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因田低声道,“咱们去那边等着五郎君可好?”</p>
司马君璧点点头,和因田一起进身边的一家茶肆,方才坐下,就听见有人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当家僮的时候不像家僮,当公主的时候不像公主。”</p>
司马君璧回头,看请来人之后眉头微微皱起,半响方才道:“儿家什么样,与郎主什么相干?”</p>
“怎么与我无干?”殷昕道,“若无干系,方才在酒楼之上,只看见你的身影,我又何必巴巴的撇下友人来你这里?”</p>
司马君璧懒得理他的自作多情,转身让因田去唤掌柜的上热茶来。</p>
“怎么不说话?”殷昕顿了顿,低声道,“水奴,其实一直以来,你不过是端着公主的空架子,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我会娶你不过早晚的事,还是你再指望殷暖来帮你?别忘了,他再如何能耐,不过是殷家的庶出子弟罢了。”</p>
“若是如此,郎主又凭什么在儿家面前说这些?你若真的能做倒你想做的,何必知道现在还在逞言语功夫?”</p>
殷昕声音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p>
“莫说其他,郎主且先出了后院的桎梏再说。”司马君璧缓缓说道,“这半年来,新安局势倒有几分风起云涌之势,郑家崛起,原本对立的郑家和马家结为同盟,势力自然不可小觑;而老主母母家赵家本来便是大家,根深藤缠,自然奈何不得。”</p>
随着她话语,殷昕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司马君璧突然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给他分析局势而已,不过是在警告他罢了。</p>
他归顺太后一派之后,本就和郑家有了扯不开的关系,郑家和马家结盟之后,更是连马家都忌讳起来,如此这段时日,马思琪在殷家,又渐渐的少了顾忌,主母的架势是越来越足了,好在还处处惦念着他这个郎主;</p>
而赵家,现在虽未明说,但殷昕已经慢慢的和赵氏对立,只是赵家根系深,他也奈何不得。</p>
也就是说,他这个郎主,表面确实风光一片,但其实依旧被后院所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马君璧会知道这些。</p>
“胡说八道什么?”</p>
“是与不是,郎主自知。”司马君璧说完,起身和因田一道离开,剩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殷昕独自站在茶肆里。</p>
也许确实厌倦了勾心斗角的生活故而甘之如饴的留在殷暖身边的方圆之地,但不代表她会让自己闭目塞听,什么也不做直到命尽的那天。</p>
在司马君璧离开之后,另一张案几上的几个人也跟着结账离开,去的正是司马君璧的方向,待远远的看见给她撑伞的殷暖之后,当先一人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p>
而在那人腰间,挂着一块配色淡雅的玉佩,漆黑的木雕就的圆环中间,悬着一块墨绿色的碧玉,下面坠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色流苏。</p>
因着太后之前在新安的作为和落户新安的郑家的关系,面上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暗地里,新安的势力不动声色的重新规划了一番。</p>
祝霜的娘家本就处于庙堂,现在因为殷昕投靠太后的关系,便彻底依附于殷昕,为殷昕做了很多事。如此倒也可以看出太后在朝中的影响力,而因为这个原因,本来颇受冷落的祝霜又得了殷昕宠爱。且祝霜性格温顺,很是讨殷昕欢喜。</p>
马思琪就算再是不喜,却因为祝霜乃是当初自己亲自介绍,如此便是有什么怨言也不好发作。</p>
得知殷昕今日回来又直接去了祝霜的住处,马思琪气得脸都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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