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后离光寿才将带给离光楚的东西献宝似的献上:“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你平常最爱吃的糕点,道观里饭菜无味,我带了烧鸡,烤鸭,烤乳猪……”
离光楚翻翻白眼:“二哥,你想把我喂成猪嘛!”
“当猪不好吗?有吃有喝。”
离光楚道:“不要,我可不想养肥了被宰。”
“宰什么宰?腊月天说话没有个顾忌。”离光寿拿白眼白她。
桑枝在一旁偷笑,她们兄妹其实挺像的,都喜欢把白眼翻人。
“二哥,你回吧。你这马车太出挑了,这么好的香车宝马出现在青城山脚下,很扎眼的。”
“我知道了。”离光寿道:“楚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给咱爹咱娘在添堵。”
“你放心吧,二哥,如今就是把我扔进烂泥,我也会努力吸取烂泥的养分,争取开出最美最漂亮的一朵花来的。”她说着,笑容很浅,很真,她没有半分玩笑调侃的意思,就好像她说的话,以后都会变成真的。
离光寿就与她道别,走时告诉她:“以后要有事就来青城山脚下来,大喊三声:你敢出来吗?那些石悟堡的高手自会献身见你,并且会任你差遣的。”
“知道了,二哥。”离光楚怕他啰啰嗦嗦不肯走,就赶紧将他推到马车边:“你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了,山路又不好走,咱爹咱娘该担心你了。”
山里的夜路不好走,离光寿要赶回西陵城,十几里路呢。
他走的晚了,不仅爹娘不放心,离光楚也不放心,趁着天未黑,她让他早早的走了。
“呀!女公子,你哭了。”
离光寿一走,离光楚就觉得心里空荡的很,没忍住,泪水奔涌而出。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伤情来时,无声无息,致人于悲伤涂地之中,不可自己。
离光楚忙低头擦拭:“我不是哭了,只是刚才二哥的马车轱辘扬起的灰尘,眯了眼。”
桑枝从小跟在离光楚身边,知道她此刻是嘴狠,不肯承认,只好拎着离光寿带来的东西,努力跟上她的步伐,说道:“小姐,你慢些走,让桑枝走在你前面,我给你挡风。”
“嗯。”
……
“离光楚那个贱人,终于现世报了。”顾家,顾云禾痛快的吃着酒,她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舒展了。她对着她的乳母胡氏笑道:“她还想嫁给胶东大才子呢!我看如今,狗都配不上,她和摄政王的苟且之事都传遍整个西陵城了,可摄政王不肯要她,还说她只配做妾,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女公子说的极是!”胡氏附和着,说道:“早前我就瞧着那位牙尖嘴利的,不好相与,原来骨子里就是个烂货。”
“咱们顾家与皖南苏家颇有些故旧交情,等那个苏氏女来了西陵城,我定要送她一份见面大礼。”她心里谋划着,想想那一天的到来就开心。“乳母,你说我该怎么开口才好呢!”
胡氏奸笑道:“女公子是什么身份样的人?还用去巴结她不成,那皖南苏氏女来了,西陵城的苏氏故交,难免会摆一些茶花会啊,诗会啊,投壶会什么的,像咱们顾府这样的人家,肯定能收到拜贴,到时候,女公子趁机向那苏氏女公子表明心迹即可。”
顾云禾又吃了一杯心里痛快无比:“还是乳母想的周到,等日后我必然要中中的有赏。”
“哎!我的女公子,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与女公子是真心实意,我可不图女公子的打赏。念在过去我带你这么许多年得情分,好歹生死再一处吧。”
“乳母我知你待我情真,你放心就是,我心里明白,我肯定……不能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