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所有人提著书包往校门而去,跟着彼此的知心好友道别或着一起出游,理所当然的秦鹤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故发生,毕竟他在班上可是出了名的阴沉,许多人曾试着搭过话,但也被他以不常做交流,说了些话,打个招呼后就被带过了。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需要朋友欸......」
白晴面露出了有点无语又有点唾弃的表情,可能觉得跟我这个人做交流挺委屈的,但我也不否认这就是我自己,我也不去理会。
「谢谢妳的一针见血和谅解,我从以前就喜欢孤独,也选择孤独。」
这并不是什么可以骄傲的一句话,但足以让人别靠近自己,愈凸显冷漠,愈快扼杀掉任何交集,才能保证先前的事故,不会再度发生,牵起朋友这条弦,对我『本人』没有任何的意义。
也是因为『本人』所带给我的警告,让我时时警惕着周遭的人,只为了将那不想再次回眸去观望的坎,给永远矗立于此,引以为戒。
「我前天搬家了,搬去你家附近,所以我希望平日不论出门或着返程,我们都不会有交会的问题还希望你能愿意配合我。」
没过多去想她为什么知道我家的住址和位置,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前些天,在班上传写着校方要求的住家位置、电话号码和双亲的资料,后贴在班上后方的公告栏中,毕竟在校园中,下课永远只有十分钟,大多数人活动的位置也在于教室,理所当然地会有人去看后面张贴的此张单子。
可能她发现了有与自己同样的巷口名称,所以注意到彼此住家的距离很近吧?
「没问题。」
秦鹤也不需要犹豫这种事,能与白晴毫无交涉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说完后径直地往自家走去,如果跟她没有交集那也就意味着和蓝歆儿也断了一切的交涉,这样才是我期盼的生活。
她和朋友边走边聊,我走在她面前,有好大段距离后,缓缓地吐出了心里话。
「谢谢你。」
可以再次不用担心危害到了别人,不用再次间接性的伤害到白晴和她周围的人们,这对他而言,可以是种释怀,但更像是一种......崩坏,但在定义上沦为『受害者』的秦鹤,怎么可能意识的到呢?
想当然尔她没听见,走到了这个巷弄我们终于错开,她的朋友也早在几条路口时就已分开,对照那条名为朋友的弦,也不断的被施压、拉紧,即将断开之时,全部都停滞了下来。
她站在对面的巷口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傻在原地,望向她。
「怎么了?」
「你倒是快点进去呀!」
「为什么?妳家不是在妳面前吗?妳怎么不先进去呢?」
她以行动来替代言语,缓缓的从我面前经过,并指向我家旁边的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