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间里，只剩下他和她。</p>
程橙顿感危险气息，步步逼近。</p>
她只得干笑装傻，“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p>
“刚才不是挺能说？”</p>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隐约透着怒意。</p>
厉北川第一次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那种被人忽视而讨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p>
不知为何，他就是在意她到底怎么看他。</p>
看她低垂着头，厉北川闷声道，“莫念念。”</p>
“啊？”</p>
她抬眸看他，对上他幽深的双眸。</p>
他的眸色有几分复杂，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碍于面子没有说出口。</p>
厉北川就这么看着她。</p>
他是想问，你就这么讨厌我？</p>
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p>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p>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开始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p>
一直以来，他从来都不会在意任何人对他的评价。</p>
程橙带着忐忑的心情，疑惑的看着他。</p>
她以为，他至少要生气的质问她，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沉下脸来说，“下了班陈楠会送你回老宅。”</p>
撂下话，转身就走。</p>
程橙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p>
她明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却对她一句话都没说。</p>
是不是她说的太过分了？</p>
伤了他的自尊心？</p>
程橙的心里，涌起了内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