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国家对药物管理极其严格!电子智能类植入药物,更有层层审核!你们的电子药物,哪一样有药物局批允的?”权寺郎向前几步,用那把白泽绘纹的枪顶在了陈万鹏的头上。
陈万鹏虽是警察,见惯了场面,但是此时一个如此冷血的杀手就在眼前,也煞是让人惊颤。
“权寺郎!你若下手,你今生也就完了!你不想想你妻子等家人么?”秦川劝阻道,“我可以捉拿他回去管理局,法律会制裁他!”
“我不信法律!秦川,我知道你!还有我眼前的李恢元!都是法外逍遥的主儿!”权寺郎的另一把青龙枪对准了李恢元。
秦川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权寺郎这类枪神,白泽和青龙两把枪,只需要一秒就可以要了屋内另外五人的命,这根本无需多言,甚至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慢了。
“我知道你的境遇!你女儿的事,我也很悲痛!但是,寺郎!我的命现在不能给你,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如果你愿意,可以把陈万鹏带走,我们山海会绝不追究!也不报警!”邓宪宗的态度显然正在正邪之间游走。
“李恢元!你疯了么?”陈万鹏大喝道,“我顶着多大的罪救你出来?”
“你若不愿意,大可以把钱还给我们!”邓宪宗盯着陈万鹏的眼睛,“你收黑钱的时候怎么想不到罪?你包庇你哥的时候怎么想不到罪?”
秦川,权寺郎,鬼蝴蝶和熊烈四人也没想到,邓宪宗竟然也痛恨陈万鹏对于孩子所下的毒手,看来,在邓宪宗的心里,对于孩子和女人的犯罪是不可饶恕的,而李恢元显然还没有做过这类事,周长河和李旭这类人多少也有罪过,只是以恶制恶,以暴制暴的想法在秦川看来是更幼稚的观念。
“你要放弃我?借别人的手灭我口?”慌张的陈万鹏左顾右盼起来,谁都猜得到,他手里有李恢元和邓宪宗的不少证据,此时的元讯可能随时发作,给警方报信甚至上传证据。
但是鬼蝴蝶没有给他时间,几只电子蝴蝶如落下的雨滴,狠狠的扎在了陈万鹏的头上,此时他整个头密密麻麻被电子激流侵扰,痛苦的陈万鹏倒地不起,不停挣扎,他的元讯也瞬间失去了功能,甚至电流把他的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邓宪宗给熊烈使了一个眼色,熊烈掏出他那把鸾鸟绘纹的枪,一手揪着陈万鹏,一手用枪顶着他的头。
权寺郎看着陈万鹏痛苦的挣扎,脸上全无表情,就像在心头享受着恶魔一般的仇人在地狱的忏悔。但是随即,他的眼神瞟过熊烈手里的那把枪,怎么看都跟自己手上的两把枪是一个系列,这不尽又让他的联想扯回到枪支上,似乎本市所有流通的这类枪,权寺郎都心里有数。
“李恢元!你!你!你杀人灭口,你不得好死!”陈万鹏还在叫喊,但是熊烈持枪手的拇指拨开了枪身自带的消音器,又一颗灭绝世间罪恶的子弹打进了恶徒的脑中,甚至这脑壳崩裂的一幕没有让人感觉恶心和不适,似乎这是一种畅快和解脱。
但是,这不是权寺郎报的仇,他看着邓宪宗在李恢元身躯内的眼睛:“陈万鹏死不死在我手上,我无所谓,但是你李恢元必然会死在我手里!我可以让你做完你的事再死,反正你死之前,还有几个人我要杀!”
权寺郎的话引得秦川痛心不已,他没有制止眼前的杀戮,尽管他觉得陈万鹏死有余辜,但是熊烈的行为也是杀人,这一幕至少在一个有着正义之心的探员面前发生了。
“权寺郎!我劝你收手,我可以帮你查案,但是这些恶徒终会有法律的制裁!若是所有罪恶都是你这样的方式来终结,那世间还不大乱?”秦川又疾语道。
“时间呢?秦川?若我有生之年看不到法律对这些人的审判,那这正义的意义何在?陈万鹏和陈万鹍都已死,没有浪费法律的时间来审判他们!反正结果都一样!这不是以恶制恶,不是以暴制暴!这是公平!”权寺郎说罢,举起枪又对准了熊烈,这一举动,把熊烈吓得一个愣神,“你那把鸾鸟绘纹的枪哪来的?”
“这是,额,是...那个,我从黑市买的!一个枪贩子卖给我的!”熊烈支支吾吾。
“扔过来,它归我了!我收集这类手枪!多少钱,我之后给你!”权寺郎冷言道。
熊烈哪敢不给,他替权寺郎杀陈万鹏,实际上是邓宪宗有意让自己人给权寺郎卖一个人情,这样一来,罪责不在权寺郎身上,但是陈万鹏也已被“处决”。
熊烈把鸾鸟绘纹的枪扔给了权寺郎,权寺郎接过枪,把三把枪都别在了腰间,然后环视众人:“李恢元,我就在你身边,随时监视你!秦川,给你留个线索,方舟集团和玩具厂有关系,投资人叫李墨!我查得清楚,此人倒是和李恢元没有关系,他的上司是谁,你们最好一周内给我个消息!走了!哦,对了,陈万鹏的尸体归我!”
权寺郎说罢,拎着陈万鹏的尸体离开了,他身形虽瘦弱,但是似乎力气极大。秦川,邓宪宗,鬼蝴蝶和熊烈没人敢阻拦这杀神,今日的危机已解,反正邓宪宗也有意除了陈万鹏这个墙头草的,顺便卖给权寺郎一个人情算是一举多得的结果。
“秦川,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不安全了!”邓宪宗直言道,“蝴蝶,熊烈,你们留下处理!”
“你想去哪?”秦川追问道。
“上车再说!”邓宪宗一把搂过秦川,两人奔着悬浮车而去,从背后看两人的身影,这分明就是多日不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