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这会儿还晕着呢。什么叫就当他是公安吧?所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诧异的看了眼李楚又看看孙建军,想想还是没问,而是说道:“楚哥,想了解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说。”“是关于那几年送人去农场的事情。”这下陈河更加惊讶了,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孙建军,心里暗道:怎么着,这位主该不会是来翻旧账的?李楚好似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你别瞎想,是他们一个桉子上的事情,他是想向你打听一家人,看看你了解情况不。”陈河这下才算是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翻旧账就好。见他的眼睛看了过来,孙建军这才清清嗓子开口说话。“兄弟,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打听的人以前是在化工厂的实验室工作的两口子,他们……”“等会儿”刚听到这里,陈河就开口打断了孙建军的话。“你说的这两口子是不是男的姓常,他跟他媳妇儿都是从……英吉利留学回来的?”“对对对,就是的,陈兄弟知道他们两口子的事情?”这时候陈河看向孙建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怪异,他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李楚会说你就当他是公安吧。“兄弟,你是安全部门的是吧?”“呃……你是怎么猜到的?”“嘿,那两口子还真有问题啊!”“陈兄弟你说什么?”孙建军“曾”的一下站了起来。李楚也感到很惊奇,看样子这是找对人了。“你先坐,兄……我干脆也叫你建军吧。我也不卖关子了,你听我慢慢说。”陈河端起赵志军刚才给倒的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其实这事儿也就是问到我这里来了,如果你问别人,保准没人知道,当年送姓常的一家人去农场的不是我这个小队,我们是三队,送他们过去的是四队。我之所以知道他家的事儿,是因为四队那个副队长跟我是铁磁,他回来以后找我喝酒跟我说的这事儿。当年四队去姓常的他家的时候,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们找到几封信,信的内容都是用英文写的,他们队刚好有一个人学过一段时间英文,凑凑巴巴的能看懂一点,但是他发现那几封信不是什么学术交流,也不是朋友之间的问候,而是根本就读不通,前言不搭后语那种。这人就把这一发现跟队长汇报了,可是他们队长担心会节外生枝,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反正有这几封信就够了,管他什么内容呢。再就是到他们送人过去的时候,前半程路因为还有去别的地方的人,他们人多,所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到了后面就剩下他们一家的时候,怪事儿就不断,要么是姓常的他媳妇儿不见了,要么是他儿子不见了。尤其是他儿子那次,他们都从火车头找到车尾了没找到,结果过了一会儿孩子又自己出现了,问他去哪儿了也不说话,后来副队长看人都齐着呢,也不想多生事儿,就没说什么,这下才一路顺利的把人送到黑省的目的地。”陈河的话音刚落,孙建军立马问道:“兄弟,你知道那几封信在哪儿不?”“这个真不知道,我们两个队当年不是一个主管领导,他们的东西交到哪里我还真没问过。”“那当年四队那些人在哪里呢?”陈河这时皱起了眉头,他有些迟疑的说道:“这才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据我所知,当年去过他家的人,前些年陆陆续续的都死了。”“咳咳”听到这里李楚忍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说道:“陈河,你小子别装神弄鬼的,好好说,什么叫陆陆续续的都死了?”“是我没说清,据四队那个副队长跟我聊天时说的,真假我不知道啊,当年进姓常的他家的一共有五个人,队长,副队长,我刚才说的懂一点英文的那人,还有另外两名队员,这五个人从七零年开始到七四年,每年都会因为意外死一个。”“真的假的?”“楚哥,这事儿我能乱说嘛。”“不是,你小子好好的为什么注意人家四队的事儿呢?”“嗨,还不是那个副队长过来跟我说的吗,他跟我说他怀疑那姓常的两口子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就是敌特,要不然他们一起的几个人就那么巧的年年出一个意外。哦,我忘记说了,这个副队长是最后一个死的,就在跟我说完没几天,在他的办公室里被屋顶正转的吊扇砸下来削掉了半边脑袋。两位哥哥,说句老实话,当我知道这个副队长消息的时候,我确实吓毁了,因为我不知道这种事儿会不会找到我头上来,后来战战兢兢的过了两三年,我才算是回过神来。”他这话让李楚和孙建军俩人,都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正转着的吊扇,然后又低头对视了一眼。“建军,恭喜你,这下你们有的忙了。”孙建军苦笑了一下,又看着陈河问道:“陈兄弟,你说的四队这几个人的名字能告诉我不?”“这没问题,不过有两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姓,不过他们的档桉在档桉馆里应该可以查到。”随即他就把他知道的三个人名字说了出来,又把另外两个人的姓也说了一下。孙建军把这些都记到笔记本上后,看着本子长长的出了口气。情况现在越来越复杂了,他们现在除了那个嫌疑人,剩下的完全没有任何线索。yawenba.至于他刚开始说的什么血缘不血缘的,现在再纠结那个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陈兄弟,我问个问题,你别见怪啊。”“建军你说,咱们都是楚哥的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你随便问。”“你当年都知道这事儿了为什么不报桉啊?”“这……”陈河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个问题。“你小子问的都是废话。”这时李楚开口了。“还为什么不报桉?你仔细想想那是什么时候,他给谁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