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道:“你与我之间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与中原武林却是仇深似海。”那天玄门门主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來,你也是中原武林之人了。”那黑衣人道:“是的,不但我是中原武林的人,只怕你原本也是中原武林的人吧。”那天玄门门主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大变,说道:“你知道的秘密还真不少,看來今日是留你不得了。”那黑衣人却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你我之前已经交手过不下十次,大家武功都是彼此彼此而已,你就算不想留我,却又能够拿我作何。”话音还未落下,人已飘身从屋顶上跃了下來。</p>
柳靖阳见此人下落时的身法好生熟悉,似乎便是自己先前在屋顶上窥探完颜乌禄时遇到的那个身法极快的黑衣人,再仔细瞧了一下他的身形,竟也十分的吻合,于是啊的叫了一声,说道:“原來是你。”那黑衣人这时又冲他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不错,正是我。”柳靖阳听他说话的口气年轻明显已然不轻,于是问道:“前辈,你究竟又是什么人。”那黑衣人再次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我是什么人现在还不方便说,等到柳教主你彻底将天玄门给铲除了,我自然便会亲口告诉你的。”柳靖阳还沒有來得及开口,那天玄门门主却已怒不可抑,喝道:“想要铲除我们天玄门,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今日看我如何先铲除了你们。”</p>
正准备吩咐身边的属下一起向柳靖阳等人发动及进攻,便在这个时候,一名属下匆匆跑了过來,随即在他耳边低声附语了几句。那天玄门门主听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你们命大,今日就暂且饶过了你们。”言罢,伸手一挥,领着一众天玄门的属下飞身离开了。柳靖阳见众人撤离,想要立时追赶上去,那黑衣人却一下将他给阻拦了下來,说道:“柳教主,现在还不是能够彻底铲除他们的时候,暂且就放他们离去吧。”柳靖阳听他这话说得倒也在理,于是便停下了步來。就在此时,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上突然响起,纥石烈志宁所率领的数万大军终于赶到了。那黑衣人见金军大队人马到來,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平素最不喜见到的就是金人的军队,这便告诉了。”言未讫,人早已去得远了。</p>
那黑衣人离开之后,纥石烈志宁走了上來,向完颜乌禄立时就跪拜了下去,说道:“末将救驾來迟,让陛下受苦了,请陛下治末将之罪。”完颜乌禄赶紧上前将其扶起,说道:“将军说哪里话來着,将军冒死领兵赶來救驾,寡人应当重重的封赏才对,如何能够治将军的罪,难道在将军的心里,竟把寡人当成昏君了不成。”纥石烈志宁顿时惶恐,说道:“末将岂敢,陛下如果当真是昏君的话,又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启用末将这样的前朝将领,在末将的心里,早已把陛下当成是一代圣君了。”完颜乌禄听纥石烈志宁称赞自己为一代圣君,神色甚喜,当即许诺对前來救驾的所有人等皆将按功论赏。</p>
柳靖阳见完颜乌禄终于获救,当即与赵恩铭和杨子升商量了几句,便欲请辞而去。完颜乌禄道:“恩人刚刚才将寡人解救了出來,岂可现在就离去,怎么也得让寡人略尽感激之意才行。”柳靖阳道:“这次我们三人前來营救陛下,可并不是想要讨要什么感激,陛下只要能够亲口作证,在武林各大帮派与宋朝的将军面前澄清我的清白,在下就已然心满意足了。”完颜乌禄道:“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寡人而起,寡人自当会还恩人一个清白的,不过如今天玄门的人马虽已被打退,但他们的势力却仍就存在,若是不能将其彻底铲除,只怕短时间内,寡人也是很难前往中原为恩人澄清事实的。”柳靖阳想了一想,说道:“陛下这话也对,当务之急,的确是应当首先对付天玄门才对。”</p>
完颜乌禄道:“这天玄门不但与寡人为敌,而且与你们中原武林也是仇深似海,这次恩人一定要与寡人联起手來,彻彻底底的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才行,否则的话,不但是我们大金,就是你们宋朝今后也会永无宁日。”柳靖阳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这话可算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不瞒陛下,早在数日之前,我已然传下令去,让教中所有的精锐力量全部都尽快赶到中都城來集结,目的便是想要将天玄门彻底铲除。”完颜乌禄听柳靖阳说了这话,神色大喜,说道:“太好了,那就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商议如何彻底铲除天玄门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