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东京(1)
我跨坐在烈焰背上,看着洞开的城门和满地的尸体,我笑了,我创造了一个奇迹,仅仅用了六天的时间,我将东京攻下,呵呵,即使是我的曾祖也没有做到的事情,我终于做到了!但是我也很清楚,这并不代表我真的就超越了曾祖,毕竟如今的东京守军和六十年前的明月守军是无法并论,不过我还是有一种非凡的成就感……“传令三军,入城后如遇到抵抗,一律就地解决,但不得犯百姓分毫,违令者,斩!”我大声的对身边亲兵说道,接着,手中噬天一挥,“进城!”三军浩荡,缓缓地开进了东京。【】在六天前,我放弃了南门的攻击以后,整个东京的防御能力似乎一下子减弱了不少,在经过了六天的猛攻之后,终于东京西门率先停止了抵抗,接着北门也跟着停止,两处城门竖起了白旗,我以极为微小的代价,将东京握在手中,剩下来的就只有清扫城中的障碍了!身后留下了近两万具尸体……东京城中冷清清的,街道上一片死寂,到处都是死尸和残断的兵器,一派凄凉景象,丝毫没有往日的繁荣景象。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扉,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在走动!没有等我下达命令,身后的军士立刻以百人一个分队沿街搜寻,我率领修罗之怒直往皇城而去,那里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皇城外,夜叉兵团的士兵整齐列队,看来他们已经结束了战役,金碧辉煌的午门被推倒,一群禁军打扮的士兵在废墟之上聚集,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蹲在那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没有半点的精神。看到我率领人马前来,一名千夫长打扮的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恭声向我说道:“参见傲国公,皇城已经落入了我们手中,战国公请您和向爵爷立刻前往金殿!”我看着眼前的千夫长,感到十分眼熟,好半天,我笑着问道:“你可是解怀?”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解怀连忙躬身回答:“末将正是解怀,没有想到大人还记得末将!”我呵呵笑道:“你这个家伙升官了,这一身的打扮,让我险些没有认出!呵呵!这一向还好?看来过得不错呀!”“多谢大人挂念,末将如今已经是伍隗大人帐下的千夫长,三年没有见到大人,大人还是风采依旧!”解怀有些受宠若惊地回道。我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西环的老部属,在一起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先去和你们梁帅见面,以后再和你聊!”我轻声说道。“末将恭送国公大人!”我大步向皇城内走去,这东京的皇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踏进这皇城之中,但是此次当我踏进这皇城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因为这次我是以一个征服者的身份踏上这皇城的土地,不需要再惶恐,不需要再小心翼翼!走进了大殿中,那空旷的大殿里,此刻只有梁兴一人,他站在龙椅旁,看着挂在龙椅后面的一块红色大布,丝毫没有察觉我走了进来。轻轻走到梁兴身边,我咳嗽了两声,梁兴扭过头来,看看我,缓缓地说:“阿阳,如果高飞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他一定是一代雄主!”我一愣,有些迷惑地看着梁兴。梁兴叹了一口气,向墙上的那块红布一指,“阿阳,还记得这个吗?”我抬头看去,也不禁愣住了,那红布有些陈旧,上面绣着一轮明月,在那轮明月边上,则是七颗大小不一的星星,这不正是我在三年前在高占的寿筵上所献上的那寿礼?怎么还会挂在这里?高飞和我誓不两立,我以为这块红布早已经化为灰烬,却没有想到至今仍然挂在这里,当年高占说是要悬挂于庙堂之上,可是没有两天,却弃置一边,没有想到高飞又重新将它找到,而且就挂在自己的身后,让每一个大臣抬头就可以看见。“高飞也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物,只是他的方法错了,如果他多些宽容,少些阴毒,或者我们没有出现,那么明月一定是他的,甚至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没有一个皇者会将他仇人的贺礼这样挂于庙堂之上,正阳,这个高飞是一个枭雄呀!”梁兴缓缓地说道。我点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同意他的说法,虽然和高飞打了多次的交道,甚至几次险些让他给害死,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高飞是一个人物,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能够成为我的敌人!我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铁匠,高飞找到了没有?”摇摇头,梁兴缓缓说道,“没有,当我攻下皇城时,听宫中的太监说道,高飞已经带领他的亲军从皇城退却,根据现在的情况,他很有可能从南门杀出,向西冷山逃窜!”“希望这次不要再让他逃脱了!这样一个人,终究会成为我们的一大祸害!”我点头说道:“对了,铁匠,我一直没有向你询问,那赵良铎你怎么看?”沉吟了一阵,梁兴缓缓说道:“此人的来历一直是一个谜。我也派遣细作打听,却没有半点的线索,这个人看似豪爽,但是却行踪诡异,我看一定不简单,甚至他会是我们下一个敌人!我们不得不防呀!”我摇摇头,轻声说道:“铁匠,我看还不一定,我们下一个敌人将会是飞天、东赢、陀罗,还有拜神威!赵良铎虽然行踪诡异,但是从目前来看,他和我们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想在某些方面,他还会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下面的挑战!”梁兴皱皱眉头,还是无法完全同意我的意见,“赵良铎这个人我们还是不要对他放松警惕,不然最后吃亏的将是我们!”我刚要开口,这时向宁从大殿外大步走进来,他爽朗地笑道:“正阳,兴儿,你们在说什么呢,呵呵,让为叔也来听听!二十年了,我等待这个机会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和飞天的那些狗贼算算账了!”说着,他来到了我们面前,“正阳,如果攻打飞天,为叔愿意为马前卒,好好和飞天算算这笔账!”听了向宁的话,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咯噔一下,这大殿中一共有三个人,却有两个人都如此乐观,他们认为只要拿到了明月,就可以南进和飞天抗衡,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呀!只是在这个欢乐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将话讲那么明白,我还要好好的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于是我点点头,笑了笑……“报!”正当我们三人在大殿中为下一步做计划的时候,亲兵跑进来说道:“三位元帅,向西行将军求见!”“让他进来!”没有多大的功夫,向西行匆匆来到了大殿中,向我们躬身一礼,“启禀主公,父帅、梁帅!我们刚才在搜索时意外地发现了原先锋营都指挥使房山,现在他已被捆绑在外,请三位元帅发落!”梁兴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我突然笑了,“好,向二哥,将房山收押天牢,告诉他不要担心,要好好的休养,嘿嘿,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叛徒的下场!”我冷冷地说道,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杀意,向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出声!吩咐钱悦等人维护东京的治安,我和向宁、梁兴在偏殿中讨论今后的事宜,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后面还要走很长的路……高飞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他果然带领亲军从南门杀出,一路厮杀,冲出了向南行和子车侗的包围,企图向西冷山逃窜,但是没有想到向北行在这里等候,一场火拼,高飞率领的亲军全军覆没,高飞更是被向北行活捉!这个消息着实让我感到高兴,但是此刻我还不能将他处理,因为毕竟高飞也是一个皇室中人,必须由皇室中的人来处置,我一面派人将高正母子接往东京,一面继续收拾高飞一党的残余势力,于是在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占领东京七天了!东京已经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的行人开始聚集,商贩也开始沿街叫卖,人是最有忍耐力的一种动物,因为,他可以很快将所有发生的一切忘记,于是东京再次恢复到了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我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东京刚一平复,我首先派向西行率领三万人马前往建康换防,由钟炎和仲玄各率领五万人马直袭青杨和平阳,在东京包围战中,这两处地方多次袭击建康,给我的后方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同时我将钟离师调往东京,因为下面的事情就要由他来唱主角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三百里以外的武威大军,这十五万人马一天不控制在我手中,我心里就一天不能安静,我曾经多次和向宁、梁兴讨论过这个问题,对于钟离世家,我们一致的意见是只能安抚,不能用过激的行动,不然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我反复地思考如何安置这钟离世家,但是多日来一直苦思,却没有半点的答案……深夜我在烛下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几日来的公文,这些日子来,朝中的大臣纷纷向我表明立场,坚决拥护高正的皇位,对于这些朝三暮四的家伙,我实在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于我而言,如果要将明月控制在我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满朝文武必须是我的人才行,不然如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改换门庭,这样的人我不屑用之。如今我手下论起武力,已经十分充足,但是如果说治国,单靠冷链和孔方,还远远不够,张燕虽然是一个人才,但是做一个军师或许可以,而且却没有太大的功劳,如果将他提升为重臣,首先是我麾下的这些将士不依,所以我必须要为我今后找到一个丞相,对于这样的一个职务,我必须要仔细的琢磨!突然间,我听到一阵喧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我走出了房间,“哪里在喧哗?”我向亲兵问道。“启禀元帅,好像是从天牢方向传来的!”有些奇怪,天牢?那里都是囚禁着犯人,难道是有人前来劫狱?我不禁笑了,好大的胆子呀,那天牢中都是一些重犯,守卫森严,我更是将巫马天勇派去镇守,就是为了怕有人来劫狱,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生了!“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亲兵领命而去,我站在房前,看着天牢的方向,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天牢方向传来阵阵的喊杀声,隐隐还可以听到兵器交击的声音,看来劫狱的人身手不错呀,竟然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究竟是哪一个势力的人物?我有些疑惑。渐渐的,喊杀声消失了,没有多久,亲兵飞快的跑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来到了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向我躬身一礼:“启禀大人,刚才有一个人前去天牢劫狱,试图将南宫云等人救走,后来被巫马将军发现,一场厮杀后,那人就退走了!”“什么?一个人?”我有些吃惊地问道,没有想到一个人就可以将我的天牢闹了个天翻地覆,连巫马都没有将他拦住,此人的身手可真是不错呀!“是的,只有一个人,巫马将军说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两人拼斗多时,那人看势头不妙,才急忙退走。这是巫马将军让我给您带来的!”说着,亲兵将手中事物递给我,原来是一把断裂的长枪,他说道:“巫马将军说也许大人看了这长枪,可以看出那人的来历!”我疑惑地接过长枪,转身走进了房中。这个巫马也是奇怪,给我一截断枪干什么?就着屋中的灯光,我仔细地看着那断枪,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精铁枪,在枪头三分处被人截断,断口平整光滑,似乎是被人一剑斩断,这没有什么好看的呀!巫马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要有一把神兵利器,谁都可以将这长枪斩断,我不禁疑惑地摇摇头。突然间,我的目光有些凝滞了,我发现那枪的断面粗一看平滑无比,但是仔细看去,就可以感到断面还是有些古怪,似乎含有两股劲力,所以断面有些扭曲,我皱着眉头,越看越感到有些心惊,好快的一剑,我的脑海中渐渐地呈现出这一剑的面貌,如惊鸿般的一剑,剑势奇快却又连绵圆转,带着两种诡异的劲气,好惊人的一剑……这一剑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是我又无法说出是从哪里见到的这一剑,好奇怪,在几次交手中,好像只有昆仑派是使用长剑,但是昆仑派的剑法绝没有这样的凌厉,而且看这断面,我似乎看到了我修罗斩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诡异剑势含于其中,这种剑势阴柔中却有着凌厉的杀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这更加让我感到奇怪,手指轻轻的在那断面上抚摸,一种感觉告诉我,这劲气蕴涵阴阳,而且纯熟无比,两种不同的劲气于一剑斩出,这分明是我清虚心法的噬天劲,突然间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她?我不由得暗暗心惊……………………………………东京战事已经结束了一个月,所有的事情已经渐渐纳入了正轨。钟、仲两位老将突袭青杨和平阳两镇,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明月各地的诸侯已经向皇室表示了他们的忠诚,现在我只剩下等待高正回到东京即位,明月的战事就基本上算是停歇了,剩下的就只有开始休养生息,开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了!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隐忧,那就是钟离世家始终没有入京向我表示臣服,他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武威大军依然驻扎在东京城三百里以外,我让钟离师前去打探,但是他回来时却是脸色凝重,而且还有些尴尬,问起他话来,他总是在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说出来个一二三,再逼问他时,他的脸色更加尴尬,说等钟离宏等人进京时,我就知道了。我现在真的有些不能理解这钟离世家究竟在想些什么……看着手中的一份简报,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据青衣楼密报,陀罗在一个月前,开始秘密征调部队,似乎要有所行动,其所指正是明月!我在偏殿中来回的走动,心中有些焦急,陀罗向来是由武威的钟离世家所抵抗,如今武威大军半数人马驻扎在东京城外,钟离世家迟迟没有表态,如果陀罗发动攻击,那么武威是否能够坚持住?武威一破,明月南大门将要洞开,那么我只有将战火在明月展开,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明月多年战争,已经是民不聊生,而且刚经过了高飞之乱,整个形势刚稳定下来,如果再次开战,那么势必要引发一次大的动荡,这实在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正在思索时,门外钱悦兴匆匆地走了进来,“主公,钟离世家代表在皇城外求见!”我放下手中的简报,心头的一块大石似乎落了下来,立刻说道:“列队,迎接钟离世家!”说着,我抬脚就要向外走去,走到殿门,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吟一会儿,对钱悦说道:“不要兴师动众,让他们前来觐见,就说我在偏殿等候!”微微一愣,钱悦似乎没有明白我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他还是依言走出偏殿,前去传令。我转身坐回偏殿中央,不能给他们太高的礼仪,毕竟他们曾经是我的敌对一方,不论是什么原因,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来意之前,我不能过于高抬他们,不然势必会让他们坐地起价,不知道会提什么样的要求。我猜想着钟离世家的来意,就在这时,钟离宏带着三个年青人在钱悦的引领之下大步走进了偏殿。我看着他们,没有起身,只是微微地欠身,“钟离长老好!”钟离宏身后的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怒色,但是钟离宏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快的神情,向我一拱手,他朗声说道:“国公大人好,钟离宏率领钟离世家长老会代表向国公大人问好!”我微微点头,示意钱悦上座,轻声说道:“钟离长老请坐!”丝毫没有理会他身后所谓的长老会代表。我的傲慢让那三人更加不快,他们恨恨地坐在一旁。我沉声说道:“钟离长老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钟离宏此次前来,一来是向国公大人表示歉意,月前钟离宏迫于无奈,阻大人于东京城外,此非是我钟离世家本意,还请大人见谅!国公大人在短短十日间将我钟离世家流传千年的长蛇阵破去,钟离宏实在是佩服!”他爽朗地对我说道。不想给钟离宏难堪,毕竟这个老头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一直对此人很有好感,当下我微笑道:“钟离长老不用佩服,破去长蛇阵非非我许正阳的能力所及,这是我曾祖在去世前研究的结果,当年他对长蛇阵也是十分的推崇,所以潜心研究多年,方有了这破阵之法,再说即使有了破阵之法,正阳也未必能够就轻易地破掉大阵,毕竟武威将士训练有素,非是我修罗兵团可及!这敬佩之说,也就算了!”钟离宏感到有些高兴,当然知道我曾祖是何许人,他点点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毕竟被战神所破,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平衡,他豪爽的大笑道:“国公大人当真是妙人,将门虎子,国公大人也不用谦虚,虽然不是大人的主意,但是依然感到十分敬佩!”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的赌约,三年前,我们虽然有了一次接触,在我大哥的推荐下,长老会已经接受了大人,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大人的真实实力,虽然后来大人巧夺开元,但是却依然不能服众,所以长老会就安排我在东京城下摆出了长蛇阵,一来是为了大哥的安全,二来也是想再考验大人一次。大哥虽然不同意,无奈长老会已经决定,他一人也无力回天。我此次前来,大哥让我向国公大人道歉!”我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是却没有说话。看到我脸色平静,钟离宏接着说道:“当日我在阵前和大人定下了赌约,,如果大人能够在十天内破掉长蛇阵,那么我钟离世家当向大人表示臣服,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就想要来东京,但是由于长老会迟迟没有决议,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这一点也请大人原谅!”说完,他对身边的三个年青人说道:“还是你们向国公大人说吧!”似乎有些不满钟离宏对我的吹捧,其中一个年青人站起身来向我一拱手,“在下钟离世家三代子弟钟离青,奉长老会之命,向许大人转达我长老会的决议!”他的话刚一出口,钟离宏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我皱了皱眉头,心中对这钟离青十分不满,即使是钟离宏对我也要毕恭毕敬,你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却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傲!嘿嘿,难道我真的要依靠你钟离世家不成?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我刚要开口,就听大殿之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不必了,钟离世家的决议并非对我等十分重要,我们辅助皇上平乱,心中只有皇上的决议,对于什么钟离世家的决议无须聆听!”众人脸色一变,只见从大殿之外走进三人,为首两人正是梁兴和向宁,他们脸色阴沉,梁兴黝黑的脸此刻如锅底一般,他们的身后还跟着钟离师,他也是一脸的阴沉。进了大殿,向宁向钟离宏一拱手,爽朗地笑道:“钟离长老,你我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一向可好?”向宁和钟离宏已经认识多年,上次在阵前,向宁并没有露面,这次见面,当真如同老朋友一般,没有半点的不快!同是明月的公爵,钟离宏也连忙起身拱手还礼。早有亲兵给向宁等人摆好了座椅,梁兴和钟离师向钟离宏躬身一礼,然后和向宁一同坐下。梁兴沉着脸,对钟离宏说道:“钟离长老,请恕梁兴无礼,钟离世家屡次刁难,实在让梁兴无法忍受!当年钟离世家说五十天解东京之围,本公和傲国公两人在东京浴血五十天,但是武威大军迟迟没有出现,如果不是向将军率兵前来解围,东京早就落入了他人之手!此次为了钟离国师,武威大军助纣为虐,在下也可以原谅,但是请长老明白,我等顺应天意,为皇上平乱,为我明月剪除叛逆,乃是受之天命,我等眼中只有皇上,没有什么长老会,如果要算起来,钟离世家历代受我明月恩宠,却协助叛逆,这本来就是死罪一条,此刻却让我们来听什么决议?嘿嘿,梁兴放言,如果朝廷下旨,梁兴率领通州大军挟闪族二十万铁骑,兵临武威,也绝非是妄言!”“大胆!”钟离青脸色铁青,厉声喝道。钟离宏刚想要开口阻止,但是一旁的向宁悠悠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大破东京(2)“我乃是钟离世家三代弟子钟离青!”钟离青狂傲地说道。向宁扭头问了问身边的钟离师,冷冷地说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你是在和谁说话?”他顿了一顿,没有等钟离青开口,“这里乃是东京,我明月的中心,和你说话的乃是我明月一等战国公,夜叉兵团统帅,通州九城兵马总督梁兴梁大人,你是何等身份?竟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此地哪一个人的身份不比你高,你却敢以下犯上,依仗你钟离世家,难道我就不能收拾你吗!”说着,向宁的脸色阴沉,一股犀利杀气自他身上发出,庞大气场瞬间笼罩大殿,配合着殿中回荡的阴沉声音,气氛瞬间变得好生严酷!只是自幼受长老会长老宠爱的钟离青如何能够抗衡向宁那久经沙场那庞大的杀气,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他嘴唇嚅动半天,却说不出话来,身后的两个年青人早在向宁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到了自己的手脚不再受控制,一时间也是瑟瑟发抖。钟离宏连忙起身,躬身向向宁赔罪说道:“伯爵大人请不要动怒,青儿无知,得罪了梁国公,钟离宏向你们赔罪了!”一旁的钟离师也连忙起身请罪。向宁缓缓地收起杀气,看着三人不再开口。我坐在一旁,一直冷眼观看,心中不由得感叹,钟离世家真的已经变了,竟然让如此的无知小儿前来当代表,嘿嘿,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想法。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我缓缓地开口道:“钟离长老不用担心,如果我等想要处置他,即使你阻拦也没有用处!如此无知小儿,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还以为他是老天,无人敢动,白白地丢钟离世家的脸,我是为钟离老前辈感到不值!”钟离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犹在瑟瑟发抖的钟离青,我冷冷地说道:“钟离青,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如此的狂妄,要想狂妄,至少也要有一个狂妄的本钱!否则那就是自讨无趣!”接着,我扭头笑着对钟离宏说道:“钟离长老,还是请你来告诉我吧,这等无知小儿,我实在没有半点的兴趣理睬!”钟离宏咳嗽了两声,起身,神色严肃地说道:“国公大人,自长蛇阵破掉,我就已经派人飞马赶往武威,将情况告诉了长老会,长老会最后决定,将支持大人的一切行动,武威三十万大军任由大人调遣,此次前来,就是就是向大人献上我武威大军调动的虎符令箭!”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钟离青,钟离青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钟离宏,钟离宏向前走上两步,神色庄重地将手中的小包递上。我连忙起身,走上前两步,接过钟离宏手中的小包,从此武威大军就任由我来调遣,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神色庄重地看着钟离宏,我缓缓说道:“钟离长老,正阳在此也向钟离世家保证,钟离世家俸禄将不会改变,以前种种你我一笔勾销,从此你我就是共同的盟友,如有违背此言,许正阳天诛地灭!”说着,我大声说道:“钟离师!”“末将在!”钟离师连忙起身应道。我走过去,将手中的虎符递交给他,“从今天起,武威大军虎符交在你手中,只要钟离世家有任何需要,三十万大军任你调用!”“主公!”钟离师惊叫道。钟离宏也没有想到我会将虎符交给钟离师,如此就等于是将武威的兵马重新交还给了钟离世家。他看着我,好半天才激动地说道:“国公大人大量,钟离宏佩服,钟离世家当从此以后誓死效命于大人,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我不禁笑了,虎符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不代表任何意义,最多是向我表示钟离世家的诚意,如果钟离世家要反叛我,那么即使我手握虎符,又如何?钟离世家世代镇守武威,即使没有这虎符令箭,他们同样可以调动兵马,索性卖一个面子给他们,钟离师是他们未来的家主,虎符在他手里就和在钟离世家一样,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呢?嘿嘿,这样我既可以表示对钟离世家的信任,让他们对我死命效力,又可以安下他们的心,这笔买卖我是不会亏本的!大家重新落座,大殿中的气氛已经活跃了不少。钟离宏看了看钟离师,钟离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踌躇了半天,站起来对我说道:“主公,钟离师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主公商议!”我笑着说道:“钟离,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有什么事情说吧!”犹豫了半天,钟离师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主公是否还记得前些日子在阵前和主公拼斗的钟离华?”我微微一愣,怎么会不记得,吃了她的豆腐,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尴尬,此刻钟离师突然提起了她,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不是要和我算帐吧。有些苦涩地一笑,“记得,本公当然记得!”“钟离华乃是在下的小妹,也是叔公的孙女,她对国公十分仰慕,所以叔公委托我向国公提亲,不知道国公意下如何?”钟离师吭吭哧哧地说道。我的头真的有点大了,光是一个颜少卿,已经让家里的那个给了我好些天脸色,如果再出来一个,那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我求援地向梁兴和向宁看去,却发现这两人此刻一脸的笑意,看到我看他们,立刻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我心中恼怒异常,这两个人摆明了是在看我的笑话!我脸上有些发烫,低声说道:“这,钟离,不知你的叔公是哪一位?”钟离师一指身旁的钟离宏,没有说话。此时钟离宏朗声说道:“国公大人,华儿日前在阵前与大人拼斗,非是我的本意,但是自她回去以后,就有些不对。老夫今日冒昧求亲,望大人不要推辞!”我心中不由得大急,这让我如何同意?我吞吞吐吐的,有些尴尬地说道:“长老,钟离小姐天人一般,正阳恐怕有些高攀不上。而且正阳家中已经有了两门亲事,再娶小姐,恐怕委屈了小姐呀!”钟离宏脸色一变,有些恼怒地说道:“大人在阵前和华儿拼斗,个中的经过,几十万大军都看在眼里,这让华儿以后如何做人?大人有两房妻室,也不妨再多出一个,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大人只需要答应,华儿那里老夫自然可以说通!”听出了钟离宏话中的火气,我心中突然间感到为难,这种场面比两阵搏杀更加让我感到为难,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造成麻烦。可恨此时梁兴、向宁两人视若不见,我狠狠地看了一眼梁兴。感受到我眼光中无比的杀气,梁兴强忍着笑意站了起来,对钟离宏拱手说道:“长老不用着急,正阳脸皮单薄,心中虽然已经同意,但是嘴上却说不出来,长老只管放心,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我和向元帅愿意做这证人!是不是,向元帅?”“没错,正阳叫我叔父,那么我就做正阳的长辈,这件事长老放心,就这么定下了!”向宁连忙开口说道。“那么多谢两位,老夫这就将消息告诉华儿,至于这婚事的时间,我们以后再定,老夫告辞!”说着,钟离宏向我一拱手,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钟离青三人连忙跟着他走出大殿。看着眼前脸上带着坏笑的三人,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怎么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这亲事定了下来,我呆滞地看着他们,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启禀主公,皇上和太后的銮驾已经到了东京城外十五里!”就在这时,钱悦冲进了大殿,高声禀报,然后又带着邀功的语气向我说道:“主公,梅楼主也来了!”好似一个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我真的是傻了…………………………………………“你们做的好事!”我好半天缓过了劲来,有些气短地看着梁兴和向宁,还有那个一直在那里偷笑的钟离师,“这下好了,惜月已经来了,这个事情你们去向她解释,我不去迎接了!”说完我赌气地坐在那里。此刻向宁用一种少有的凝重神色看着我,低沉地说道:“正阳,不要生气。现在钟离也在这里,我不怕隐瞒什么。同意你和钟离华的婚事是有考虑的!”“是呀,是呀,考虑把我卖出去!”我不让向宁说下去,插口道。梁兴嘿嘿笑了,说道:“阿阳,我们如今刚平定了高飞的叛乱,正需要有世族的支持,才能够站稳脚跟。其实钟离早两天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了,我考虑了很长时间,如果我们要把持明月朝政,单依靠武力是不行的,高飞为什么能够两次险些成功,原因就是因为他身后有明月的世族支持!钟离世家本来就和我们有些交情,此次和我们敌对也是出于无奈,我想这一点你也可以原谅。前些日子钟离和我说,虽然钟离世家将虎符交出,但是长老会里面矛盾重重,很难说没有变化发生。我们要他们和我们一条心,只有和钟离世家有一种利益与共的交情。钟离宏在钟离世家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加上他控制武威大军多年,在军中更是有很高的威望,这一点,即使连国师都比不上!如果能够和他联姻,那么就能够得到他全力的支持,有了他在钟离世家的帮助,我想钟离世家怎么也不会和你闹翻,你说对不对钟离?”说着,梁兴扭头看着钟离师。钟离师点点头,笑道:“主公,虽然钟离师是钟离世家的一分子,但是对于长老会里面的种种,早已经看不过去了。既然我已经效忠于主公,那么就决不会偏袒我的家族,其实我这样想,也是为了家族好呀!”我看着梁兴,好像有些不认识一般,这个家伙三年不见,已经不是那个没有半点政治头脑的人了,他的话我绝对同意,世族在政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那天我好像确实是吃了钟离华一小口豆腐。但是对于他们轻易就将我卖出,丝毫没有还价,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虽然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但是我还是小声嘟囔道:“那为什么你不把你卖出去,为什么是我!”“嘿嘿,第一,你大哥我已经是花落有家了,不能再拈花惹草;第二,好像吃人家豆腐的人是你,这个大哥实在是帮不上你的忙了!哈哈哈!”梁兴说到最后,突然咧开了他的大嘴,张狂的笑了起来。“你!”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里,看着梁兴的嘴脸,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念头。看到梁兴的那个样子,向宁也笑了。扭头对我说道:“怎么样,正阳,你没有意见了吧!其实就是你有意见也不行,为叔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呵呵,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那你们去和惜月解释,我不去!”我小声说道。顿时偏殿中的三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好转,对我嘿嘿笑道:“行,惜月那里就我们来说!”我挠挠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是却说不出什么道理,看看梁兴和向宁两人,起身我向殿外走去,“钱悦,全城准备,列出仪仗,迎接皇上和太后驾临!”说着,我已经走出了大殿……东京城外,一片欢腾的海洋,新皇回京,满朝文武来到了城外迎接,他们在等待再一次被新皇所宠信,但是却遗忘了在一旁观看的我。我在一旁冷眼观瞧,看着那些满脸欢喜之色的臣子,心中却已经下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清洗掉!远处,高正等人缓缓地向东京走来。高正,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皇帝坐在銮驾之上,身后是神色端庄的颜少卿。“皇上万岁!太后万岁!”立刻人群中响起了阵阵的欢呼之声。高正缓缓地向两边的臣民招手示意,他的神情已经告诉了我此刻他心中是多么得意,也同时在提醒我,我还要忍耐,毕竟明月始终还是以高家为正统,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突然间,我想起了张燕和我在起兵之前说的一段话:广积粮,缓称王!此人的眼光确实长远,如此清醒地看出高氏家族运势未绝,此刻我真的是很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听听他的想法,为我的下一步做好打算!此时颜少卿在高正身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高正似乎立刻醒悟,他大声地说道:“傲国公、战国公、定东伯何在?”我和梁兴、向宁抢上一步,跪伏于地面,恭声地说道:“臣许正阳(梁兴、向宁)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闪开一条人缝,此时他们才想起来,今天真正的主角是我们三人。高正连忙走下来,向我们快步走了过来。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脸上带着笑容,“三位元帅快快请起,三位元帅此次平乱,功在社稷,乃是我明月的恩人,理应朕向三位元帅感谢才是!”说着,将我们扶起,躬身向我们一礼。不知道是不是颜少卿教给他这些,如果不是,如果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一切,那么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将会是我未来最为强大的敌人!我暗暗心惊,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杀机!一定要在他成年之前,将明月拿在我的手中,不然如果等他成年,也许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脸上却露出极为谦卑的笑容:“圣上如此夸奖臣等,实在是让臣等感到无地自容!未能及时发现乱党阴谋,累得皇上流离,此乃臣等的罪过,还请圣上责罚!”高正脸上露出亲热的笑容,拉着我的手,“元帅如此说就有些见外了,母后说如果不是元帅,朕就要落入乱党手中,这救命之恩,朕真不知如何报答!听母后说元帅和我父皇甚是交好,更是太上皇的义子,算起来,朕还要叫元帅叔父,叔父武功高强,以后还要好好教朕呀!”我心中的惊惧更加强烈,这个少年天子处理事情如此的老到,让我简直感到有些害怕,希望这一切只是别人教的,不然我只有将他……我脸上依旧是谦卑的笑容,恭声地说道:“圣上如此看得起臣,乃是臣的荣幸,如果圣上有意,臣又怎么能够不竭尽心力!”高正满意地点头,对我的谦恭十分满意。扭头看看颜少卿,只见颜少卿微微地点头,他拉着我和梁兴大步走入东京,所有的臣公此刻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却不知我此刻心情却是复杂无比,很难用一句话表达!走进了皇城,我早已经吩咐手下亲兵将龙息殿和坤月阁打扫出来,这里是高占和高占的母亲所居住的地方,此刻高正住进了这龙息殿,也就正式的向整个明月宣布,他已经成为了明月新一代的主宰!只剩下了登基大典。从龙息殿中退出,我和梁兴刚要离开,却见到一个太监来到我的面前,恭声说道:“国公大人,太后有请!”我感到一阵头疼,这个时候来找我,估计没有什么好事。回头看看梁兴,只见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国公大人呀,你还是去见太后吧,我先去和惜月谈谈,然后等你回来再说!”我点点头,跟随着太监向慈宁宫走去……颜少卿坐在大殿中央,看到我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缓缓起身,微微挥手,两旁的太监和宫女躬身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我和她。我连忙躬身说道:“臣许正阳见过太后!”她有些幽怨地看着我,长叹一声,“正阳,你的称呼让我感到好陌生,从你回到开元开始,你就在疏远我,躲避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的回答,看着她幽怨的神情,我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诚。对于她,我始终有着一种难以说明的感情。更何况她如今是太后,一个可以左右高正的人,我必须要借助她的力量,才能走上权力的顶峰。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始终感到有些别扭,长叹一声,我低沉地说道:“少卿,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一国的太后,身份和地位与往日已经不再相同,你我的一举一动,都是被整个朝堂的人盯住,一个不慎重,就会给你我造成麻烦,所以正阳只能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这也是为了皇上的将来呀!”颜少卿沉默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她有些落漠,半晌,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正阳,你会永远帮助我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翻脸。好半天,我才说道:“少卿,你放心,只要皇上做一个好皇上,那么我就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助你们!”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颜少卿还是点点头,她看着我,咬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盒,递交给我:“正阳,这个是噬魂丹的解药,三年前给你服用,是有些不放心与你,但是现在,本宫看来也已经不需要这样了!”我愣了一愣,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噬魂丹,我所修习的清虚心法乃是天下间最为神奥的心法,本身就不惧万毒,区区噬魂丹早已经被我炼化。但是此刻我接过噬魂丹的解药,心中不知如何应对。沉吟了一下,“太后,说实话,噬魂丹根本无法伤及臣,臣在服用噬魂丹之后,已经将其炼化,但是为了给太后信心,臣一直没有禀报,是害怕太后对臣不放心,所以这解药还请太后收回!”颜少卿用几乎无法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她抬头看着我,脸上又一次露出娇媚的笑容,“正阳如此坦诚,令本宫感动。那么这解药我就先收回。其实本宫此次让正阳前来,乃是另有事情!”“请太后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皇上初登帝位,根基尚不稳固,而且他还年幼,很多事情需要别人指导,本宫想请正阳辅佐皇上,暂且摄政!”颜少卿缓缓地说道。我顿时愣住了,我知道颜少卿还需要我的帮助,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让我摄政,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这摄政之意,就是总理朝中一切事务,这个职位之大,实在是不可小视。我连忙推辞道:“太后,其实太后也是一个睿智之人,已经足够帮助皇上,何须臣来?而且臣不过一介武夫,论起行军打仗,或许还可以,但是说起着政务,恐怕不是臣所能做到的。而且臣自向先皇效忠以来,得罪朝中的不少重臣,恐怕他们也不会允许臣来摄政,还是另找贤明重臣,才是万全之策!”颜少卿笑了笑,柔声说道:“本宫乃是一女子,明月先皇祖训,后宫之人,严禁干涉朝政。再说正阳未免有些谦虚,本宫看到了开元、凉州两地,政务十分清明,如何是不懂?而且明月大乱方定,正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前来辅佐,这满朝文武之中,又有谁能够比得上正阳你的赫赫战功?只有你这样的人物来坐镇,一来可以平定乱党,二来也可以让其他的国家不敢窥视我明月帝国!”我一面思索着颜少卿话中的含意,一面缓缓地坐下,端起手边一杯香茗,品了一口,好半天,我慎重地说道:“太后如果真的要臣来摄政,那么臣需要一人前来帮忙!”“哦,不知道何人让正阳如此看重?”颜少卿眉毛微微一挑,有些好奇地问道。“定东伯向宁!”我缓缓地说道:“向宁也是朝廷重臣,同样有赫赫战功,更是此次平乱功臣,手中青州兵勇武非凡,而且向爵爷在朝中的声誉较之臣要好上许多,有他在,可以让朝中大臣的反对之声小上很多,而且臣是一名武将,自然是为我朝开疆扩土,让我明月真正雄踞于诸侯,这才是臣所擅长,这样朝中有向爵爷,臣领兵在外,遥相呼应,共同为我明月效力,那么朝中的大臣也就没有太多的异议!”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推辞,颜少卿注视着我,好半天,她才开口道:“既然正阳如此说,本宫要好好考虑一下,这向爵爷本宫一向不熟悉,所以一时也无法决定,一切还是等到了皇上祭天告祖后,正式即位后在朝堂上再行商议!不知正阳意下如何?”我连忙起身躬身向颜少卿说道:“太后思虑缜密,臣敬佩不已,臣愿意等候太后圣裁!”颜少卿笑着点点头,说道:“正阳不用如此多礼,虽然你我为君臣,但是却也是朋友,正阳更是救我母子于危难的恩人,如今不是在朝堂之上,不用动辄行这君臣礼节!”我恭声应是。又和她细细地谈论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颜少卿虽然有些不愿,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身为太后,无法将我长留宫中,于是也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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