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下来之后,师鉴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这混蛋的麻雀,都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又跑去哪儿的喝酒去了?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着急啊?这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在师鉴想来,这只麻雀定然是喝醉了的找不回去了,所以有点幸灾乐祸的他,甚至都想着:该!谁让它喝那么多酒的?就该狠狠的治它一次,否则它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也就是在他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忽然!那麻雀又二次撞到了他目光注视的窗户玻璃上。而这时,他发现那撞击玻璃的不是一只、而是两只麻雀:这使得他微微的一愣之后,他的想法,忽而也变了!
狐疑的目光中,稍稍的携带着那么一丝丝戒备警备的神色:在师鉴的认为中,他感觉他似乎是有点更深入的,理解了关于‘小家雀、老家贼’的含义!
也幸好是有两只,师鉴非常的庆幸这一点!因为若是只有一只,却是在此时此刻、抱着那种宁死的心态奔来和他幽会,若对方是个雌性、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且不说人家是不是要和他私奔,单就日后的他,这就没法儿和别人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两只,师鉴可以把这想象成是人家一对儿小夫妻,定是因为什么的发生了争执,而那雌性气不过的想用出轨的方式来吓唬一下它的那位;好在是它的那位,其实一直是在心里深深的爱着它,所以人家其实是一直跟着的:也就是在紧要关头,人家主动的冲出来的阻止了一切有可能的‘误会’,或‘悲剧’的发生。
情况,是这样吗?此时在师鉴狐疑的目光中,他转而在想:这两只麻雀,是不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其实是欲实施入室打劫!否则,他有点解释不清,人家为什么会真这么的拼命。
顺着这个念头的生起,他忽而想到:人家入室的打劫,到底是要劫财呢、还是要劫色?
脑中刚刚诞生为人家柔姐姐不在这个屋里而庆幸的想法,忽而神色一紧当中他又想到:好像……好像他也有被人家,给劫色的可能性!
继而,他在想真到了那时候,他是先向人家柔姐姐喊救命呢、还是先反抗?虽然人家是劫匪,但他从没想过把人家给绑了、拿下!他从没伤害人家麻雀的念头,但也从没有纵容这种犯罪的心理。
可是,且不管他此时脑中的想法是如何,他起身之后、赶紧的一个行为,可能……也许……能表现出更多:他,打开、并完全敞开了那窗户。他更多的,可能还是担心那执著的麻雀会受伤,然而他这似乎更涉嫌‘引狼入室’的嫌疑。
按说打开窗户的师鉴,接下来该纠结于‘反抗与不反抗’的:可是,这时候他实则是在想,该怎么和人家劫匪讲道理、摆事实!
他想跟人家说,虽然人家有心、虽然他有情,但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他想劝人家放弃这类的想法——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是更好?
同时,他想跟人家说他是很专情的,他的色是给他媳妇儿预备的!虽然……从小到大,也不知早被人家旁人掠夺去了多少,但他也不希望这麻雀是其中的一个。
另外,他也极其极其的怀疑:难道自己的‘美色’,真的是到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顿时,他有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是他有点郁闷了!
打开窗户,是因为人家麻雀那种用头撞墙的势头,着实让他心惊。然而,窗户打开之后,剧本扔一边、静静坐在那里宛如‘待宰羔羊’的师鉴,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于精彩!
怕人家再来、所以打开窗;不想人家来,却是不时的用眼角偷瞄;看似悠然,却又显出一种防范!期望人家来,因为如此他就可以好好的和人家来一次‘谈判’;又不希望人家来,因为如此就预示着,人家其实不是劫匪的已经回家去了。
此时师鉴眼中的担心、期待、防范的戒备,犹如好不容易当红的明星:一时间的赶场,总也忙不过来。可是,他眼中那从未消失的苦闷和郁闷,似乎是证明这绝对不是他所想的全部!
曾立志要当人家柔姐姐的贴身保镖,所以师鉴对于国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在外国因为生活或是境遇什么什么的,总有很多不珍惜自己生命、铤而走险的人!
对于人家今日之劫匪、对于人家这么的枉顾性命,呆呆坐在那里的师鉴眼中,也显示出那种‘可怜’的意味。他甚至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好吃的?或是干脆!他都想是不是把一些‘财货’、直接堆到人家可怜的劫匪家门口,以便让人家可以感觉到其实它的生活、还是非常非常幸福的。
师鉴……还真是!如诗、如画、如戏。‘砰砰砰’!这时候,敲门声忽而响起。师鉴……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师鉴呢?是该说他‘草木皆兵’,还是‘杯弓蛇影’?总之敲门声响起后的他,着实是有点慌了!但也不知他这慌,到底是慌着准备和人家私奔,还是准备阻止人家的犯罪行为。
慌忙起身、打开门之后,瞬间——师鉴的眼中大亮!因为敲门的,不是人家携带大小包裹的欲私奔者,也不是荷枪实弹的劫匪,而是一位天使、一个证人、一只巧笑嫣然而翩翩的‘蝴蝶’:来人,是笑靥如花儿的柔姐姐。霎时,师鉴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他的脸上也显露出那种宛如遇到救星的灿烂笑容。
闪身、让柔姐姐进来,闭门当中只听柔姐姐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
应着潜意识里的想法,师鉴本来应该是说柔姐姐不睡、他哪儿能睡得着的;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跳跃的思维跳成惯性了!突然另一个想法猛然清晰袭上心头。对于人家柔姐姐的问话,之所以没能说什么,那是因为他总不能说他是等一位小家雀来寻他私奔吧?所以,他这不是犹豫,而是卡壳。
柔姐姐虽然看起来笑容满面,然而从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诸多的疲惫:故而此时的她,也没有如以往那样的专注于师鉴的眼睛看。以为师鉴是不习惯的她,小转了一圈、似是检查了一下师鉴的生活状况,她道:“怎么,还不适应?”
“没有。”师鉴赶紧回道。柔姐姐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她又道:“以后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以说,今天我们在天涯、明天兴许我们就到了海角;早晨还是享受得犹如一位皇帝,晚上或许就要学人家古时候的乞丐;兴许这一刻我们还在国内、还在享受家的祥和,下一刻我们就身处于国外、置身于了战场。更糟糕的是,若是拍电影太频繁,还会让我们总有一种类似精神分裂的情形!你得尽快的适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