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当然相信李墨就是李恢元这件事,否则眼前的这个人不会说出那么多和自己共同经历的事,秦川和李墨本该是完全陌路的人,但是如今,他不得不试着接受李恢元借躯重返自由的现实,而这一刻,秦川更明白,自己的卧底路走向了一个极端,一个不得不与他们继续联手的极端。
“你这么直接告诉我,就不怕我让云紫衣和张博昭把你抓回管理局或通知许凡么?”秦川盯着李恢元的眼睛。
“你不会这么做!秦川,如果有一个机会即让你主持正义,惩戒罪恶,又能让你协助我避免未来的战事,你一定愿意去做!并且,义无反顾!”李恢元自信道。
“说来听听?”秦川追问道。
“邓宪宗本是我山海会的会主,如今,我才了解到,他对于我真正的价值,那就是实现我计划的先驱!而你,是智囊!七大古墓,他帮我探了一些眉目,我们可以尽快的找到它们!”李恢元没管秦川是不是乐意听到“智囊”这个词,又自顾自的继续说,“甬钟的碎叶,我们有过继续的探索,秦川,碎叶帮助我们指了一条明路,魔法,不是荒谬的,不是虚无的,也不是遥不可及的,它就是存在但我们难以唾手可得的!鬼蝴蝶你见过,你以为她的幻术都是蝴蝶眼的全息立体投影么?不,那就是魔法!邓宪宗和你,一个可以读心,一个可以先知,这是什么?这是脑电波分析配源和人体的动机动向分析仪么?也不是,这就是魔法!几百年前的人们怎么想你们现在的能力?这超乎想象!”
“科学,这些都是科学!李恢元,你再怎么包装魔法这样东西,它都是虚无的,这个世界只有科学!而我也只相信科学的存在!如果你这么矫情,我们没有继续对话的必要!”秦川有些烦躁。
“你来看看邓宪宗给了我什么!”李恢元挥了挥手,一名调酒师赶紧跑过去关了酒吧的大门,然后把停业的牌子挂了起来,酒吧内,只有李恢元和秦川两个人。
李恢元从兜里掏出一个极小的管状物,拧开一头的小帽,一根极细的针尖露了出来,他把针尖对准自己的上臂,狠狠一扎,然后推进药物,似乎一时之间的疼痛感犹如五脏六腑的移位,但是,慢慢的,李恢元全身上下的李墨模样的纳米皮肤消失了,他露出了李恢元相对俊朗一些的模样。
李恢元从痛苦中渐渐地释放和解脱,他面色有些殷红,眼角有忍受痛苦的泪,但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变身,还是让秦川目瞪口呆。
“这是魔法,还是科学?”李恢元追问道,“智能纳米,人体肌肤塑形配源,而且有防护作用!你说说,这是什么科技?现代人解释的了么?”
“这是你从哪得来的技术?邓宪宗?他到底什么身份?”秦川追问道,他心下有些忌惮李恢元和邓宪宗的技术了,若是这智能纳米的技术运用的娴熟,那李恢元自此就是“百面人”了,他不仅获得了自由,甚至有了“犯罪”更大的可能性。
“哪来的技术和邓宪宗的身份都不重要!秦川,你只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什么?你怎么界定魔法和科技的不同?这是未来的技术,不就是现代的魔法么?我们找七大古墓是向过去的人类要答案,但是,也可以向我这类未来人要答案,我只需把未来的技术一同借鉴过来,魔法加持人类的计划就会更早的完成!这是一个新的想法,也更安全!”
“糊涂!李恢元!你相当救世主,让未来没有战事,但这不是牺牲现在和未来的平衡所要达到的!你把未来技术拿来现在,致使这些技术没有发展和实验的过程,直接用于人类,是要产生很多极端的副作用的!这是时空大乱的前兆!”秦川想的久远,也只有他的智慧能真的构想出这种紊乱的可能与具象,甚至可以推测出乱局之后的部分人类走向,这和科技与魔法甚至没有了直接的关系。
“秦川,你的智慧远超于我!你的话我反驳不了!那你说,如果我们不用古墓指向的魔法和未来的超精尖技术,那我们怎么制止未来的人机大战?还有不到三百年,你如果不信我的话,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证明给你看!”李恢元其实已经不惜自残,落狱,失信等方式追求时空乐园的局面了,秦川当然还是相信他未来人的身份的,只是对于李恢元这种追求和平的方式实在无法认同。
“你接下来有什么具体的计划?”秦川无意再跟李恢元说些两人根本不相为谋的意见,他想知道些具体的方案,而且,如今邓宪宗,李恢元和自己三人似乎有着完全不同的认知与动机,他无法相信他们三人能有合作的契机和坚持下去的勇气。
“我安排了我的暗势,还在找古墓,但是,先用未来技术做一些实验!如果这能成真,我们就放弃古墓的事,但是,时空乐园计划,必须继续!”李恢元直言道。
“邓宪宗怎么想?”
“他当然配合我们!他无罪!山海会现在被他越扩越大,这是一个机会!”
“智能纳米是他从未来带回的技术?他究竟是谁?”
“我要知道不就告诉你了么!”
“你俩都不说实话,怎么配合?怎么合作?”
“要不要去他的实验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