追回来!必须赢!”
柳飞真等女顿时找到了信心,应了一声,开始新一轮的比试。
这会儿,傅绮悦紧盯着宓月,宓月去哪,她也跟到哪,跟小尾巴似的。
这时候,比的就是骑术了。
然而,比起骑术,一个是嬉戏玩乐的闺阁千金,一个是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女中豪杰,有可比性吗?
场外姑娘第一次看到女子能把骑术精湛到如此地步,座下之马,仿佛与宓月合了体般,一时如利箭插入纠缠难解的争斗之时,一时如奔雷迅速而去,一时如燕子般轻巧穿棱,看得观众目瞪口呆。
今日来参加百花宴的姑娘都来自皇城的豪门贵族,见过的世面多了去,在她们的印象中,别说女子了,就是男子的骑术,也远不如赛场上那一道红色的身影。更令她们目眩神迷的是,宓月的骑术不仅出神入化,还格外的好看,有一股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一时间,所有姑娘们的目光都盯着宓月看,就连抄了近路过来的众公子们也不由地看呆了。
场外人看得心驰神往,场上傅绮悦的心情可不美妙,甚至憋屈极了。
别说阻拦,就是追都追不上宓月的马。
明明她的马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而宓月的马是英德公府随便提供的,连磨合的时间都没有多长,却像是跟着宓月从小养大的一样默契十足。她觉得,她就像个小丑一样狼狈地跟在宓月后面打转。
“笨蛋!蠢货!快抢球!”眼见又失了两分,傅绮悦急得眼睛都红了。“别把球往宓月这边打!你们离宓月远一点发球!冲!快冲过去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