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里的茶水</p>
浸泡了两三道，没有味了</p>
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茶叶</p>
期待感早被冲洗掉了</p>
不要期望过早，茶壶里</p>
没有装下文人的墨汁</p>
喝不出令人难忘的韵味</p>
有人把期待感揉成茶叶</p>
用时间过滤的水</p>
加上人们愤怒的火煮沸</p>
请喝茶！不要期望太多</p>
不是龙井，不是铁观音</p>
不是大红袍，不是碧螺春</p>
人性的茶，被人们煎熬多年</p>
好喝吗？不好喝吗？</p>
——</p>
第四个人说话的时候</p>
喝了他自己带的一壶茶</p>
茶杯的颜色太深，他说</p>
“金钱是公平的，和死亡一样</p>
穷人能够得到金钱</p>
再用大量的金钱购买权力</p>
金钱可以是翻身的资本</p>
和死亡一样，是重生的资本</p>
死亡太公平了，金钱如它</p>
诱导人们迈向死亡</p>
一份茶叶的终点，是无味</p>
一个人的终点，是无情</p>
是不是接近了金钱</p>
就接近了死亡？</p>
好吧，我不期待答案了</p>
没有人能够给我解答</p>
尽管我们语言相通</p>
大多时候却无法沟通</p>
有些事情听人说说就好</p>
那些特别有趣的地方</p>
我亲自前往后感到无趣</p>
我这一生过得极为平庸</p>
他们都说我是勤恳的黄牛</p>
认可我的工作和表现</p>
可每到升职加薪</p>
他们直接说出了我的缺点</p>
怠慢同事、顶撞领导</p>
我的眼里不能只有工作</p>
还要有人情</p>
他们都争着做人上人</p>
填补内心空虚的裂痕”</p>
——</p>
还差最后一个人没有说点什么</p>
大家都为彼此的话沉默</p>
沉默是永恒的话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