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山棼剑门内,寒雨欣喜若狂,笑容灿烂,大清早在静心堂等待父母和师兄,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内心更是嫌弃他们没有时间观念。
难怪她会如此,三年前南楠下山历练,慕奉师命外出修行,亓子茗震慑正道年轻强者后宗门内便没有他的踪迹,宗门冷冷清清,那夜之后宗门时常有其他门派的前辈来拜山,这更加激起她对外界的遐想。
闭关的这几年寒雨偶尔会出来活动身子,走在熟悉的廊道,山峰小径,眼前会出现那个与她打闹成长的师弟,像那时一样上去捉弄,他在风中消散。
正道会武棼剑门从未参加过,正道宗门与世家都知道它是曾经的正道领袖,当星宫帖上注明这次大会棼剑门弟子会参与时,轰动正道长老前辈。
棼剑门中仅有杜玄晦偷偷以散修的身份参加过,上次大会在雷音阁举行,当时他修为不高在第二轮遇到星宫的吴晗而败落,但他精彩的表现深刻在其他人心中,以散修的身份能与星宫出名的天才斗个数十个回合,比其后来那些与吴晗比试强不少,除雷音阁的牟释迦外。
回到宗门后,寒叔长惩罚他在后山思过,直到十几年前邢道一带回慕和南楠他才得以出来。
矮胖的杜玄晦来到静心堂见到早在里面的寒雨,没见到韩叔长与苏落央以为他们先行一步,诧异道:“师妹,师父师娘呢?”
“他们还在做最后的准备。”寒雨自语道:“正道会武是怎样的盛会,希望那些正道弟子不会太差。”或许是因为亓子茗的表现,让她错误认为正道弟子不过如此。
杜玄晦心情极好,道:“不要小瞧他们,实力比你强的人多得是。”
寒雨听闻此言追问道:“杜师兄,难道你参加过正道会武?”
杜玄晦左顾右盼确定韩叔长夫妇没来,道:“六十年前我外出历练,偷偷以散修身份参加,那时的雷音阁几乎人满为患。”
寒雨岂会放过这个机会问个不停:“杜师兄,正道会武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参加?那弟子间比斗要多少天才比完?”
杜玄晦微笑道:“正道会武人正道盛世之一,人确实很多,大多都是为宗门争光,也是宗门检验弟子修为与他派之间的差距。而且在会上表现出众的弟子会得到宗门大力栽培,前途不可限量,那些散修也有机会进入正道大派成为弟子。不过这次大会与往常不一样,因为星宫都是女弟子,不方便招待同道中人,经过各大宗门商议大会在丹阳城举办。本次大会上来参会的正道年轻都是宗门内的天骄人物,第一轮可能会爆发激烈大战,非常有看点。”
不知何时寒叔长从静心堂出来,喝道:“你那微末的道行也好意思偷偷跑去参加大会,简直丢尽我棼剑门的脸面,在你师妹面前嘚瑟什么。这次要是你们三个拿不到好名次,扬名我棼剑门你们就不要宗门了。”
“师父,我才上玄境五层天的修为,怎么打得过正道大派的那些弟子,你这不是为难弟子吗?”杜玄晦委屈巴巴道。
“师兄不必担心,有我在定拿下第一也不是问题。”寒雨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道。
“玄晦,尽力就好,你师父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内心很是担心你们师兄弟,不要太在乎名次,顺其自然便是。”苏落央戳穿寒叔长表面严厉,好面子的虚伪,警惕道:“雨儿,少得意忘形,上届你师兄第二轮就输给星宫的吴晗,如今六十年过去她修为只会再次精进,你遇到她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是,娘。”寒雨拖着长长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