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走,恐怕以后不会回来了。”前来送行的廖秋凡看着手中的钥匙,喃喃道
“他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一切,余下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一般,只等待着他们一一归附了。”王猛撑着伞看着离寻远去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但愿他今后能够顺遂一些吧。”
吴峥则是一脸担忧的模样,“他此番匆匆而去,只怕那些人会再受到外面人的影响,做出什么对杂家不利的事情,届时咱们恐怕是受不住那等的乱子。”
“放心有我在,那些风言风语会被我遏制在源头的。”站在一旁的宋亦然有些自信道
“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离别的宋煜摇了摇头,他的手中握住一个药瓶,那是特意为离寻准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杂家为首的这几人各有态度,他们也是现在杂家的头面人物,只是这头面人物少了几个人,少了以程康为首的几个研制阵纸的师傅。
他们是杂家当之无愧的钱袋子,只是这次却没有前来送行,这无意的举动,为某些人传递了一个信号,让他们心领神会之中多了几分筹码。
最终这一众送行的杂家弟子散去了,在这瓢泼大雨之中,似乎有什么事不一样了。
……
离寻院子被清空的消息在两日之后传了出去,杂家这次沉默以对,默认了离寻离开的事实。
因此杂家之中起了乱子,原本沉寂下去的那些人看到了机会,想要浑水摸鱼,只是他们很不凑巧的落在了王猛的手上,被送到了法家之中,交给了憋着一肚子气的申不害。
接下来的事情,让一些人更是绝望,医家其下的杂家,在老药罐子的授意下全数归附,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想着顺水推舟捞些好处,只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在王猛近乎苛刻的审查之下,很多想要归附的杂家高层没了落脚的地方,被逐出了书院。
另一些没有动作的人,在庆幸之余不免担忧了起来,因为他们看清楚了现下杂家的情况,单超良这个主心骨的倒下,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向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倾斜。
一些至今还在负隅顽抗的人,倒不是真的蠢笨的无可救药,他们在等待着单超良在杂家埋下的那颗雷引爆,等待着这个近乎于渺茫的机会出现,这也是支撑着他们的最后信念了,只是他们暂时等不到了。
……
武院之中,木宵坐在一个自始至终都是醉醺醺的男子的面前。
男子一身麻布衣,中年人一般的模样,潦草的胡须和凌乱发丝的掩盖了原本有些英俊的面庞。
真的说起来年龄,木宵的这个师父已经活过了两个甲子,在七八十年前他就已经达到了忘忧境界的顶点,如今的境界如同谜团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木宵在他这个师父的面前,还是很怂的,毕竟他这次确实是违逆了书院的规矩,即便事出有因,还是要受到责罚的,当时的他没想这么多,事后想想还是有些害怕的。
中年男子饮了一口酒,看着木宵,“说说吧,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做出这等事情?”
“徒儿当时顾不得许多,若是放任那个家伙离开,那徒儿恐怕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木宵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嗝!!!”中年男子打了个酒嗝,看着木宵询问道:“那你是否确定了那家伙是害了那张碧瑶的凶手?”
“肯定就是单超良,只是没有详实的证据而已,事后我也确认了,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木宵点了点头,确定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