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的事,巫离和冷云歌的关系,算是在医院同事面前公开了。在郑欢婚礼那天,有人是见过冷云歌的,知道他的身份,还听见孙小雨叫他老公,所以同事在背后说什么的都有,有猜测巫离去破坏人家的,有羡慕巫离好运的,有嫉妒她漂亮的。郑欢虽然在度婚假,但当天晚上就得到同事的消息,打电话审问了巫离一个晚上。
巫离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对郑欢还是老实交代着:“认识两个多月了,其实没明确关系,没见过他家里人,以前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最近几天才知道的。你结婚头天晚上,还说要来给你送礼,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给你,就没让他来,没想到他那天会去,他和孙小雨早就结束了,根本就不是她老公。”“哦,他来参加我的婚礼,原来是因为你呀,我爸爸还说奇怪呢,以为自己面子大,哈哈。”郑欢在电话里打趣着,为好友高兴。
巫离放下电话,想起那天晚上,她在走廊一角颤抖着,流着泪讲述自己的故事,说自己父亲早死了,母亲在坐牢,黎老板本来对自己有恩,可是后来恩情变质,自己贷款还账,和他们断绝关系……冷云歌听着,并没问她母亲为什么坐牢,突然伸出手抹她脸上的泪,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她的身体,说:“不要说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你也要相信我说的,我不是孙小雨的老公,从来就不是,虽然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已经分手了。”巫离只是哭泣着,任他擦着自己的泪,不管同事在那边一边窥视他们,一边窃窃私语。
郑欢在一周后来上班,科室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打闹,不过这段时间病人多,又临近年关,领导巡视得紧,不是开会总结,就是写个人总结,几乎没时间聚会。科主任和护士长商量着,准备下周全科室吃团年饭,因为还半个月就过年了。
郑欢问巫离:“冷云歌这段时间怎么不来看你?也该带你去见他父母了吧?关系确定下来后,早点结婚啊,你看我现在多好,天天都有保镖专程护送。”巫离忍不住笑:“你以前也有保镖护送啊,记得成雨护送你快三年了吧。他去北京开会学习了,要一周后才回来。过段时间去见他父母吧,急什么。”每次想到冷云歌的父母,心中没来由感到害怕。
终于在忙碌中又过了一周,到了科室吃团年饭的日子,是巫离的白班,忙碌了一天,终于临近下班时间,同事们聚集在科室喧闹着,商量着饭后是去K歌,还是去郑欢的新房打牌,夜班的护士医生就抱怨着运气不好。
正欢腾着,一个面目姣好的中年妇女走上四楼,站荐医台下站立凝望许久,才走到护士站问:“请问谁是巫离?”大家望着女人冷然的神态,朝巫离看过去。巫离疑惑地说:“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那女人朝巫离面上望过来,那眼光让巫离感到不安。
那女人望了望众多的医生护士,对巫离说:“请跟我到那边说话。”语气冰冷,不容反驳,说完径直走向走廊一边。巫离犹豫了会,疑惑地跟过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两人在走廊一角站定,那女人望着巫离,眼神复杂之极,怜悯?气愤?悲伤?怨恨?或者都有。
巫离突然对女人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她是谁呢?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