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近卫也折了回来,老远就说道:
“主上,城门官说是一木仙师的意思!”
“师兄是疯了吗?我就剩半条街,还要这样搞我?不行,我非得去问清楚不可!老弟,我先走一步。”
一药对着法海拱拱手,就在近卫的护持下向着衙门走去。
“仙师且慢!”宁婴喊住一药道人:“如果真是一木仙师所为,一药仙师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一派胡言!”一药怒斥道,他用手指从怀里夹了一张符纸出来,想给这个僭越的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觉得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什么凡人都敢来冲撞自己。
“老哥且慢,我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你先去看看,要是一木道长那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我这里。”
法海赶忙制止,宁婴可是自己手底下唯一一个狗头军师,可不能被一药给伤了。
“一木师兄虽然苛刻了点,但害我性命是绝不可能。”一药信心满满的说道:“老弟,那老哥就先去问问。”
人群还在持续涌入,直到大半条街都是臭烘烘的难民,进城的人流才逐渐稀疏。
“帮主,我们该如何应对?“梁山盯着蠢蠢欲动的难民满脸愁容。
宁婴也是抓着脑袋,显然也没有好主意,他不过是一个县里的秀才而已,这种场面显然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方寸。
“逆风堂从难民里招人,有多少招多少,要敢砍高棉人的。叫帮里的厨子过来这里,当街做饭,肉不能少。”
法海满脸兴奋的指挥道,如此乱像,正好火中取栗。
宁婴算了一下,急忙来到法海跟前,说:“帮主,会里物资本就不多,要是再招个三五百人,恐怕三天都难维持。”
法海笑着拍了拍宁婴的肩膀道:“军师,你算的没错,不过这是书生之见,只要有刀有人,别人的物资就是我们的物资。”
说完,法海的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寻索。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先前和自己搭话的方脑袋流民。
此时的他正在和几个拿着脏污扁担的强壮汉子蹲在角落,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突然,方脑袋感觉阳光一暗,身体凉飕飕的。
抬头一看,面前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
法海裂了裂嘴唇,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施主是一流高手,做流民是不是太委屈了?”
方脸汉子旁边的壮汉急忙拿着扁担站了起来,挡在法海面前,一脸戒备。
方脸汉子汉子不慌不忙的起身,拍了拍周围同伴的肩膀,爽朗的笑了起来,对着法海抱拳,说道:
“兄弟们勿慌,法海仙师是我们北地人的守护神。在下斧头帮巨木旗旗主杨方,听闻仙师大名,万分仰慕,特来拜访。”
“哦?”法海皱了皱眉头道:“一药仙师刚刚在这里,他好像不认识各位。”
“一药仙师身份尊贵,”杨方笑着道:“一直是他的道童和帮主打交道。”
“呵呵,胡海,你来接待斧头帮的朋友。”法海笑了笑,转头喊了一声,然后双手合十道:“贫僧还有事,就不扰各位了。”
说完,他抓起韦府门前的巨大石狮,踩着沉重的脚步,一跃而起,狠狠地砸在城墙上。
城墙剧烈摇晃起来,不少离的近的流民甚至站立不稳,摔得晕头转向。
看到自己成功吸引了流民注意,法海单手举起石狮,高声吼道:
“本仙师,同心会法海!将在这里举办流水宴,让各位北地同胞吃饱喝足。
大家吃完后,可以选择加入同心会,每月利钱三两银子。当然,要是想劫富济贫,可以选择去城南城东找高棉人,他们最有钱。
城西都是北地的穷苦人家,谁要是敢在这里窝里横,有如此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