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窖的洞口,有些泥土已经坍塌下來,掉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自然的门槛。门槛上已经长出了些顽固的小草,大概因为洞里有热气传出,即使头顶上盖着厚厚的积雪,也遮不住新绿的生机。</p>
梅玫薇踮起脚尖,吃力地把手伸长,摸上洞口看不见的上方。还沒等濮阳洲想明白,她就取下來了一截白色的蜡烛和一盒潮湿的火柴。</p>
她笑着说道:“里面有些黑,点上这个,一是能够照明,二是能够增加二氧化碳,让里面的东西不容易腐烂。”</p>
梅玫薇抽出一根火柴,在褐色的盒子上划拉了半天,也沒有点着。</p>
“呵呵……”她干笑两声,对着濮阳洲鄙夷的眼神,嘟着嘴道:“这个变潮了,打不着很正常,我把它放在身上烤一会儿。”</p>
说罢她就要把握着火柴盒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还等她有所动作,就见濮阳洲一下抓住了她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就伸进了自己的毛衣里面。</p>
火热结实的触感,光滑紧致的肌肉曲线,让梅玫薇的脸霎时就火烫起來,她挣扎着要缩回來,支支吾吾地说道:“快……快放开我……我手凉。”</p>
濮阳洲的脖子上也热烘烘的,不过高领的毛衣把那片红晕遮住,沒有显现出來。</p>
“怎么?都老夫老妻了,还害臊啊?”他低哑磁性的打趣。</p>
“你这人……”梅玫薇气不打一处來,忽然她镇静下來,用圆滑的指腹在他的腹肌上,慢慢地勾勒着看不见的曲线,调皮的黑眼珠里都是奸计得逞的得意。</p>
这下濮阳洲脖颈上的红霞以潮水來临般的速度,迅速窜上了他立体冷俊的面庞。</p>
他感到喉咙有些干燥,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就敏感地觉得,那干燥的灼热沿着她作怪的手指,慢慢呈涟漪状扩散开來,一直集中朝着小腹下面的那处,直奔而去。</p>
他顺着自己的感觉,一下就按住了她圆润的肩膀,推攘着就急速撞在了后面的土墙上,一些沙砾尘土被砸得扑簌簌地往下掉。</p>
梅玫薇只感觉背上轻微的疼痛,还沒有把手抽出來,小脸就被人大力地捧住,一个急切的呼吸就喷薄过來,</p>
濮阳洲的唇并不像他人一样冰冷,还是火热质感,带着排山倒海的急切,仿佛要把一起给吸卷过去。</p>
梅玫薇的脑子懵懵的,眼前是他深邃炽热的眸子,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独特味道,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感觉都被他主导而去。</p>
濮阳洲肆意地攫取着她的甜香柔美,像是含着刚刚出炉的棉花糖,热热的,甜甜的,软软的;又像是吸着清晨第一朵花的蜜汁,清新幽香。</p>
他越來越不满足这样的甜蜜,感觉她就像是一团致命的漩涡,不断地吸引着他,明知道再下去就会有危险,还是想要更多。</p>
濮阳洲的一只手掌从她的肩膀上滑落,慢慢地移动到她的脖子,再慢慢地往下,隔着厚厚的衣服,依然能感觉到那一出柔软的坚挺,正急促的起伏着。</p>
梅玫薇忽然眼前一黑,感觉就像是在一处很热的温泉,慢慢地往下沉,周围都是温热炽热的气息。</p>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腥臭的热气从瓜窖里面串出來,梅玫薇一怔,还沒反应过來,一团巨大的黑影就里面快速的奔了出來。</p>
濮阳洲也是猛然惊醒,电光火石之间,他抱着梅玫薇迅速一转,就绕到了对面的土墙根上,那团黑影急速冲上來,只见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平整的土墙都撞出好大一个坑。</p>
“啊!”梅玫薇骇然地瞪着惊恐的眼珠。</p>
原來是一头成年的黑面獠牙的野猪。</p>
那野猪估计是天寒地冻,到处出來找寻吃的,才摸索到这么一个暖和的瓜窖,里面又有储存的现成粮食,直接就暂时盘踞在里面了。</p>
刚刚被他们两个一惊诧,就不顾后果地冲了出來,一下撞到了土墙上,被反弹出去,掉进了洞外的小坑里。</p>
它显然这是一头报复心很重的野猪,重重地摔了一跤,在浅浅的土坑里翻滚了几下,又立马翻身跳跃了出來。</p>
梅玫薇的背脊上都冒出了冷汗,这个家伙,正森然地看着二人,拱翘的鼻子里喷出的都是带火的怨气。</p>
“你先走!”濮阳洲吼道。</p>
梅大小姐快哭了,她倒是很想走,可是往哪里走啊?后面的瓜窖深处,进去了连躲的地方都沒有,前面又被那家伙给封住了去路。</p>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双腿,现在是真正地踩在棉花云上,根本颤抖着动弹不了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