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不如？”
简哲已经想到了——没有人在审讯室接过吻，如果他们现在在这里接一个的话，这将会是一个创举。
这样的创举毫无意义，年轻人却总会想着做些类似的事情。只见聂秧煞有介事地说：“不如……我们出去喝杯水吧。”说完，她自己咯咯地笑个不停，自信已经成功捉弄了简哲。
“啪”，简哲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聂秧的额头，捡起书本就离开了审讯室。当聂秧追出去的时候，蒙静已经来到了门外。她笑着说：“好了，我们出发去见识一下吧。”
蒙静要带两人来的是一间叫做“天边”的夜店。这地方到处是玻璃和彩色琉璃，有卡座也有舞池和舞台，让人想起爵士而非重金属。
这里显然还在清洁中，并没有营业。一个主管模样的男人一看到蒙静就纯熟地献起媚来。他装作惊喜地说：“哎哟，蒙警官，我们可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呀。”
“哦，你可要知道，天边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蒙静笑着说。
“那你们的法，真是法力无边了。”男人也笑着说。
“那也是你们的法。好了，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蒙静说着收起了笑意。
“但我们还没开门……呵呵，好了，不开玩笑。到我的办公室再说吧。”男人说着，弯腰恭敬地请蒙静等人入内。
店里装饰和堂皇，但是男人的办公室却乱七八糟，一台破电脑、一个文件柜、一张书桌和一张沙发组成了这里的全部。
一进门，男人就将一张名片递给了简哲，说：“帅哥，我们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喝着喝着就会有女孩子自愿来陪你喝，你可以请她们喝，跟她们谈谈恋爱，带她们回……”
男人话音未落，简哲手上的名片就被蒙静抢了过去，撕成了碎片。可简哲还是看到了名片上写着“店长”。
“好了，我们这次来是问余笙韵的事情的。”蒙静说。
“又问？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吧？”男人面有难色地说。
“再说一次。”
“哎？你这回是私人身份来的，那么……”男人看到蒙静犀利的眼神，顿时点了点头。他说：“那孩子来我这里干的时候，也不知道高中有没有毕业。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跟她们没有正式的雇佣关系。她们是‘自愿’来这里陪酒的。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女孩子大学学历的也不少。不过，她的气质和见识都比别人要出色很多。客人都争着要她陪，有时甚至要大打出手。可是她一开腔，两边都老实了。年轻漂亮就是好。不过，她从来不跟客人出去，除了她后来的丈夫。听到她要结婚，我马上就慌了，其他女孩子却很高兴。想想也已经十几年了，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女孩子都过得怎么样了。”
“姓余的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人？”聂秧抢着问。
“她呀，独来独往的，在这里完全没有朋友。”
这就是说，余笙韵的隐形人并不是在这里结识的，那么这个店长也没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三人离开了夜店之后，聂秧便对简哲和蒙静说：“刚才在学校不是提过余笙韵曾经救过一个初中生吗？被一个如此美貌的姐姐救下，爱上她，为她做任何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如果余笙韵真有一个隐形人的话，这个初中生的嫌疑很大。可当年的那件事并没有报案，连名字我们都不一定能查到。”蒙静说。
“那几个欺负人的男生也不一定能记得被他们欺负的人是谁。或许他们只是随便逮住一个人来欺负而已。”简哲说。
“我们只能去找一下那几个欺负人的男生。不过，这你们可帮不上忙。”蒙静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