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不是有那个什么超吗？”邱老太太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声音高了不少。
邱凤鸣在旁解释，“奶，人家现在大夫都不允许做性别鉴定，说了要受处分的！”
邱老太太闻言，白了邱凤鸣一眼，“就你能耐，问你了吗！”
邱凤鸣不在意地一笑，“鹿鸣这再有十多天，就到预产期了，再等等就知道是男孩女孩了！”
邱老太太不理她，抬头看苏毅鸿，转瞬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苏工作忙不忙啊？”
苏毅鸿微微躬身回话，“祖母，我的工作还好，已经适应了。”
“好好，你是站长肯定比别人忙，你爸爸是校长，就太忙了，不是校长，一年我也见不着几回，好容易闲几天，你丈母娘也拦着不让来看我......”邱老太太提起二儿子，伤心事涌上心头，用干枯的手背蘸了一下干枯的眼角，“我的儿啊，我这是上辈子作孽了，要遭这个罪，瞪眼看着你走在我前头了......”
邱鹤鸣一下跳过来，“奶！今天过节，不许哭，你得笑！笑！知道吗？”
“哎，知道知道！”邱老太太对孙子的话，无有不从，立刻吸吸鼻子，换了笑脸，转身继续查看儿孙送的礼物去了。
邱鹿鸣不想看邱老太太的唱念做打，冷不防发觉邱鹤鸣的皮肤很黄，一晃而过，眼白似乎也黄，不待细看，那边大姑父杜彭招手让她过去，邱鹿鸣和苏毅鸿过去，跟大姑父、大爷和三叔问了好。杜彭让她坐下，给她细细地把脉，半晌笑着赞她，“不错！我还担心你上着班，身体要吃不消呢，没想到，这两年你体质好了很多，是找了哪个老中医给你调理过吗？”
邱鹿鸣笑，“就是大姑父上次给我开的药啊。”
“哈，我哪有那么厉害！”杜彭哈哈大笑。
“艾迈鹿鸣以前那个赖唧呀，瘦得骨头棱棱的，这二年你看，脸上手上有肉了，连腰杆子都直了！看着就福气，是不是，我看就是小苏给照顾得好！”三婶刘美娜最后一句提高了声音说给苏毅鸿听，又咯咯笑了两声说道：“像小苏这样人品好、工作好、相貌也好的男人，谁嫁谁有福！是不是？”说完，还特意看了不远处的邱雁鸣一眼。
邱雁鸣恼怒地瞪了刘美娜一眼。
刘美娜继续笑，“鹿鸣啊，喃俩应该早两年要孩子，你看我，二十三岁生了你弟弟，年轻就是恢复得快，你小弟百天，人家都说我像没生过孩子的！你现在生，也算行吧，恢复的慢点，要像雁鸣那岁数，干脆都生不出来了，还得人工受孕，遭老罪了！等生完，保管坐地就老十岁，抱孩子一出去，人家都得问：你是奶奶还是姥姥啊！哈哈哈！”她说完自顾自地大笑。
依然是精英装扮的邱雁鸣，款款走了过来，冷笑一声，“刘美娜，你现在是我奶唯一的儿媳妇，可要慎言保重啊！”
“艾迈雁鸣，你这啥意思？”
“呵，有人比较着，你是最受宠的，没人比较了，你就会是出气筒了！”
刘美娜一怔，又别过脸去，对邱继根说：“大哥，你家这个老二啊！”又笑着对邱鹿鸣说：“鹿鸣啊，你要是会生，你头胎就生个小子，保管婆家立马高看你一头，到第二胎生啥都无所谓了，反正就别生来生去都是丫头！”说到这里，对邱凤鸣又示好地笑，“你得学凤鸣，生俩小子！”
邱鹿鸣没接话，她想撤退，对苏毅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朝邱老太走过去，苏毅鸿对邱老太太说：“祖母。”
邱老太太一见苏毅鸿，高兴地笑着说：“小苏！啥事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