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琛哥,刚刚医生怎么说啊?”阿琛脸色难看的从私人诊所里走了出来,身后活泼靓丽的女生紧挨着询问道。阿琛只是颓废且沉默的走着,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回话。自从昨晚骑摩托车走夜路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个红衣女鬼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竟然会做梦梦到已经去世的晓波、牛奶妹、长发等人,他们在梦里一直叫嚣着让他下去陪他们,并且不断的嘶吼着让他自杀。想着生前的亲密无间,梦里死后的他们却狰狞恐怖,这让阿琛心里如何不难受。旁边。一位男生见阿琛出诊所后整个人就显得颓废且浑浑噩噩,伸手拽住阿琛的手臂。“阿琛,你究竟怎么样了嘛!问你话你也不答,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不会吧?”活泼靓丽的女生吃惊。阿琛脸色依旧苍白难看,有些不耐烦的对两人说道:“医生说我有妄想症!”“哦,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经常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会疑神疑鬼的。”“哎,琛哥,如果过两天你再去电台上班的话,那你们节目不就有素材了吗?!”忽然。嗡嗡嗡震动的手机铃声自口袋里响起。阿琛颓废的拿起手机,旋即眼前一亮。——来电显示:阿纪。“喂,阿纪,你看到我昨晚给你发的消息了吗?”阿琛连忙接通电话。“嗯,我看到了,如果真是鬼的话我一定会帮你,不过要去你遇鬼的地方瞧瞧。”电话那头传来李纪安慰的话语,令心中焦躁惊恐的阿琛稍稍安心了一些。“好,那我现在马上去庙街找你!”阿琛说着。挂断电话后就朝着跟随看病的两位朋友说了一声有急事后,连忙骑着摩托车离开。……“轰轰——”盘山公路,某转弯地段。一辆摩托车载着人自远处疾驰而来,最终停在了写着坡陡缓行路牌的路边。“阿纪,昨晚我就是在这里遇到那红衣女鬼的。”阿琛摘下头盔,脸色有些难看。旁边。李纪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看着路标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疑惑神色。这路牌上写着的竟然不是电影剧情之中的姻缘道,而是普普通通的路牌标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打量着这荒草丛生的路边,阳光普照山风拂面,没有丝毫异样。“阿琛,你确定是在这里遇到的?”“就是这,因为我每次下节目后走的都是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不可能认错。”阿琛斩钉截铁的说着。李纪心中愈发疑惑,扭头朝着旁边同样驻足好奇观望着路边情况的火魔女吩咐道。“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是,先生!”火魔女应声飘荡而出,前往路边的山坡下查探情况,渐渐远离李纪的视线。旁边。阿琛听到李纪扭头对着空气说话的诡异举动,有些毛骨悚然的问道。“阿纪,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啊?”“吩咐小鬼探路罢了,不用惊慌!”阿琛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李纪并没有隐瞒。阿琛震惊:“嘶~小鬼?卧槽,阿纪你可以啊,比起在海滩边的时候强太多了。”“是啊,确实不断的进步着。”李纪想回起初遇浮尸鬼物时惊恐万分的自己,再到现在的七品修为,话语感慨。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多时。火魔女飘荡了回来,落在李纪的身边说道:“先生,往前二百米处有一处塌方,有棺材露了出来,阴气四溢,冷若冰霜,心中疯狂警示的我没敢靠近,连忙转身回来。”“棺材吗?”李纪低语喃喃。阿琛见李纪对着旁边做出耐心倾听状,心中焦急,出声道:“阿纪,怎么样?”李纪直接将火魔女查探到的信息重复了一遍给阿琛听,然后又劝他在这里等候。这才朝火魔女说道。“走吧!”……林深寂静。一副纯黑棺材躺在齐腰高的荒草里,周围躺满了老鼠蜈蚣等小动物的尸体,浑身僵直硬邦,在这太阳底下隐隐可见些许冰霜。“二弟,你说这都过去百年了,这张巧巧怎么还不死心啊?!”“就是就是,当年她跟那袁子初大喜之日,老子不顾满堂宾客,义正言辞的说着我反对这门亲事,可惜,却没有阻拦成功。”“嗨呀,二弟湖涂呀,那袁子初我当年是见过的,跟人家张巧巧郎才女貌,哪轮到你这个妖怪反对……”纯黑棺材后面。一长舌拖地的老鬼和一头大如斗的老鬼被埋在土里,只留下带着霜花的脑袋露出。正在他们喋喋不休的时候。休!一道红色纱带破空而来,抽打在这两鬼那带着霜花的脑袋上面,直抽得俩鬼哀嚎。“张姑娘,我们哥俩可没说错话啊,当年你跟那袁子初你农我农……”“二弟,闭嘴!张姑娘,我这兄弟一向贫嘴惯了,还望张顾娘念在我等皆被鬼道菩萨镇压多年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红色纱带仿佛拥有灵性般飘荡往来时而回,落在一白嫩指尖,然后飘荡向后而去。只见。一位凤冠霞帔,面容精致的鬼新娘正坐在两鬼、纯黑棺材旁的硕大圆石上面。红色纱带,飘浮在她身后。“你们都是曾经跟随妾身一起见过相公样貌的,昨晚那荒坟地里的是不是相公?”鬼新娘张巧巧美目涟涟,红唇轻咬,好似受了诸多委屈一般,声音婉转动听。“这才过去多久,他有了新欢就忘了妾身是吗?他不知道妾身看见了有多难过。”哀怨的凄冷在四周回荡、徘回。寒气无意识的席卷四方,直让荒草枯叶冻结成霜,显得格外的……诡异。长舌老鬼跟大头老鬼被这寒气冷风吹拂过那露出土外的脑袋,打着冷颤暗暗叫苦。这天杀的!你踏马想男人就去找啊!来这搞我们哥俩,可怜我们哥俩刚刚脱困而出,竟然就跟这哀怨女鬼落在一起。当真是鬼生多艰啊!还不如浑浑噩噩的被镇压在鬼道菩萨体内算了,免得清醒着还要遭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