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七弟还真是一视同仁,咱们封地都紧紧挨着的,燕地有什么风吹草动,十七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唯独我辽地,都火烧眉毛了,还不见十七弟关心关心。”
听到朱权的话,辽王朱植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因为辽地在高丽的必经之路上,而宁地恰巧在辽地的后方,相当于辽地给宁地做了屏障。
关键是,辽地的实力,还没有宁地的实力强。
所以朱植对朱权一肚子怨气。
当然,这还只是他与朱权的嫌隙,其实最让他不爽的是朱棣。
朱棣在燕地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朱权,就连与谷王朱橞的关系,都比他与朱棣的关系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朱植的怨气,朱橞笑呵呵的打圆场道:“今日来参加宴会,是陛下特意邀请我们的,我们的重点,不是应该放在陛下身上吗?”
“对对对,这陛下怎么还没来呢?”朱柏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附和道。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道通报声:“陛下到——!”
“参加陛下!”
朱橚作为除朱棣之外,最年长的藩王,带头朝朱冠文行礼。
“恭迎陛下,圣躬万安!”
朱冠文笑着扫了眼诸王,然后摆手道:“诸位叔叔客气了,今日是家宴,都无需多礼!”
“嗯?”
朱橚、朱权等人陡然一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朱允炆这么客气。
因为以前的朱允炆,对他们这些叔叔,都是敬而远之的。
但朱冠文不是朱允炆,所以表现得感情真挚:“虽然这次家宴有点唐突,但孝期已满之时,诸位叔叔又要远离京师,就藩塞外,朕非常不舍啊!”
什么意思?
不是传言要削藩吗?
怎么还让大家去就藩?!
诸王一头雾水,朱高炽眼睛一转,当即站了出来:“陛下挂念诸位叔叔,也是人之常情,我父王在淮安感染瘟疫,陛下甚为忧心,不仅派了御医前往诊治,还把我们兄弟三人接到了京师安顿。”
“高炽,你说你父王感染了瘟疫?!”
朱权听到朱高炽的话,满脸惊愕的站了出来。
朱允炆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朱高炽又接着道:“回宁王叔,我父王确实感染了瘟疫,所以不能进京守孝。”
话音落下,朱橞又急忙道:“那你父王还好吗?”
“谷王叔放心,有陛下派人照料,不会有事的!”朱高炽恭敬答道。
“这....”
诸王见朱高炽连连表忠心,不由满是古怪。
要知道,朱允炆与朱棣是非常有嫌隙的。
就连朱高炽他们三兄弟,朱允炆都没有好脸色。
可如今,朱高炽居然对朱允炆连连表忠心,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朱棣与朱允炆消除嫌隙了?
就在诸王疑惑不解的时候,朱植突然朝朱冠文拱手道:“陛下关心臣等,臣等自然感激涕零,但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应允!”
“今天是家宴,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不用见外。”朱冠文微微一笑。
虽然他不认识朱植,但不妨碍他想听听这些藩王的想法。
却见朱植可怜巴巴的道:“陛下,辽地寒风凛冽,锥心刺骨,且漫漫难休,臣着实不想在辽地待了,恳请陛下给臣换一块封地....”
朱冠文:“......”
原来这家伙就是辽王朱植?
那个明朝可怜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