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给上级打了一份请假报告,上级知道后表示理解,随后也就批准了我的请假报告,就这样我立即离开了部队,踏向回家的路,在坐飞机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都在牵挂着父母的身体和爷爷的身体,自十六岁参军,十八岁上了前线,就一直呆在部队里,尽管我没有回过一次家,但我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写信说说我的情况,问问家里的情况,家里总会告诉我一句话,这也是所有当兵的人都经常听到的话,也是一句真心编制出来的善意谎言;你好好在部队里呆着,多听领导的话,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牵挂家里了,家里有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可是实际情况往往超乎我们的想象,结果与他们告诉我们的往往是差之毫厘,这是因为既然选择了做军人的家属,就必须替他们扛起头顶上的一片天,这就是军属的命,也是作为军人的命,为了头顶上的八一军徽,为了军人的荣誉,为了让过去的历史不再重演,中国军人为此曾经受了多少苦,多少误解,作为中国军人中的一员,我都曾经都独自默默地忍受过,这也是我二十多年来的军旅生涯的全部,但我很自豪地告诉你;我为我是中国军人,一生为此都感到无比自豪和荣耀。
经过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我终于到家了,一下飞机,我就给我父母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母亲,听到那一声‘’喂‘’的时候,我一下子又一次受不了了,是的,电话里传来了母亲那苍老的声音;你好,这里是康雄司令的家,请问你找谁,当我听到的那一刻,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妈,是我,我是虎子,母亲在那一边停顿了很久;儿子,真是你吗?妈没听错吧?是我,我是虎子,那一刻母亲一下子哭了,我一听也就知道母亲哭了,随后也就赶紧安慰她;妈,你别哭啊,我请假回来了,己经下飞机了,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急,我爸怎么样,你爸,他出去了,儿子,妈想你啊,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一点信,儿子,那一刻我还算明白了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去了多远,走了多久,干了什么,可最终我们的目标还是回家。
随后我和母亲挂了电话,又给一个在本地当兵的战友兼同学打了一电话,请求他派人来接我一下,老战友一听就笑了笑;还派什么人了,我去接你,你小子自从那一次战役结束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知道通个信,你这次回来待多少天,咱们本地的一些老战友,早就想和你联系一下,就拿咱们那个熊大炮,这小子,你还欠他一瓶酒,这回可别忘了,我说;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这个爱唠叨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他一听笑了;没办法,打娘胎出来的毛病,改不了,再说我爱唠叨,也得看对谁,咱们当年的老战友,那我就得唠叨唠叨了,对了,你在哪,我现在就来,随便让你见见我媳妇,还有我那宝贝闺女,当年你可是答应我了,如果咱们要是还活着,你就给我当儿女亲家,我说;对不起,我食言了,到现在还没结婚呢,什么,你,你说说你,行了,少废话了,我在机场大门口等你,好的,我大约四十分钟就到了,行,自己多注意安全,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