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没有接话，他觉得嬴政似乎话里有话。
“盖聂先生，你觉得呢？”
“天启楼的确不一般。”
“我听闻天启楼日进斗金，有时候我还真想派人将其掌握在手里，但是似乎天启楼背后有一股未知的势力。”嬴政似乎在说一件不要紧的事，但是盖聂听了却有些冒冷汗。
“我一开始认为这又是吕相的产业，但我派人调查后发现并不是，不知盖聂先生是否了解些什么？”
嬴政没有对天启楼下手未尝没有这一层原因，不是吕不韦的产业还能做到这么大，说明其后的势力不简单。
咸阳是什么地方？吕不韦的大本营，其绝大部分身家都在这了，却没有对一个天启楼下手，吕不韦商人出身，岂会轻易放过这样日进斗金的生意？
他今天带着盖聂来天启楼吃饭，一方面是为了感谢盖聂来投奔他，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盖聂的能力，他早就听说过鬼谷弟子的大名，说不定对于天启楼也有一定的了解。
“我的确知道天启楼的情况。”盖聂怕嬴政真的会对天启楼下手，到时候惹怒天外天就不太好了，于是赶紧说道，“天启楼其实是天外天的产业。”
“天外天！”嬴政心中本就有所猜测，但是听到盖聂这么说了，还是有些震撼。
“不知盖聂先生对天外天有何看法？”
“天外天的尊主是道家天宗的弟子，但是从给我的印象来看，他的行事风格却不太像是天宗的弟子，我很难说他是個什么样的人，我和他接触实际上不多，但是从大梁事件来看，他并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心中有自己的善恶评判标准，在我看来对方应该是一个颇有城府之人。”
嬴政听到盖聂提起大梁事件，不由问道：“盖聂先生，魏国的禁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当日见到苏青云召唤来一颗巨大的天火，砸在了那些人所在之处，将其变为石像，具体怎么做到了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觉上不像是我所知道的力量。”
盖聂作为见证者，他的描述让嬴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难不成，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么？”嬴政心中有些念想，接着喝了一杯酒。
嬴政很喜欢天启楼售卖的这种名为满堂春的酒，每次喝到这酒，都能让他感受到一股勃勃生机，整个人如同泡在春日暖阳中，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依旧充满着希望。
一顿饭后，盖聂护着嬴政回宫，嬴政上了马车，盖聂坐在车架上当车夫。
刚要离去，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天启楼门口，车夫对着马车里说了一句：“尊主，大师姐，已经到了。”
接着两道身影出现，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苏青云。
苏青云也看到了盖聂，对其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晓梦进入天启楼。
“盖聂先生怎么了？”马车内，嬴政感觉到奇怪，不由出声问道。
“没事，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