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头很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哈哈!不用不用!我老了,看不动了!”
老头是个很要强的人,他拒绝了唐尘,但是他很开心。
很少有人会说要请他看戏。
不!准确来说是没有人。
唐尘没有再去坚持,他走了。
临走时,抠里抠搜的他大方了一回,将怀中的一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先前的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现在他有了。
出了门,唐尘询问附近的店铺便很轻松的找到了那与老者谈笑的老人。
屋子很偏僻,一路走来,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平民。
午日的太阳格外炎热,就连树叶都微微垂下了高挺的头颅。
“砰砰砰”
唐尘敲响了房门,典型的茅草屋。
“来了来了。”
声音浑厚,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你找谁啊?”
一个头从门缝钻出,询问道。
唐尘问道:“您好,请问是季忠老先生嘛?”
老者皱了皱眉:“你是?”
唐尘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外面站着容易着凉,进来说吧。”
老者转身朝院中走去。唐尘推开门紧随其后,院子不大,一个石桌与旁边的一颗银杏树。
“你吃过午饭了吗?”
老者询问道。
唐尘摇了摇头。
“你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唐尘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几文钱,摊开手:“够嘛?”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一顿饭罢了,不碍事。”
说着便转身朝屋里走去。
不一会便端着菜,窝窝头和几张白馍馍。
“有些寒碜,让你见笑了。”
唐尘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相比在山上的菜稀饭要好上许多。唐尘自是不会嫌弃。
“小伙子,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就坐在石桌上:“想当年,当年我们这边闹饥荒,无奈之下只能去参军,就在那时与他相识。
或许是老乡的缘故,聊的来,很快就成铁哥们了。后来嘛,由于边境两国时常发生冲突,便上了战场,兴许是看透了那厮杀,他早早的便还了乡。
当起了说书人,哎,还别说,他说书真有一套,居然忽悠到那听书的姑娘。
诞下一女儿,可惜姑娘难产死了,女儿也在后来嫌弃他只知道讲书没出息,离了家。
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怀上了孩子,还带回来一个男人,男人是乡下的农民,憨厚,本想接他过去安享晚年。
可是他不听劝啊,说他在这已经几十年了,生在这里,死也在这里。也好落叶归根。
可是我心里清楚,他只是舍不得那姑娘。”
唐尘点了点头:“老先生,你能告诉我那女儿的去出吗?”
季忠顿了顿,将碗筷放下:“你还是别去吧。”
唐尘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季忠。
“哎,现实往往比故事更为凄凉。罢了,你等我些许。”
季忠转身朝屋中走去,没一会手中便提了一壶酒:“本来他们不让我喝的,都存十年了,要来点吗?”
唐尘摇头拒绝了。
然后,季忠便一直喝到了天黑,两个人回来才停下了手中的动做。
唐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好在他似乎借着酒劲告诉了唐尘那地址。
“燕归村嘛?”
唐尘被两青年人赶了出来,抬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