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樂＠文＠小＠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对不起人的都是他们。她看了看呆立一边的顾子铭，含笑开口：“出来也这么久了，我该回去做推拿了。”</p>
顾子铭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推着姥姥回了病房褴。</p>
苏陌诧异地看着顾子铭失神。</p>
你能想象任何时候都不动如山的人一朝失神会是什么样吗？反正苏陌是没想到。</p>
从疗养院出来，顾子铭一句话都没有。</p>
“喂喂喂，顾子铭，”苏陌有些恼火，“你到底怎么了？”</p>
“嗯，没事。”顾子铭回了苏陌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p>
苏陌直觉他不对劲，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耸耸肩：“其实你不笑更好看。”</p>
顾子铭一路回到酒店，然后又沉默和齐鸣回合，上了回去的飞机。</p>
回了清水别苑，顾子铭心情不好，他们都看得出来。苏陌觉得他们俩还没有真到无所不谈的地步，也不多嘴，早早洗漱睡下了鲎。</p>
顾子铭洗漱完后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白天姥姥的话，心里火烧般难受。索性约了陆西元和高寒出来见面。</p>
那两只一向不过12点不睡。</p>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陆西元捅了捅顾子铭的胳膊，“把我们叫出来就是看你喝闷酒的吗？”</p>
顾子铭不理他，对着吧员举举杯子：“再来一杯。”</p>
高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喝傻了吧你？”</p>
楼下嘈杂得不像话，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尽情狂欢，五颜六色的灯光摇摇晃晃，坐在二楼包间，一眼过去，酒吧渲染得像染坊。</p>
顾子铭苦笑：“西元，你说，诅咒这东西，真的有用吗？”</p>
高寒和陆西元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眼神。</p>
当年何家大公子自杀的事满城风雨，谁人不知。</p>
他跳楼前说的话，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入他们俩耳中。</p>
“嘁，你不是吧？”陆西元故作轻松，“这种事你也信？”</p>
高寒给自己倒了杯饮料，不急不缓地说：“看你这样子，是和苏陌有关吧？”</p>
顾子铭从小就不怕事，被他爷爷揍得下不来床也不见他这样愁苦过。</p>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重情的顾子铭更是。上一次见他这样手足无措，还是十年前在英国的时候。</p>
而见惯了胸有成竹，万事握在手的顾子铭的陆西元，显然比高寒更不适应他现在的颓败样。</p>
“你不会是欺负苏陌了吧？”陆西元眼神不善地看着顾子铭。</p>
那架势，一副顾子铭敢说是，他下一秒就会将他胖揍一顿的模样。</p>
顾子铭摇摇头，又一杯烈酒下肚。</p>
“你抽风了？”陆西元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p>
“靠！叫我们出来就是看你喝闷酒的？”陆西元忍不住怒了，“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滚回家睡觉，发什么疯！”</p>
“西元！”高寒开腔，陆西元撇撇嘴没有继续说话。</p>
“我没有欺负她，可是……”他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响起下午姥姥说过的话，觉得有些头晕。</p>
醉了吗？他兀自想着，缓缓张口，恨不得说出来的话，就是一个故事，是催人泪下的韩剧里最逊的一个桥段。</p>
在云瑶还年少的时候，有个好姐妹，是柳家小女儿柳懿。两人无话不谈，甚至穿过对方的胸衣。年岁渐长，顾子铭爷爷彼时还在c市从政，经商的柳父和顾子铭爷爷成了忘年交。</p>
顾子铭爷爷喜欢柳懿的爽朗善良，柳父喜欢顾博年的沉稳有担当，一来二去，两家有意撮合两个孩子。顾博年就和云瑶一样，成了出入柳家的常客。</p>
等到柳懿二十岁的时候，顾博年二十四岁，两人订了婚，原本只等柳懿大学毕业，两人就能完婚。谁知道在柳懿二十二岁的时候，顾博年撞破她和别的男人偷欢。</p>
柳懿和顾博年基本算得上是和平分手。</p>
柳父觉得对不起顾家，将柳氏股份两成给了顾博年。事发后不过三个月，柳懿和当初那个男人结婚，次年五月，顾博年和云瑶结婚。</p>
可是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