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快退!!!”
漕运帮帮众纷纷向后撤,没想到这时候十多个山匪从四周树丛中纷纷现身。
柯元焕起身下马,拱手道,“这位道上的朋友,乱世连年征战,扬州城也是不堪其扰,我等漕运也是为口饭吃,若是惊了几位朋友的车驾,是柯某考虑不周,自当送上些见面礼。”
柯元焕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朝着对方扔了出去。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伸手接过钱袋,一打开,里面果然有几个银锭子。
一般来说,如果只是图财,那这时候这个刀疤脸应该就放了,可是,这刀疤脸把钱袋子放在手上掂了掂,嘴角叼着一根草,也不说话,只站在那看着柯元焕神情中满是鄙夷。
“不够?”柯元焕将身边人的钱袋子也一并要了过来,朝着刀疤脸扔了出去。
刀疤脸也是一把接了过来。
沉甸甸的钱袋子接过,刀疤脸直接挂在腰间,只见一根镶了玉的腰带上还坠着个绣花荷包,坠得腰带直卷边。
柯元焕看了对方的反应连忙拱手一笑,然后对着身后的兄弟们朗声道,“伙计们,走了!”
没想到刀疤脸冷哼一声,“谁让你们走了?两个人身上就有十几个银锭子,这七个人身上指不定有多少银子呢!兄弟们,把他们给我宰了!”
柯元焕的眉头紧锁,对方十来个人,还是在他们地盘,来势汹汹,动起手来肯定不占上风。
只是,生于乱世,若以命相搏,还有一条生路,若束手就擒,遍地皆是死门。
“来者不善,兄弟们抄家伙!我们七个对付对面十八个,今日能宰了一个就算不亏!能宰了一双就算赚了!”
柯元焕朗声喊着,身先士卒举刀朝着对面刀疤脸冲了过去。
身后的兄弟也不甘示弱,“生是漕运帮的人,死是漕运帮的鬼,今日若有兄弟能活着出去,替我给我娘子带个话,老子宁可站着死,也没跪着活!”
漕运帮四个人翻身下马,一直在驾车的马夫对着身旁的熊韶鸣说,“熊子,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你快跑,跑得快些,替我们好好活!”
马夫说完转身跟随柯老大朝着刀疤脸方向冲去,熊韶鸣则用力地摇摇头,只抬头看向白展堂。
“恩公不走,我就不走。”
看着面前才十岁的熊韶鸣,白展堂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以后别叫恩公,听着不习惯,改叫白大哥。”
这孩子话很少,听人说话的时候却特别认真。
“熊子,我教你个口诀。”白展堂双手手腕合并在一处,然后露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四根手指快速旋转,宛如一朵葵花,“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熊韶鸣双手模仿着白展堂的姿势,跟着一起说道,“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再快点。”白展堂再教了一遍。
“白大哥,这到底有多快呢?”
“就像这样。”
白展堂说着脚下一发力,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对方一个冲杀过来的山匪面前,“葵花点穴手。”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山匪看见白展堂刚要提刀刺去,没想到转眼就被定格在当场。
熊韶鸣惊讶的揉了揉眼睛,没想到白展堂此时又回到了熊韶鸣的身前,“怎么样入门了没?要不要点个人试试?”
熊韶鸣认真的点了点头,白展堂直接提着腰带将熊韶鸣抱在怀中,脚下发力,朝着山匪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