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隔几年再次见到秦淮如,看着这个五十多岁,头上已经开始有丝丝白发的女人,李楚的心里感慨万分。看得出来,这几年因为没了何雨柱的帮忙,她应该是过的不好。当年那个已经四十多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这才过了多久,彷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看到李楚进来,秦淮如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李文轩看到爸爸进来,站起来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坐吧”李楚坐下后,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示意秦淮如坐在那里。等她坐下后,这才开口问道:“我听柱子说,你在一院那边检查过了,怀疑是胃癌?”秦淮如点了点头:“我这段时间胃一直有点疼,还老反胃,打嗝,吃点东西就想吐,就去一院看了一下,那个大夫给我开的检查单做了一次胃镜,说怀疑是胃癌。”在她说话的时候,李楚一直注意看她的脸色,又让她张开嘴看了看舌头,然后把桌子上的脉枕放好,示意她把手放上来,开始给她把脉。等他给秦淮如的两只手都把完脉之后,站了起来。“文轩,你来看看。”“好的,爸”一直等到李文轩收回了手,李楚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爸,病人的脉象如弦,根据她自己描述的胃脘胀痛、呃逆、嗳气,以及舌苔薄白,应该是肝气犯胃证。”“应该怎么办?”“当疏肝理气,和胃降逆,柴胡疏肝散加减。”听完文轩说的,李楚点了点头,又看着秦淮如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跟谁生气了?”“呃……”秦淮如被问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李楚这样问,也并不是非要她说个一二三出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说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她那三个孩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更不让人省心的婆婆,她的日子能过舒心才奇了怪。他摆了摆手:“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儿都看开点,儿女自有儿女福,你这个病没什么,不要自己吓自己。”说完他就让李文轩开药。而听完他的话,秦淮如和一旁的何雨柱都明显松了一口气。“楚哥,你的意思是秦姐这个不是癌症?”“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我们中医没有癌症这个病,她主要是因为生气,忧虑,导致肝气郁结引起肠胃不适、胃气失和、胃气阻滞、胃痛。”接过李文轩递过来的药方,李楚看了看,然后又递给对面的秦淮如。“去药房抓药吧,每天早晚各一次,饭前喝,三天后过来复查,来了还是直接找文轩就行。”秦淮如接过药方,看了看药方,又抬起头看着李楚说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说完她站起来鞠了一躬。看着秦淮如眼睛里流露出的真诚之色,李楚想了想点点头道:“好,虽然晚了几年,但是我接受你的道歉。”李文轩略感奇怪的看看秦淮如,又看看自己爸爸,对于当年的事情,他并不清楚。“楚哥,文轩,那你们忙,我带着秦姐去抓药了。”“柱子,回去代我向弟妹问个好!”李楚看着何雨柱澹澹的说到。“呃……”闻言,何雨柱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说什么代他问好,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主要是提醒一下这个傻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他总共跟那个崔春梅说的话都没有超过十句。何雨柱也听出来李楚说这话的意思,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定一定,谢谢楚哥。”看着两个人略带尴尬的脸色,李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等他俩走出去了,李文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楚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自己儿子:“你笑什么?”“我笑何叔刚才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红的绿的黑的白的,什么颜色都有。”“唉,这货就是个憨憨,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不过有时候经常会拎不清,现在过着好好的日子,希望他别自己作死。”“爸,刚才那个婶子是不是贾梗他妈?”嗯?“你认识贾梗?”“我不认识,只是见过两次,还是许阳指给我说的。他去年如果不是运气好,在大行动的时候,就被抓进去了。”李楚有些愕然的看着儿子:“什么情况?他不是有单位么。”“早就被开除了,许阳说那家伙跟着城东胡三那几个家伙瞎混。”“开除?为什么?”“好像是那年跟他那对象吹了以后,就一心想搞钱,可是他心没用到正道上,跟别人玩牌,想指着那个能一夜暴富,被别人给坑了,还被派出所给处理了两次,厂子就把他给开了。然后他就跟着胡三那几个开始瞎混了,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去年也算他运气好,大行动开始前几天,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刚好没在四九城,让他躲过一劫,到现在都不敢不回来,听说躲回他老家了。”李楚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儿子。“你这一天天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还有,那个胡三又是谁?”李文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上戴的帽子:“跟姐夫的几个朋友。胡三就是东城的一个混混,手底下拉了一帮子小混混,整天就无法无天的,到处惹是生非,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不过去年已经吃花生米了。”李楚了然的点了点头:“沉逸那几个朋友是大院子弟?”“嗯”“不对啊,你姐还没结婚呢,你这姐夫姐夫的就叫上了。”“那还不迟早的事儿么。”李文轩皮了一句,紧跟着又转移话题问道:“爸,那何叔跟贾梗他妈……”“他俩?他俩之前结过婚,没多长时间又离了。”“啊?”“怎么?这个许阳没跟你说过?”“没有,许阳还真没跟我说过。”“咱家在那边四合院那间房你知道吧?”“知道啊,那不是给媛媛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