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总惨叫。
魏可和董子妍都被石总杀猪般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双双转头看向石总身后。
严楚斐脸色阴沉,像个夺命罗刹般站在石总和魏可的身后。
魏可只是瞥了严楚斐一眼就立马移开了视线,转而看着石总,一脸的担忧心疼,“哎呀!石总你没事儿吧?手被夹着了吗?快给我看看――”
她说着就伸手去牵石总的肥手,作势要查看石总的伤势。
哪知她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一只大手拦截。
手腕被狠狠扼住,魏可感觉自己的腕骨已经被粗鲁的男人捏碎,疼得她暗暗龇牙。
她抬眸,微微蹙起眉头故作不解地看着脸如玄铁的严楚斐,问:“严总您有事儿吗?”
严楚斐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他做出如此冲动愚蠢的事来。
他到底上来干吗?
她被别人摸关他什么事儿?
严楚斐你可真是闲得蛋疼!
神经病!
一面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一面又做不到转身走人,一贯洒脱的六阿哥生平第一次如此纠结。
她问他有没有事儿?
还“您”?
她这语气是在责怪他扰了她的好事儿?
严楚斐不开心……不!不是不开心,是很不开心!!
缓过神来的石总一见严楚斐,本是布满愤怒的脸立马换上谄媚的讪笑,“是严总啊,真巧,一起坐吧……”
严楚斐看都懒得看石总一眼,倏地将魏可狠狠一扯。
扯得她直接站了起来。
董子妍蹙眉担忧,跟着站起来,想说什么……
魏可看了她一眼。
董子妍抿抿唇,垂眸退一边,继续保持沉默。
“严总您这是干吗啊?”魏可娇嗲,一边轻轻扭动手腕企图从他的大手里挣脱,一边故作为难地看了石总一眼,仿佛生怕石总误会什么一般,“你先放开我好吗?有事儿咱好好说。”
严楚斐一见她这副模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言不发,他拽了她就走。
魏可被他拽得踉跄,连忙回头对董子妍喊,“子妍,你帮我陪陪石总,我一会儿就回――啊……”
他听得火大,将她狠狠一拽。
她还想回来陪这个姓石的?
陪陪陪!陪什么陪?她当自己是三、陪啊!!
盛怒之下,他力道很重,拽得她惊呼着直接撞在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她故意,撞在他手臂上的,是她的月匈……
那q弹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紧……
眼睁睁看着魏可被抢走,石总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狠狠磨了磨牙,却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把她拽上他的车,他才松开她的手。
魏可坐在严楚斐的天价越野里,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他抓红的手腕,疼得龇牙裂齿。
这男人可真是……
他怎么就这么野蛮呢?
跟蛮牛似的!
待严楚斐也上了车,她一边轻轻揉着手腕,一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面带不善的男人,“严总,你把我带这里来干吗呀?没见我跟石总在谈事儿么――”
“谈什么事儿?”他冷冷瞥她一眼。
她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严楚斐心火更旺,危险地半眯着黑眸,极具压迫性地冷哼,“魏可,你非要我使用强硬手段吗?”
他所谓的强硬手段是指恶意收购么?
魏可脸色一沉,整个人瞬时冷了下来,愤愤道:“严总,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会咬人的哦!”
严楚斐闻言,不由轻蔑耻笑,“呵!咬人?咬一个给我看――嗯……”
他挑衅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倏地朝他扑了过去,咬了他的唇……
唇上轻微的疼痛在瞬间将严楚斐内心那股躁动激发了出来。
没有一丝犹豫,他嘴一张,将她反含在口,反客为主……
咬,变成了吻。
她没有抗拒挣扎,而是乖巧迎合。
一触上她的唇,他的理智就瞬间崩塌,一切都只能凭着感觉走……
他索性将歪着身子的她拖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
她毫不扭捏,双臂如蔓藤一般大大方方地绕着他的脖子,与他互动。
吻,渐渐变的激狂。
唇齿镶嵌,气息相融,他们就像是一对正处于热恋的男女,吻得难舍难分……
严楚斐发现,她跟他越来越合拍了,而感觉,也越来越美好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定力减退了,一碰上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股如泛滥的洪水般凶猛无比的狂潮……
好比此刻,吻着吻着,他的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悄悄溜进了她的衣服里……
月匈上突然传来的压力,将大脑迷糊的魏可唤回了神。
她喘息着,张开迷离的双眸,隔着衣服摁着他的手,不许他再捏,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干吗?”
“装什么纯?!”他剜她一眼,声音已然变得沙哑,眼底也隐隐泛着猩红之色。
“不收购魏氏了?”她唇角一勾,浅笑嫣然。
上次不说了么,睡一次就不收购了,所以他这是准备来睡了?
本是心潮澎湃的严楚斐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俊脸瞬时沉了下来,“你能不扫兴吗?!”
多好的气氛啊,她却非要提这茬,真是……
哼!
“好像不能耶!”魏可笑米米地摇头,“严总,虽然你很帅,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什么便宜都占尽,你说呢?
严楚斐默了默,然后把手从她衣服里撤出,神色严肃地看着她,问:“你想怎样?”
“我想做严太太!”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态度坚定地说道。
严楚斐狠狠拧眉,但并未像之前那样骂她是神经病。
“你认真的?”他问,眼底泛着狐疑。
“本来是假的,但现在是真的。”魏可诚实回答。
嗯,之前她的确是逗他玩儿的,可最近几天,她却真的有了想要跟他结婚的念头。
其实理由并不复杂,一是为了家人,二是为了私怨……
这些日子,彼此几度交锋,她发现他除了大男子主义比较严重之外,本质并不坏。
特别是他在救了她的外公之后,她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心里突然就涌动着一个荒谬的念头,就觉得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该便宜绿茶婊……
她想把他据为己有!
严家六阿哥在帝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保驾护航,她可以轻松许多。
虽说女人要自强自立,可有现成的资源不用岂不是愚蠢了吗?
如果能把桀骜不驯的六阿哥收入囊中,让他从此为她鞍前马后,那得多有成就感啊对吧!
什么真的假的?
严楚斐拧眉,有点糊涂,“什么意思?”
魏可巧笑倩兮,媚态横生,一字一句却说得格外认真,“严先生,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
他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想不通,“为什么?”
“你救了我跟我外公,我得知恩图报,所以我想以身相许啊!”她半真半假地娇嗲,
“知恩图报?你确定不是恩将仇报?”他瞥她一眼,忍不住嗤笑一声。
魏可俏脸一沉,抬头挺胸,不服气地冲他嚷道:“我有那么差么?!”
他懒得回答,噙着轻蔑的笑,“你说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我稀罕了吗?”
“不稀罕吗?”她回以冷笑,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手,“那你的手刚刚在干吗?”
不稀罕还揉她?
要脸不?!
还有,她现在坐在他的腿上,能特别清晰地感觉到他腿中间的变化好吗!
所以就算他对她没感情,但绝对也是有兴趣的好吗!
不稀罕?
骗鬼呢!
严楚斐无言以对。
好吧,他其实还是挺稀罕的。
见他不说话,她乘胜追击,苦口婆心地劝,“严楚斐,你说你也三十多了,再不结婚可就老了……”
“你以为你很年轻?”他怒,张口就反击。
嫌他老?
他才三十三,哪里老了?
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他现在还是花骨朵好吗!
“比你年轻!”听他那嫌弃的语气,魏可也不爽了,
“呵!比我年轻?再过十年你人老珠黄我却正值壮年,看看到时谁年轻!”他冷笑,不服地辩驳。
她立马回以冷笑,牙尖嘴利地说:“呵!你真好笑,我干吗要人老珠黄?现在大把五六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只有二三十岁,所以不管再过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比你年轻!”
严楚斐发现话题好像越扯越远了……
默了默,他看着她,把话题又绕回来,“我若不娶呢?”
“那我就只能跟石总合作了咯。”
他俊脸阴沉,狠狠唾弃,“魏可,你胃口可真够重的!”
“那你不要我我能怎么办呀?”她冲他嚷,一副他不帮她就是他的错一般。
严楚斐无语。
无语的同时,心弦又被她的话轻轻拨动了下……
你不要我我怎么办呀……
不要我……
听她那可怜兮兮的语气,怪惹人疼的。
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女人嘛,就该这样娇柔才美丽。
严楚斐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满意。
魏可的双臂搭在严楚斐的肩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极力怂恿,“严楚斐,反正你也没有女朋友,咱俩就凑合过吧……”
一听“凑合”两字,严楚斐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要跟你凑合?我干吗要凑合?”剑眉一拧,他没好气地狠狠剜她一眼,骂道。
他的人生那么精彩,才不要“凑合”过!
魏可无语,干吗非要这样抠字眼?
暗暗咬了咬牙,她赔笑脸,“平心而论,我应该不比你的前――我的意思是其实我还是蛮优秀的。”
差点说出“前女友”三个字,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在紧要关头连忙打住。
严楚斐的前女友,在她和他之间是禁忌……
“哦?”严楚斐挑眉,忍俊不禁地看着大言不惭的魏可,嫌弃又好笑。
魏氏管理成那样,她还有脸说自己蛮优秀的?
迎上他饱含嘲弄的目光,魏可不乐意了,头一抬,月匈一挺,“真的!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汽车,买得起洋房,斗得过小三也打得过流氓――”
“有完没完?”
她说个不停,还越说越顺口,听得严楚斐尴尬症都犯了。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比她更不要脸的!
“差不多就这些了。”魏可点点头,笑得自信飞扬。
他不屑地睥睨着她,冷哼,“你这么厉害还要男人干吗?”
“生孩子啊!”她答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害羞的迹象。
“……”严楚斐无语。
“怎么样严总,你敢跟我生猴子吗?”她凑近他的脸,轻轻贴着他的唇,越说越离谱。
她落落大方,一点都不矜持。
生孩子?
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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