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嘴笨不会安慰人,之前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如何?不求你的宽宥,但你能不能别哭了,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说着慕更加不知所措,他的确不知怎么劝解她。
楚哀抽咽时断时续地道:“宗门内大家对我毕恭毕敬,丝毫没有人敢违逆我,我也知道他们不是真心的,只是畏惧我爹的威名。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如此委屈,你个棼剑门的蠢小子敢拿老鼠吓我真是该死,若你是我门中人早就被我大卸八块喂野兽。”
慕凉意油然而生身体往后退几步,内心抗拒眼前女子动不动随意决定别人生死,弱小无生存的权力?她能独闯修真世家毫发无伤,又在宗门地位极高,视人如草芥不至于在英山翻船,他想远离楚哀。
他内心虽然十分抗拒,但身体比较“诚实”,丝毫不敢远离她有多远。
英山异常宁静,黑云越压越低,不久或许有狂风暴雨来袭。
两人彼此沉默良久,慕开口打破这异样的氛围:“楚哀我跟在你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成为累赘,不如我就此离开我们山水有相逢如何?”
“你若是离去谁替我抓鼠。”
“这……你不是想闯棼剑门护宗大阵吗?现在我就带你去,在此先声明有危险我可帮不上你。”慕很想反驳,但仔细想想自己能帮到的忙也如此,内心自嘲不已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闯棼剑门护宗大阵这种玩笑话你也当真?我还没观遍正道功法典籍,不想交代在你宗门里。”楚哀抛开之前不开心之事,转变路线前行。
此时下山遇到危险极大,独自徘徊在山里更是不安全,师兄说过英山不是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不如先留在她身边,慕权衡后跟上去。
“楚哀我们现在去哪?”
“找钟离家的那丫头给你做媳妇。”楚哀回头看到他那惊恐略带鄙夷面容,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她配不上你,还是觉得钟离家与你棼剑门门不当户不对,亦是你早已心仪寒雨了。”
慕知道斗不过她闷声前进。
英山林间某处空地上火焰吞噬枯叶干木,发出噼啪脆响,少女坐在苍黑色石块上紧靠火堆旁,皙白脸蛋微微泛红,俏丽鼻梁,丹凤眼,眉若柳叶,乌黑秀发飘逸,相当绝艳与恬静,有种不食烟火气息。
她一袭黛青色服饰,腹有书香气韵,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佳人,正在从地上拾起枯柴添加入火堆里,另一只巧手转动树枝,树枝中部贯穿一只禽类,肉质呈现金黄色,碳火上伴有滋滋声,画风略显另类之美。
美味清香,四散飘溢,附近灌木丛异动,少女并未放在心上,将地上的小瓶拧开撒在金黄色肉上,继续慢慢翻动树枝烤着,四溢空气越发浓郁。
长约六七丈的巨蛇和猛禽横尸在火堆不远处,巨蛇奇特无比,蛇身鳞片呈红黄相间,中间部分险些断开,七寸处通亮,生有六只脚,两对斑斓翅膀;猛禽形若鹌鹑,锋利巨爪上血迹未干,黄色羽毛,红色鸟喙缺失部分,双翼上与身躯有通透流淌鲜血的血窟窿。
种种迹象表明两只巨物相互厮杀而亡,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英山。
过了一会儿,少女拿着插有食物的树枝远离火堆,等待美食冷却好食用,多余的油脂流淌点在枯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