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静看到了这里,不禁喃喃地说:“没有异议?老简可不会那么轻率……”
首先,余笙韵声称自己确认好了房间的温度才去睡的。也就是说,房间的温度适合老人的习惯,并不会让她因热而把毯子踢掉。况且,一个瘫痪的病人为什么要将被子甩到地上?即使是有些热,只要稍微掀开一点即可。
其次,暖炉一直都在用,应该不会造成过载跳闸。
最后,没有人呼救。老人开始觉得冷时,应该叫唤余笙韵。但是余笙韵并没有听到动静,邻居们也并没有听到呼声。只是,老人的身体并没有机械性的损伤,内脏没有出血,也没有验出任何毒物,可以排除他杀。
现场并没有能找到第三者的足迹,所以能让老人死于非命的就只有余笙韵。
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并不会让自己这么明显地就暴露在怀疑的目光之下。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摆空城计来忽悠警察可是非常不智的,加上鉴证科并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证据,即便蒙静怎么怀疑都无法做出定论。
疑云阴魂不散,使得蒙静一不小心就将细节透露给了正在被训话的简哲和聂秧。
“很多年都没有新的发现吗?这案子。”简哲问蒙静道。
“旧的没完,新的又会出现,警力可不是无限的资源。况且,当年也并没有被当做可疑的案件来处理。”蒙静说。
“你说过,老爸是个非常尽责的警察。他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些疑点?”
“他肯定发现了,而且也肯定没有放弃调查。不过,我看他的尽责只是为了避免空虚。一旦出现新的案子,他就会投入到新的地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蒙静说,“可是……他有个特点,会经常翻查自己经手的悬案的资料,能对没有解决的案子记得很清楚。”
“他自己的死就够悬的,不是吗?会不会……”
蒙静打断了简哲的话,说:“你认为他的死与那件悬案有关系。不,他的案头还有很多悬案。要是都要发生关系的话,那他恐怕要死很多次。”
“嗯……”简哲点了点头。
“要杀死老人也不困难吧?”聂秧突然插话道,“毯子和电闸这些都不难处理,只要让老人不叫那就可以了。”
“安眠药吗?”简哲问。
“不,什么都没有验出来。肯定不会因吃了安眠药而无法呼救的。”蒙静说。
“那么,捂住她的嘴。”聂秧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必定会有挣扎的痕迹留下,逃不过鉴证科的眼睛。”
“那么,催眠。”聂秧又说。
蒙静看她绞尽脑汁地要将余笙韵变成是杀人犯,便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聂秧的鼻尖,说:“无论多么恨她,也不许这样胡来。”
“这样猜下去是没有结果的。”简哲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道,“这回我可要去现场看看。静姐,你可别妨碍我。”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仿佛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真相不可。蒙静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是遗传了父母的某些特质,已经放弃了阻拦。她说:“你要去,我估计也阻拦不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只能白天去。”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