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需要杀一头就够了。”查尔斯嘱咐道：“我去防止它们逃散，你试着趁机搞定一个。”
莫瑟阻止了想要下去的查尔斯，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们只需要搞定一只的话，在远距离狙杀更方便一点。”
“野牛的皮很厚，而且很结实。”查尔斯解释道：“我担心你一枪打不死。”
莫瑟从马鞍上拿出滚轮闭锁式步枪，装上一发高速步枪弹，说道：“这把枪威力足够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好吧。”查尔斯不放心地说道：“记住，我们只杀一只就够了。”
莫瑟点点头，端起步枪，瞄准一只野牛，扣下扳机。
“砰！”
枪响过后，野牛应声而倒。
“好枪法，亚克。”查尔斯赞叹道：“剥皮的事就交给我吧。”
莫瑟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于是点点头，说：“好。”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查尔斯将牛皮整个剥下来，卷起来捆好，放在‘泰玛’背上。
“搞定了。”查尔斯上马，对着在一旁无所事事地吹奏玉箫的莫瑟说道：“你这是什么乐器？我从来没见过。”
“箫。”莫瑟说道：“一种华夏古乐器。”
查尔斯夸赞道：“很好听，而且听起来感觉很…我不知道…孤单？但是又让我胆战心惊。”
“这就是这件乐器独有的魅力。”莫瑟笑着说：“萧瑟中带有一丝杀气…很神奇，不是吗？”
查尔斯点点头：“对，就像暗影游侠一样。”
这时，查尔斯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乌鸦在盘旋。
“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一群食腐鸟。”查尔斯对莫瑟说：“走吧，我想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那群鸟。”
莫瑟骑着康斯坦汀跟上查尔斯，来到了乌鸦盘旋的地方。
在离着那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莫瑟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腐烂的气息，离近一看，发现了一群腐烂的野牛尸体。
“不，快看，是野牛。”查尔斯惊呼道：“这看起来像是把野牛射死，但却不带走。”
莫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
“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往这个方向去的踪迹。”查尔斯看着地上的痕迹，说道：“我们跟过去吧。”
“好，你在前面带路。”莫瑟点点头，忍着强烈到辣眼睛的腐败气息，查看了一下野牛尸体的腐烂程度，说道：“起码死了好几天了。”
催动康斯坦汀跟上去，莫瑟问道：“这会不会是什么动物干的？”
“不可能，野牛是被射杀的。”查尔斯语气冰冷：“我搞不明白谁会把野牛扔在那里，让它腐烂成这个样子。”
莫瑟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查尔斯后面。
过了没多久，查尔斯又有了发现：“看，又一头死掉的野牛，在右边的山上，快点。”
两人骑马来到山坡上，查尔斯查看后说：“这也是把野牛射死了，但却没带走…但这一头看起来像是刚死的。”
“看，那边有个营地。”莫瑟指着旁边的一处营地，说道：“篝火还在冒烟，他们应该走了没多久。”
“野牛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死的。”查尔斯说道。
莫瑟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做？”
“他们应该还在这一带。”查尔斯想了想，说道：“我们去高一点的地方，或许能有一些发现。”
两人骑马继续往山上走，到了山顶，莫瑟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烟。
“亚克，看，北方有烟。”查尔斯也发现了这一点，说道：“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另一个营地。”
莫瑟点点头，说道：“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骑马朝着远处的营地出发，路上，又接二连三的出现好几头野牛尸体，和之前的一样，只不过死亡时间越来越近。
“一群杂种！他们是杀来取乐的！”查尔斯生气了：“我们不会以杀戮为乐的，我们只在需要的时候才杀…看，还有更多死掉的野牛。这一定是他们干的，快来！”
查尔斯催促泰玛达到最快速度，莫瑟也紧紧的跟在查尔斯后面。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营地前。
查尔斯和莫瑟下马来到营地篝火前，营地的两个人站起来，看着来势汹汹的两人，充满了警惕。
“是你们这些蠢货开枪射杀了那些野牛吗？”查尔斯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其中一人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查尔斯看着两人毫不在乎的态度，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大声吼道：“我说，是你们这些蠢货开枪射杀了那些野牛吗！”
“别激动，你这个黑人或者印第安人杂种，我不管你是什么…”另外一个人不屑地说道。
查尔斯的愤怒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是不是你们开的枪！”
那人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对，是我们。我们不仅能朝野牛开枪，我们还会朝你开枪，如果你不开窍的话…”
另外一人补充道：“我们干什么关你什么…”
话还没说完，愤怒的查尔斯就一把掏出了腰间的削短型霰弹枪，瞄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在他掏出来枪之前，果断扣动扳机。
“砰！”
枪响过后，那人瞬间毙命，剩下的那个人也被吓得蹲在地上，高举双手。
“就是关我的事！”查尔斯朝着蹲坐在地上的人愤怒地吼道。
“天呐，你是个疯子！”地上的人都快被吓傻了，不停地求饶：“嘿，我还有家人…有家人，别开枪。”
莫瑟按住查尔斯想要继续开枪的胳膊，说道：“冷静点，查尔斯，我们要先审审他。”
查尔斯呼吸急促，看了莫瑟一眼，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莫瑟点了点头。
莫瑟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转过头，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说，我说，只要你不开枪。”那人颤颤巍巍地说：“有人付钱让我们尽可能的多杀死野牛，而且让它们看上去像是印第安人杀的…别开枪，求你了！别杀我！”
莫瑟转身看向查尔斯：“我问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查尔斯点点头，走到那人身前，抬起枪瞄准对方。
查尔斯冷漠地看着眼前不断求饶的男人，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要为你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
“砰！”
查尔斯果断的扣下扳机。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查尔斯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瑟走过来，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说道：“这是一场针对印第安人的阴谋。”
“显而易见的。”查尔斯抬起头，说道：“但是为什么？”
莫瑟摇了摇头：“显然，将印第安人全部赶到瓦匹缇仍然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是想把印第安人全部赶尽杀绝。”
“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亚克。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查尔斯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