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王铭深吸一口气:“滚滚啊，从今天起，和大哥一样努力还债吧。现在我欠师姐1000万亿，你欠我3000亿，属于把我们卖了都不值这么多的价格。”
多年以后，滚滚成为大妖，明白了3000亿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突然庆幸当初自己没被王铭一巴掌拍死……
杨晨充满诱惑的声音突然从远处飘来:“王师弟，你现在吃这老鼠还来得及，它还没有吸收血神之力。”
滚滚闻言全身一僵，神色惊恐:“吱……”
王铭默默拿出一张黑卡:“就算负债1000万亿，我现在还有800极品星辰石，相当于800亿，不至于落魄到啃老鼠肉。”
滚滚松了口气，开始庆幸自己是只老鼠而不是其他精怪。殊不知王铭眼中，负债1000万，多花三千买一个血神莲子，还是负债1000万，压根没感觉。
不过，能让滚滚和自己一起负债，怎么内心莫名其妙开始愉悦了呢？自己这一千万虽然多，但也就是自己卖命两百年，滚滚属于卖命两千年都还不起的那种……
看着滚滚迷茫的眼神，压根不理解3000亿银两是一个什么概念，王铭内心有一点惆怅。
“滚滚啊，你的天赋很好，很聪明，比其他的妖怪就是差了一点努力。”
滚滚一脸茫然，其他的妖怪都是怎么努力的？
“滚滚，我给你报个班吧，最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至少先把算术提升上去。”
滚滚依旧一脸茫然……
第二天，王铭将滚滚送到书院的时候，滚滚和苏夫子都沉默了。
苏夫子多少有点脑溢血被气出来的样子:“虽然我们书院号称有教无类，但是你把一只还没化形的老鼠送过来是几个意思？”
王铭异常淡定:“我踏入而立境界了。”
苏夫子却毫不吃惊:“意料之中，你可是诸贤者选中的人。不过今天你就是知天命，也要给我一个理由。”
王铭看了看认死理的夫子，顿时感到有些头疼:“圣人有教无类，何必在乎化形与否？这滚滚聪慧天赋不在我之下，认真培训未来一定能成为儒道高手，一只老鼠咬文嚼字很合理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让他快点学会算术，他欠我三千亿两银子。”
苏夫子沉默良久，将懵懂无知的滚滚引入书院之中。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王铭正在陷入沉思，踏入江湖以来，卖血卖肉，卖了半神佩剑，七枚价值连城的元婴强者护符用来斩九尾妖狐也没了，妖狐内丹卖了，也没了。
现在全身上下除了一些不值钱的灵丹灵符、一个剑气葫芦、一个截古檀香、一个镇魂牌、儒圣戒尺，还有一个会说话的老鼠滚滚，竟然别无他物？甚至还负债千万？
杨晨看了王铭一眼，威严中带着些许笑意:“这老鼠可是身怀大气运之妖，你确定要送走？”
王铭:“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王铭道成空。我辈逆天之人，何物借助气运？”
杨晨盯着王铭看了许久，开口道:“也对，你的气运真是低的可怜，确实不该信气运。封印你命星的人够狠，连同你的气运也一起封印了，仿佛生怕你走一丝大运，把封印打破了。”
王铭目光中露着些许绝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没有大气运，怎么可能遇到你，遇到刘半仙？”
杨晨叹了口气:“师弟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蹭了滚滚的气运？”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运气，特别是滚滚离开自己后的运气，王铭叹了口气，好像师姐说的很对？
王铭咬了咬牙:“说吧，多少钱出手一次，打破我的命星和气运封印？”
杨晨抱着双臂:“我做不到啊，我是那种能赚钱还不出手的人吗？术业有专攻，你这是鬼道高手封印的，我不擅长，你可以找镇魂老祖试试。”
王铭想着差点在楠木界出不来的经历，摇了摇头:“被封印就被封印呗，这么多年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仙道不可证，神道非我愿，我必定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开创新境界九州武神。”
杨晨皱着眉头盯着王铭看了许久，开口道:“你还不如思考一下怎么抵达儒家第二境，不惑。至少也堪比渡劫境了，真神不出，谁与争锋？武道虽是循序渐进，但到大宗师境界也就到头了，终点也就仅仅堪比儒道起点。神道第五境是借天地之力斩灭体内灵气、仙道第五境是借天雷渡劫祛除杂质，儒家不惑境界也需要放弃一些执念什么才行，拿的起放的下才能继续向前。修行武道之人，大多执念过重，数千年来无一不止步大宗师，是不可能突破第五境。”
王铭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问道:“那么你呢？你也是斩灵后踏入真神境界的吗？”
杨晨威严中带着些许笑意:“我说了啊，我是财神，规则成神，元婴巅峰掌控一条规则，也能直接成神。不过九州规则已经被瓜分殆尽，这条路已经断了。”
王铭整个人脸上写满问号，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重伤五百年就没人出手抢夺？”
杨晨神色淡然，带着些许冷漠:“有，后来他们都死了，其中不乏真神强者。掌控规则的神，和血肉献祭而成的神，是两个概念，同样是真神，我巅峰状态能打十个无规则真神。”
王铭发了会呆，突然眼中露出振奋的神采:“师姐，多少钱你可以再出手一次？我们去屠神吧，屠点掌控规则的真神。”
七个人四块蛋糕，只能切三刀怎么分？当然是刀三个人了。王铭困扰已久的问题豁然开朗，自己只是不想献祭成神，但是规则成神毫无问题啊。
杨晨皱着眉头盯着王铭看了许久，开口:“你觉得曾经能抢到天地规则的，有弱者？而且，我们规则神算是一个同盟，五百年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恢复的如何了。”
屠神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王铭叹了口气，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武道。至于儒道？死磕不惑境界，纯属自讨苦吃，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自然提升上去了。
“师姐，将提升武道修为的灵丹妙药、天地珍宝都给我来一打，赊账。”
杨晨充满诱惑的声音若隐若现:“至尊豪华vip套餐，买一送一，包抵达武师巅峰境界，只需要1万极品星辰石。”
王铭满头问号，血神孕养那么久的莲子才3000，自家老祖半辈子时间炼的佩剑才9000，自己只是练个武，价格这么贵？
似乎看出了王铭的疑惑，杨晨开口解释道:“一万，买你和历师弟抵达史上最强武师巅峰，不亏。你想自创武道第五境，就必须每一步都够强。”
王铭神色迷茫:“那为什么是我出钱？不是历岩师弟和我一起吗？”
杨晨拍了拍王铭肩膀:“因为你的第三卦，上上签，锄头地得金。未来命星解封，你一定是大富之命。趁早让你欠我点钱，绝对不亏。而历师弟，他的命运我看不透，万一今天欠我钱明天嗝屁，我就亏大了。”
历岩:……
王铭叹了口气:“成交。欠一千万，和欠一千零一万，差别不大。”
“骚年，你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庆幸。”
当天晚上，王铭被巨额负债压的头皮发麻，连夜前往书院安顿滚滚，顺便抓点鬼魂凝聚万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