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刑天顺利回到了那棵作为自己领地的树。
虽然上树前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每一个树枝,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感觉,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安。
刑天小心的观察着四周。阳光是无法穿透森林照射到地面的,即使在白天树下依然给人黄昏的感觉,四处乱攀爬的藤蔓组成一个个或是抽象或是逼真的怪兽。要想从树上分辨出那或许存在的野兽的难度不亚于让刑天从四十米高的树枝上跳到小溪对岸。
这种毛毛的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在美洲从林中和FBI特工对峙面对时刻爆头的狙击手时。\一种很是玄妙的感觉,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却老是有种大冷天有人往脊背骨上吹冷气的感觉。
刑天意识到面对什么未知的危机了。
从不多的经验判断可能是那种BT的蜘蛛,毕竟野猪不能能攀爬到四十米高的树干上和自己切磋,更大的一种可能性是,这危险的来源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存在。
木棍版的双股托天叉已经丢到了树下,现在刑天有的武器是一柄半野猪獠牙,完好的横握在胸前,半节的别在腰后,口袋里还有2枚小的猪牙,除此外别无他物了。\如果把头侧的半个烤野猪做武器且能制止未知危险的临近,相信刑天会毫不犹豫的开扔了——长久的保持警惕状态让心弦绷得越来越紧。
忽然刑天发现自己蹲着的树干微微往下垂了一下!!!
刑天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来了!!!
这点变化放在以前刑天是不可能发觉的,毕竟树枝风中上下慢慢的摇摆,但现在不是为自己敏锐的感觉惊奇赞叹或是找出原因的时候——危险,已经迫在眉睫了。
问题是为什么这根一尺粗细五丈长短的树枝上,除了刑天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呢!!!
“隐形的?!”自从见识到这个地方的种种不合自己二十一年来的认知后,刑天不知不觉的也进入了这个世界的角色,连思维也开始不靠谱了起来。\
如果是可以隐形的东西来袭击,也不会和他一动不动的拼比耐心近一个时辰了。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刑天就意识到树枝靠下的一面说不定是对方来的通道。
现在跳到旁的枝干上肯定是白痴的行为,说不得在跳跃的空中受到攻击,就根本只有落在下风份上,唯一的选择就是远离主干,到树枝的细端,不但可以靠着树枝的弹性观察到下面的情况,也能为自己多争取点时间,最终大不了学猴子抓着细枝荡到下层的树枝上。\
果然不出刑天的判断,当他退到只有手臂粗的末端是,终于看到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一条近三丈长的大蛇。
浑身细密的鳞片分成截然相对的红黑两色,形成一个黑环一个红环相接的异象,每个环有一尺大小,红黑相接处发出诡异的灰白色腐烂状。\四棱的脑袋完全是黑色的,一只鲜红的肉角兀自鳞片凋零,一道发黑的伤口依旧慢慢的渗出死死血液,旋即被伸缩吞吐分叉的舌头卷入口中。
无疑这是个强悍异常的家伙,但显然这个家伙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无形中给身处险地关头刑天的一丝侥幸:拼死一搏,击杀怪蛇!!!
怪蛇见行踪被猎物发现,索性不再偷偷摸摸,长长的身子一翻,径直游向刑天。丝毫没有顾及伤势的意思,头抬起半米,把两米长短的信子甩来甩去,死灰色双眼冷漠的盯着刑天。
一瞬间,危险的气息让刑天的心狠狠的收缩一下,情不自禁地把三尺长的獠牙抓的更紧,冷汗从额头渗出,双眼一眨不眨的盯住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