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是不是因为我不肯改口供?”
静!
极静!
再没有话语传来,直接被无视。
李国强沉默地将调令拿起,推门而出。
……
翌日。
暴雨如注。
李国强拿着杂物科的调令站在雨中,湿漉漉的警服贴着身体,极冷。
但他的心,更冷。
一座高耸的厂房矗立在他面前,这便是杂物科总部,也即是他即将入职的地方。
说实话,关于杂物科的讯息,不论是在警校还是在警署里,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甚至是……闻所未闻。
更像是游离在警署体系外的民间部门。
陋!
简陋!
李国强攥紧手里的调令,眼神坚定,一言不发的迈步走了进去。
老旧的铁门,泛黄的墙皮,墙角有电路似乎是接触不良正发出滋滋滋的电光。
穿过深邃空旷的过道。
一间灯光昏黄映照的屋子映入眼帘,模糊的玻璃门上,正贴着杂物科的标注。
李国强站在玻璃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旧纸箱,张贴着黄符,脚边是铜铃以及包浆的桃木剑。
很难想象,在今时今日,科学大行其道的年代,警署部门里会出现这些‘糟粕’。
印象极差,却显得格外的深刻。
因为这是一间像那些南无佬或者跳大神的神婆的屋子,要多过警署部门。
此时。
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堆着积木,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印象,愈发的差了!
“麻烦你,我是李国强,上面新调过来的警员。”李国强朝着年轻人说道。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依旧自顾自的堆着自己的积木,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一般。
“麻烦你,我是李国强,上面新调过来的警员。”李国强加大了音量,再次说道。
这次。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依旧没有出声,专注眼前的积木,只是随手指了指里面的桌子。
那是一张在比较干净的桌子,摆放着几个玻璃杯,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李国强关上玻璃门,来到桌前坐下。
“请问,头儿这哪里?”
头儿,指这里的老大。这是一种约定成俗的称呼,几乎警署里每个部门都是这样。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依旧一言不发,依旧是在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自己的积木。
气氛有些压抑。
李国强没有说话。
沉默!
沉默!
沉默!
时间飞快流逝却又显得极其缓慢。
正当李国强昏昏欲睡时。
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安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响起,将他猛然惊醒过来。
李国强举目望去。
却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拿着听筒正嗯嗯嗯的说着,然后用笔快速的在纸上写着。
挂断电话。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便递给李国强刚刚所写的纸条,依旧……一言不发。
李国强接过,低头,看着纸条,纸条上面只有几个简短的文字:庙街,游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