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微微蹙眉。却已经沒有精力再与紫玉较真。她缓缓闭起了眼:“哥哥。委屈你了...”</p>
然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的呼吸深沉。立刻睡沉了。</p>
紫玉默默望着她。一动也不动。良久。</p>
桌塌上的烛火摇曳。紫玉正准备吹熄。却又停了下來。</p>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发丝。十分仔细。害怕落下哪怕一根。</p>
全部理好。他又掏出怀中的一方手帕。</p>
那是一直未能还给她的。他还保存得那样的好。</p>
紫玉将头发用帕子细细包好。然后再放入怀中。贴近心口的地方。</p>
他觉得那里愈來愈热。如同怀揣了一个小药炉。那些淤积在心中的伤口正在被缓慢治愈。</p>
露华殿</p>
华将军同紫玉出发的当日。蕊儿叩了许久的房门也不见离忧将门打开。</p>
她推开门。掀开了被子。正准备把赖床的离忧从床上拽起來。却发现空无一人。</p>
起先。蕊儿以为离忧是独自去了后院打秋千。</p>
只是半日过后她便急了起來。后院寻不到她。就连整个皇宫也找不到她的身影。</p>
无影无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p>
蕊儿害怕得发抖。却也明白藏掖不住。还是将此事禀告给了华妃。</p>
华茕详细问了蕊儿最后与离忧的交谈细节。心中已经猜到了八分。</p>
她见蕊儿哭得梨花带雨。也明白这事若是让瑞帝得知。怕是会连累了她。</p>
并且。如果颜皇后趁此机会掺一脚。说离忧想要从中作乱。那怕还要将整个露华宫给牵扯进去。</p>
“你还有同其他人讲此事吗。”</p>
蕊儿立刻摇头:“不曾。我知道此事严重。”</p>
华茕思忖了良久。然后才道:“你速去将宫中的张医师宣进來。然后让他对外讲朝阳公主得了风疹。见不得风。只能闭在房中。切记。一定要是张医师。”</p>
蕊儿明白张医师是自己人。她见华妃如此维护自己。立刻感激的退下去照办。</p>
华茕心焦。离忧悄悄跟去。怕是瞒了所有人。定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p>
瑞帝并未起疑。他的身子也差了许多。只是嘱咐华妃好好照顾。然后便不再过问。</p>
好不容易挨到第四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华茕总算接到了紫玉传递來的信息。</p>
她将信纸立刻燃掉。坐在窗边长叹。</p>
当年对紫玉的照拂似乎已经将他们卷进了一个无法预知的漩涡。逃不掉。赖不了。</p>
紫玉早早地将离忧唤了起來。这队伍准备继续行进。离忧若是收营时被人发现更是难以隐瞒。</p>
“忧儿。天快亮了。你要做个决定了。”</p>
离忧揉了揉眼睛。声音迷迷糊糊:“什么决定。我好累。哥哥。你让我再睡一会儿。”</p>
紫玉几乎一夜沒睡。一直在琢磨着后面的事情。</p>
他严肃的同她解释:“待兵将们都醒來了。你从我帐中出來岂不惹人怀疑。现下只有两个法子。”</p>
离忧倏然清醒了起來:“哪两个。”</p>
紫玉沉声回复:“一个是告诉华将军你來了的事情。”</p>
“不可。不可。。。”离忧打断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若是让叔父知道了是一定要送我回去的。哥哥。你昨天才答应了同意我留下來。不许反悔。”</p>
“还有第二个法子。”</p>
“那就第二个。”</p>
“我都还沒说。”紫玉叹了口气。</p>
“那也比第一个要好。”</p>
“...”</p>
紫玉同离忧说:“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衣着十分普通。担的乃是大商队贩卖货物去理国的名号。三百精兵被分成了四部。每部相离不超过五十里。我同你叔父在一部。那钱将军乃是在后面的一部。你若不想被你叔父发现。便只能在白日行走的时候同其他兵将们一起。届时我会寻个名头把你调到我身边做近卫。这样到了夜晚你就可睡在我的帐中了。”</p>
离忧颔首:“哥哥说得在理。”</p>
“你同意。那些人可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且沒有车辇。这一路都要在烈日下步行。”紫玉将事情说得十分困难。希望离忧知难而退。</p>
“哥哥。那我赶快趁现在沒人发现就出去候着吧。”离忧将头发理一理。挽了简单的发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转身往外走。</p>
紫玉瞪大了眼。立刻拉住她:“忧儿。你...”</p>
她的眸中有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似是让他安心。然后掀开帘头走了出去。</p>
紫玉静静坐着。想了很多。</p>
直到晨曦微光透过缝隙流进來。他才缓缓站起身。走了出去。</p>
此时。朝阳正从河边升起。柔芒照上她的侧颜。</p>
自己画的胎记犹在。那一双眼睛却柔和。挡不住的美丽。</p>
在眼里。在心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