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鸿眼神奇异地看了一眼邱鹿鸣,被夏无为捕捉到,“哎呀,老夫老妻了,还眉目传情的!”
赵春子也问,“苏团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你们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苏毅鸿笑着摇头。
“什么啊,搞得那么神秘,是有什么儿童不宜不能说出来吗?”夏无为声音也嗲起来。
胡子龙也说:“啥啊?弄得我们都好奇了。”
苏毅鸿有些难为情,还是说了,“我擦地板时得到的表扬,好像也是这种模式。”
大家笑了,“你擦的未必干净,但为了让你继续擦肯定要表扬的!小学老师一般都是这么干的。”
“哦~苏团在家也擦地板啊!邱鹿鸣,你怎么回事,还让苏团亲自擦地板!”夏无为才喝了一口酒,已经兴奋起来了。
胡子龙哈哈笑,“无为你这就少见多怪了,哪个结了婚的男人不擦地板、倒洗脚水?”说到这里,一拍胸脯,“我,不光亲自擦地板,还亲自做饭,亲自吃饭,亲自拉屎、亲自陪睡!”
“哎呀呀,说说就下道了,吃着饭呢,怎么什么都说!春子你不管管啊!”夏无为扔了筷子大叫。
“我们家百无禁忌。”赵春子淡淡地说。
......
同龄人的聚会就是这个特点,气氛热烈,没有顾忌。
邱鹿鸣曾经担心苏毅鸿会不喜欢张鹏这些人,但今天看,他也很自在,只是坐姿比别人更端正一些。
相比来说,李泰民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他最初基本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别人说话时倾听。不知为何,邱鹿鸣看他总觉得不顺眼,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
——或许是因为夏无为的原因吧。邱鹿鸣这样想。
邱鹿鸣从洗手间回来,见李泰民坐到了苏毅鸿身边,正谦恭地降低杯口碰苏毅鸿的杯子,邱鹿鸣听到他说,“全世界我最敬佩的就是中国的军人,很荣幸能在这里认识您。”
还说他在自己的国家也曾服过兵役,虽然很短,但终身难忘。
又很感兴趣地问起苏毅鸿的军衔和职务,若不是胡子龙拉他去喝酒,看起来还要一直聊下去。
到了七点多钟,小宝有些闹,周小年赶紧收拾东西,说要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大的呢,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她奶奶肯定又要骂了。”
张鹏一听提到他妈,立刻撂下脸来,还没开口,就被东行云伸手一指,“你敢说!当着我们这么多娘家人你就这么对小年,那在家里,你们娘俩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她呢!”
“我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就虐待她了!”
“闭嘴!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妈宝男!”东行云拎上周小年的大背包,出了包间,邱鹿鸣也起身陪着周小年出去,手里拿着一个小被子,准备到饭店门口给孩子包住,以免呛了冷风。
下了二楼,一眼看到东行云愣愣地站着大厅里,“怎么了,小云?”走到东行云跟前,她也停住了。
大厅窗角的位子,赫春梅和陈默正在吃饭,两人相对而坐,微笑着聊天,桌上放着一束红玫瑰和一个打着包装的礼物。
“走啊!”周小年抱着孩子什么都没看到,催着她们别挡路。
东行云哦了一声,快速朝门外走去。
邱鹿鸣的余光看到赫春梅抬头看见她了,但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