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岳震茫然若失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情大好的张老伯不禁调笑起来。
“人家易安大嫂可说啦,一定要见见你这位人中龙凤。看来赵姑娘在她面前为说的好话,至少也有几大箩筐喽。震少现在是不是尝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哈哈哈”
岳震只是觉着一阵索然提不起精神,推说自己累了便恹恹的往后院走去,立刻惹得张、禄二老挤眉弄眼,怪笑不止。
谁知他刚刚和衣躺到床上就听到前面小伙计喊“东家有客。”岳震一激灵猛的蹦起来急匆匆的跑出来。前脚刚跨出房门,一想不对马上又折回去,对着铜镜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一遍,这才快步走进店面。
嗨,原来是宗铣、晏彪两兄弟一起追了过来。
知道他俩来一定有要紧的事,他只好振奋起失落的精神把哥俩让进了后院卧房。
宗铣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小岳,我们还是想按原计划今天就走,这件事越早办妥越好,也省得夜长梦多。”
岳震不由皱眉说:“不好吧,彪子去鄂州我倒没什么担心的,只是宗哥你这一阵子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看到宗铣还要争辩,他摆摆手接着说:“虽说咱们信得过土尊者一言九鼎,可‘金龙秘谍’摸到了你的行踪,不得不防啊。”
晏彪也点头道:“不错,宗哥你就听震少的安排暂时留在临安吧,鄂州那边我和阿大他们去就行,等风波略微平息,宗哥再直接回河北与我们回合。”
想到晏彪此行只是安顿晏家军旧部过河,宗铣也不好再执拗,就点头答应了。
“好,就这么定了,让咱们饱餐一顿给彪子兄弟饯行。”岳震见宗铣能从善如流,也就放下了心事拉起两位兄弟出了店铺。
三人重返‘闽浙居’唤上吴阿大兄弟,就在客栈的饭厅里吃喝起来。
一帮子少年远行在即,而且还有一份沉甸甸的担子落在肩上,自然是满心的憧憬和渴望还有些紧张。宗铣见他们心思根本就不在饭桌上忍不住笑道。
“我说,弟兄们将来都是咱们的骨干,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要是把心事全挂在脸上还怎么行走江湖?你们学学人家小岳,就是天塌下来也是那付笑咪咪的笑面虎模样,任谁见到都不免心生亲近之情。”
众兄弟知道宗大哥决不会放过调笑震少的机会,也就跟着起哄一阵嘻嘻哈哈。
其实岳震从心眼里喜欢这种感觉,和兄弟们在一起谈笑无忌,能让他忘却所有的愁情烦事,真正的享受到这份难得的青春飞扬的滋味。
“唉,宗哥不说我倒忘记了。”晏彪开口道:“趁着震少也在这里,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这帮会的名字。”
包括宗铣在内大伙一起挠头,最后把眼光都投向了岳震,方小七满脸堆笑的提议说:“这事震少最拿手啦,谁不知道咱震少文武全才的先生有一句口头禅叫什么来着,对对,文能安邦定国,武可封疆裂土。哥哥们,这说的就是咱震少吧?”
岳震哑然失笑,用手指点着小七笑骂:“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嘴里和大伙说笑着,他也在心里打起了草稿。
帮会的字号必须响亮才行,还不能叫的过于嚣张引起江湖同道的反感,例如什么,黑龙会、飞虎帮等等,显得盛气凌人并不可取。
想着想着,岳震脑海里闪过那句诗词‘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是眼前时局最真实的写照,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有什么比家人平安的消息更珍贵呢?能为黄河两岸失散的亲人传递书信,不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还能带来丰厚的收益,最主要的就是能让自己设想的情报网络更加通畅。
满桌子人眼巴巴的看着岳震,他却在那一个人美滋滋的傻笑,最后还是感觉到了宗铣冷飕飕的目光,惊觉这位老兄有随时暴走的迹象,岳震忙笑嘻嘻的说。
“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回屋说,回屋说。”
匆忙吃完,呼啦啦一票兄弟又涌回了卧室,各自安坐后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岳震,他则笑容不改的说出了自己的腹案。
“烽火堂!”
晏彪重复的低语,这时屋里顿时一片安静。
十个年轻人都在嘴里默念着这三个字,表情各不相同,但眼睛里都闪着同样的光芒。哪个人年少时没有自己的梦想?谁人甘愿碌碌一生,籍籍无名?。烽火堂,这个响亮的名字,为这群少年的梦想装上了翅膀,在这里蹒跚起飞,飞向那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
“好!有气势!就是它了。”宗铣拍案而起道出了众兄弟的心声。“小岳你这一石三鸟的妙计,哥哥我佩服的无话可说。”
宗铣的表态仿佛是揭开了沸腾的锅盖,小兄弟们马上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话多的人立刻滔滔不绝的阐述着自己的畅想,不善表达者则不停的点着头,满脸的兴奋和激动。
晏彪想起了更最重要的事,挥手大声道:“兄弟们先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说。”
“弟兄们,宗哥,俗话说的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依我看来这‘烽火堂’的堂主还得震少来扛,无论武功还是计谋震少都是咱们的领头人,大家说对不对?”
除却宗铣,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错,震少做这个堂主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