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鸣拾起卡片,双手递给赫春梅,“妈妈,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虽还未生产,但仅是孕期的辛苦,已让我对你的生养之恩感激不尽。今天我虽按父亲的遗嘱接受了遗产,但这笔钱我不能要,父母在不分家产。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想必是担忧我婚姻不幸,无人照顾,才早早立下遗嘱,现在毅鸿和我夫妻恩爱,就像你们当初那样恩爱。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所以这钱,你拿着吧!”
赫春梅眼圈发红,并未伸手去接,只呆呆地看着银行卡不知在想什么。
刘冠章律师笑说:“邱老师,我作为你父亲的朋友说一句,这钱你还是拿着吧,你父亲留给你母亲的比你的多得多,况且他们只你一个女儿,说得直接点,将来他们的遗产都是你的。还有你也要记得,赡养父母也是你应尽的责任。”
赫春梅抬眼看着刘冠章,半晌不语。忽然伸手拿过银行卡,翻转着看了看,盯住邱鹿鸣,“真的给我了?”
邱鹿鸣点点头,也看着赫春梅。
赫春梅一笑,打开自己的lv包,拿出钱夹,看似将卡片放到钱夹里,却是抽出一张银行卡来,她将两张卡都放在桌上,“鹿鸣,你爸爸给你的,你就拿着,我生气也是生他的,他隐瞒病情,陷我于不义之地,他隐瞒遗嘱,对我极端不信任!我生他的气,不关你事!这张卡,是有三十万,名字密码和那张一样,是给孩子的,你们两口子仔细挑个月子中心,再请个金牌月嫂吧,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伺候月子!”
一口气说完这些,赫春梅谁都不看,拎着皮包雄赳赳走出了律所,甚至都没跟刘冠章律师打个招呼。
邱鹿鸣坐在汽车后排,摆弄着两张银行卡,对前面开车的苏毅鸿说:“夫君,我信了,命里有时终须有,你看我在国朝攒的银子,以这种方式又回来了,还有了你!我真幸运,接下来老天爷再给我什么,都是白赚的了对不对!”
“对!你现在是个小富婆了!”苏毅鸿笑。
“不对,人家现在可是个大腹婆!”两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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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开始,邱鹿鸣就整理物品准备搬家,她收拾得很慢,直到七月二十二日,才搬家。
搬家当天,赵春子四家都来帮忙,苏毅鸿的单位也来了四个便装干事忙前忙后。说是搬家,其实主要是先搬个锅过去,再把书籍、衣物、餐具和杂物搬过去就是了。
所有的旧家具都留下了,邱鹿鸣在业主群和中介都留了出租信息。
该搬的都搬下去了,邱鹿鸣最后锁好房门,还有些恋恋不舍。
下了楼,正好穆谦经过,他十分惊讶,得知他们是要搬走,更加遗憾,“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啊!”
苏毅鸿笑,“呵呵!”
赵春子认出他,“你不是那个扫堂腿?”
“就是你把我们鹿鸣铲倒摔晕了!”东行云闻声竖着眉毛过来。
穆谦苦笑,连连作揖,“哎哎,你们怎么这么记仇啊!”
得知邱鹿鸣要出租房子,立刻大叫,“租给我,租给我呀!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不租!”苏毅鸿走过来,揽着邱鹿鸣就走。
“为什么啊?邱老师!”穆谦跳脚,“我一次签三年!”
邱鹿鸣回头,无奈摊手,“我什么都听他的!”
苏毅鸿像被注入无名能力,下巴都扬了起来。一把打开车门,“娘子你慢慢上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