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父明白了。”岳帅果断的打断了儿子,岳震也及时的住口,省略了很多东西。这种话意会即可,说出来被有心人听去,搞不好又是一场轩然**。
“呵呵,如此说来,这一次又是小二帮了为父一把喽。”岳帅历来对捕风捉影的猜测是宁可信其无,只要不拖北伐的后腿,岳帅一律无视。
父子相视而笑,笑容却各不相同。\父亲有些惬意骄傲,思绪也不由自主的飞回中原大地,哪里还有无数的城池,等着将军去穴上大宋的旗帜。儿子的笑意中,更多的是苦涩与无奈,岳震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不明白,是历史影响了自己的轨迹,还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在影响着历史中一个个不为人知的变迁。
几天后,太尉府的军令到达利州。其一:朝廷甄选左护军元帅期间,左护军一切日常事务均由刘子羽代办。其二:后护军全部撤回荆襄驻地,主帅岳飞立刻进京述职。
岳震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免又要费一番思量。让他琢磨不透的是,朝廷的用意,进京述职?有关临洮战役的战报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述的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韩世忠和兵部、吏部的那些高官们,想听听父亲对新任西北统帅的评价。\
暂且放下这个猜疑,他又想到了自身的处境,也清楚的认识到,虽然他非常急迫的想回到家,但是却不能在这个时侯回临安,尤其是不能和父亲一起回去。那样会让很多人产生误会,一旦事成舆论,就没办法收场了。
拿定主意,岳帅也表示赞同后,岳震决定跟随水师战船回襄阳,他打算等父亲离开临安后,自己再找机会回家。
岳帅带着岳雷和卫队先期离开,岳震在刘家兄弟的陪同下祭拜吴帅后,带着妻子和妹妹在南岸登船,子羽、子翼两兄弟在一直送到船边,依依惜别。
漫长而艰苦的水上旅程,岳震尚能咬牙坚持,可是拓跋月和布赤却吃尽了苦头。\看着妻妹两个不停的晕船呕吐,岳震心痛之下,立刻找到水师众将商议一番,黄佐给他们留下一支小艇和几个熟知路径的水手,水师船队这才扬帆远去。
不会拖累大队的行程,他们一家人也就不急着赶路,很规律的白天行船夜晚休息,遇到好天气时,岳震还会带着妻子阿妹,去逛一逛岸边的大城集市。
就这样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一家人才回到襄阳,此时的江南已是春末夏初,正是绿意盎然,繁花似锦的好季节。
由于军港距离襄阳较远,岳震贪图近便就让水手们直接驶进码头,弃船登岸,码头上繁华喧闹的景象,把岳震也吓了一跳。两年来,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古镇襄阳又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阿姐,好多人呀!”尽管沿途见识了不少的江南城镇,可是眼前人流如潮的大场面,还是让小布赤充满了新奇,一双大眼睛也好像不够用了。\
乍看到这种场面的拓跋月也不禁有些惴惴,紧拉着布赤的手不敢松开,生怕阵阵人流会把小阿妹卷走。常年生活在地广人稀的大草原上,她们猛然置身无边无际的人山人海,难免有些紧张,有些好奇和激动。
水手们与二少告别回营报到,岳震让妻子和阿妹坐上马背,看着忙碌穿梭的人流,他不由摇头苦笑。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军港下船省事呢,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牵马起步,虽然周遭很拥挤,但是他们所到之处,那些负重的挑夫、牛车的车倌却都自动的慢行让路。岳震从人们的眼神里渐渐明白,是这两匹高头大马让他们显得与众不同。
骏马在南方已属罕见,更别说克拉和云彩这样马中的极品,混迹于码头的贩夫走卒,那个不是眼睛雪亮,又怎能不知马的主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们一家三口都换上了江南服饰,但是两个女子明显的异族特征,还是让沿路的人们倍感新鲜,大都是想看,却又不敢大明大方盯着看,躲躲闪闪的待他们走过后,指点着悄声议论。
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走出人群最密集的地带,岳震擦擦额头的汗水,正打算让妻子和阿妹下马,身后传来格外熟悉的喊声。
“小弟!等等姐夫···等等···”
蓦然回首,看到姐夫张宪从身后大步赶上来,岳震忍不住心头一热,甩开手上的缰绳迎过去。
“姐夫!好久不见啦!”
“小弟,终于回来了!你姐姐每天都在盼着你···”张宪一把擎住小舅子的臂膀,上上下下打量着,话说半句不由有些哽咽。
“哈哈哈···”岳震开心的摇晃着姐夫,不经意间就露出万恶小舅子的嘴脸。“被我抓住毛病了吧,哈哈,原来只有大姐一个人想我,你这个姐夫早就把我这个小舅子忘啦!任打还是认罚,吼吼,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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