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瑶,便是温寻的小字,据说是谢老爷在世时,在温寻出嫁前特意取的,取之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不打紧的,躺的久了身子也懒怠了,倒不如起来四处走走来的松快,府医也说不能一味地只躺着。”温寻向来安静话不多,养的性子也是个温柔说不得重话的人,现下也只是轻声细语解释着。
又说了几句话,温寻面上的倦色便明显了起来,昭华便差人叫扶着温寻回去休息,一直不说话只听着的步若也跟着起了身,要扶着温寻回去。
等着人都走远了,昭华这才收了些许笑意,转而看着陆大人,丹唇微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半晌,才说了句:“父亲可知陛下有封王之意?”
早在昭华犹豫之际,陆夫人便抬眼望了望自己的大丫头,会意后便领着屋里头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双亦瞧见这动作,只稍犹豫了下便领着悦人向婵也跟着去外间儿等着了。
陆大人端着茶盏的动作被昭华此句话惊的稍顿了顿,才接了话茬问道:“王妃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陆大人压低的声音叫昭华手里拧了帕子,一时间分不清陆大人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将展眉送信的事说与陆大人听。
“是臣孟浪了,”见昭华这般样子,陆大人哪能不知道昭华心里所想,当下就自己开口把自己问的问题揭了过去,忖度了措辞,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并未明确表露出要封王的意思,好些个大臣将话题引了出来,却被陛下推辞了过去,说是再议。”
一听这话儿,昭华捏着帕子的手更是用力了些,陛下无意,但展眉句句提醒之意也才发生不久,八爷又领了差事出了远门,这桩桩件件叫昭华捋不清,染着唇脂的唇因着用力抿成一条浅粉色的线。
“父亲,倘若陛下有意封七爷为唐州王呢,”局势扑朔迷离叫昭华猜不出当今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只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询问着陆大人,自圣旨将她指为八王妃那一刻起,陆府便脱不了身了,昭华见陆大人将茶盏放下,又加了句:“若六爷又被封了冀州王呢?”
唐州富庶,每年税收都足够养活一州之兵,冀州倒是依山傍水,可却是穷山恶岭,靠近边界,每每发生了战事那便是民不聊生。
倘若七爷再养了私兵,于八爷更为不利。
“确切的消息并未传出,此前六爷八爷与梁王世子沿路前往各州也只是奉命去……”陆大人皱了眉,也知晓若真是如此局势有些不妙,这话儿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心下便知晓,昭华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父亲知晓八爷他们沿路往各州是为了什么?”一听陆大人这般说,昭华忙问着。
自从八爷走后,她在温贵妃跟前打探,温贵妃却一无所知,她们只知皇帝对外放的消息是体察民情,但昭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