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知道,她不是急着想解释诗词,而是急着证明自己是特工的身份,其实这样的表现已经能取信刘李佤了,但保险起见,还是要试探一下,刘李佤挠挠头道:“我想想啊,确实还有一首,听好,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小丽兴高采烈的说,杜少府很想堵住耳朵,但又心存一丝侥幸,只听小丽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黄四娘是隔壁那条街上烟雨楼的老板娘,她手下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就像百花竟放,争鲜夺艳,又各个身怀绝技,特别是舞技超群,总能引来一些风流公子哥流连忘返,和公子哥在一起时,她们就像快乐的鸟儿,娇莺恰啼。”
“让我死吧!”杜少府抱着酒坛子,很想钻进去把自己淹死,作为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除了最终名誉之外,第二重视的就是他们的文学作品,珍若生命,若是他的作品被人如此歪解,他一定和那人拼命,这是不尊重诗人劳动,不尊重知识产权的行为。
杜少府极度痛苦,一下子窜起来,就要将两个女人赶出去,以免辱没斯文,可他刚站起来,身边的春花同时也站了起来,杜少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微微发凉,只见春花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颈上,对面的小丽也是气质大变,两人同时低声道:“属下拜见大人。”
杜少府知道,她们肯定不是在参拜自己,因为没见过谁用匕首参拜的,而刘李佤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桌上那块只有鸯没有鸳的令牌,点点头道:“不必多礼。顺便把他放开。”
春光持刀的手没有动,严肃道:“大人,此人乃是本地知府,所辖一县钱粮政要,若拿了他,对我南川大事将有莫大好处。”
杜少府彻底愣住了,南川这个词一出口,就让他明白了一切,他愣愣的看着刘李佤,而刘李佤主动走上前,亲手拿下了春花的刀,笑道:“别激动,这位杜大人是我的兄弟,刚才我们就在探讨合作的问题,现在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正好坐下来和我这兄弟讲一讲当前的局势,让我们的知府大人也了解一下这华兴县的真实情况。”
“大哥,你……”脖子上的尖刀被拿下,杜少府稍稍松了口气,惊悚得看着刘李佤,刚才他情绪格外激动,恨不得提到杀入京城,去杀了东宁小皇帝以报夺妻之恨,还要跟刘李佤同投南川,可那时刘李佤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等他冷静下来了,刘李佤的身份又变了,这过山车一般的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刘李佤摊开手,很轻松的说:“冷静点,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可是实话告诉你,关于我在南川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也搞不清楚,就像我在东宁的身份一样,我只能告诉你,我很期待遇到北燕国的公主!”
杜少府彻底懵了,不用说他,刘李佤自己也发懵,无论在南川还是东宁,他无官无职无战功,只与两位公主有些密切的关系,他本想安安稳稳的混下去,却不知不觉的走上了一条能够改变天下格局的星光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