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州里没钱,那修路这么巨大的工程,谁又有能力一口吞下?
不过,他们怎么决定,马景澄管不着。
他只希望完整计划。
和欧阳信凭聊了一会儿,他带着魏和尚就离开了。
穿过蓬莱岛。
来到了电杆厂。
之后又到上善重工。
上善重工,极致完美的重工。
其负责人有一个很古朴的名字:拓跋剑生!
这人不喜欢说话,只专心搞工程,似乎就是一个不会笑的人。
至少马景澄来了这么多次,没见他笑过。
拓跋剑生很冷静,和李宽一样的冷静。
但两人是不同的。
李宽属于决策者。
拓跋剑生属于执行者。
见到这个人,马景澄就在想,如果让这两个人结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一个好的决策者,加上一个优秀的执行者,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按理说,有这样的人存在,厂子不应该经营不下去。
可他就是没撑住。
上善接揽工程,要通过攀州重工,这就是症结所在。
马景澄拿下上善,西凝合同和含光电杆并不是主要原因。
只有一句话:“我全力支持你的决定!”
像拓跋剑生这种有理想有志气的热血青年,需要的只是一个大展宏图的平台。
而攀州重工没有给他。
所以他拉来投资,搞了个上善重工,经济寒冬下,投资人跑了…
元旦那天,马景澄就派人给他说了,让他赶紧召集人手,要开工。
今天,厂里已经有很多人了。
照样,在那办公室里,马景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认真地思考之后给出了解决方案。
马景澄觉得可行,让其注意天气,如果可以,最好这几天就将计划列出来,开始动工。
并且,马景澄让他通知厂里现在已经来了的工人,全部赶往谷雨河以南,帮助那里的人搞建筑。
兜兜转转,今天最后一站,煤厂。
姚京民正在厂子里跟人训话。
见马景澄走来,赶忙将其请进破落的办公室。
“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有个地方你得去一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马景澄坐下后直接开口。
姚京民倒着水,“哪儿?”
“花镇。”
“花镇…”
“就是刘东给你供煤的那个花镇。”马景澄喝了一口水,抬头说道。
姚京民这才想起来:
“听说花镇有很多煤,就是运不出来,那我这次去要干什么呢?”
马景澄拿出一张凭着记忆画的图纸,在桌子上摊开:
“你看哦,这里是镇中心,小镇的对面是丹山,大量的煤就在这山脚下,从这里往北走,在这儿…”
马景澄指着一个地方:
“你要做的就是去这个地方,这里有一户人家,就住在煤矿上,你去跟他谈,现在的煤价是多少?”
姚京民蠕动着嘴:
“今年煤价上涨,那是外地,但是攀州并没有涨多少,我听人说,宝陆煤厂收购煤炭是26块一吨。”
马景澄抿抿嘴,掏出笔,边写边说:“你去,三十块钱一吨,先拉一万吨过来。”
“按照30块一吨,一万吨就是30万块,可是没有这么多车啊,花镇距我们厂有50公里,这么拉,不划算啊!”
姚京民这老头贼精贼精,随后从身后的抽屉里掏出一分地图,指着一个名叫笛房的位置说道:
“依我看,还不如从笛房去拉,只有二十公里,27块就能拉一吨,能节省好几万块。”
马景澄摇摇头,“不,我就要从花镇拉,而且只能从这一家拉,30块一吨…”
“这家是你亲戚吗?”姚京民有点好奇。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马景澄说道:“至于车辆,我会想办法的,如果可以,明天就出发,你可以去吗?别人去我不放心。”
“没问题啊,我可以去。”
姚京民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从笛房拉,而要从花镇,但他觉得既然自己老板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样,遵守呗。
“还有,你就说你是黑瞳的厂长,至于我的信息,你就不要说了!”
马景澄叮嘱。
“这个我有数。”姚京民应答者,扭头问,“这个钱是怎么样,赊账恐怕人家不会信任我。”
马景澄掏出一份合同:
“这个,你和他签合同,第一次,拉一车煤,付一笔款,他的煤只能卖给我们,知道吧,如果要是卖给别人,他就是违约…”
姚京民:“那,车子是跟着我一起去吗?”
马景澄点点头,“对,我找十个汽车跟着你去,可能得麻烦你在哪儿待一段时间了。”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那儿有宾馆吗?”姚京民关心住的问题。
“你放心,你在他家买煤,他还能不让你住还是怎么的。”
马景澄笑着安慰,“价钱就是30块一吨…”
马景澄只有对着姚京民就是一顿说。
就连怎么和那些人沟通,哪些东西不能做,哪些能做,都交代得非常清楚。
并且叮嘱姚京民,这次事关重大,一定不可以有半点差错。
姚京民也是知道的,马景澄拥有西凝水泥和含光电厂,还有个上善重工,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守口如瓶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次,他觉得马景澄小题大做了。
煤炭嘛。
在哪儿买不是买。
非要跑那么远地方吗?
还有,马景澄交代的这些细节,到底有什么用呢?
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买个煤还这么麻烦,就像装螺丝一样,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牢牢记住了马景澄的话。
姚京民知道,尽管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很多事,但有很多事情也是自己不知道的,按照指令做事,准没错。
严格地叮嘱了姚京民。
马景澄火速感到谷雨河以南。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那支从一开始就组建的车队,此刻已经整装待发。
姚京民要明天才出发,可是昨天,另一批人就已经出发,去了姚京民所说的笛房等更近的煤场。
马景澄直接将价钱开到50块每吨煤,周边煤场现有的煤炭,全部被他买了下来。
不过这件事,谁也没声张,煤老板们也守口如瓶。
马景澄在等。
他要等秦巨政,等时机。
秦巨政早上已经明确表示,攀州停滞的各个工程配套厂,将会从明天开始陆续复工。
比如轧钢厂等等需要煤炭的大型工厂也都要复工,为开春的工程做好准备。
看起来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其实并没有,这么天以来,全是空手套白狼。
西凝水泥连他十分之一的款项都没有收到,其余的厂子也是,除了煤炭厂。
外面的煤炭在今年疯涨,从二十五涨到一百块。
但这种情景最多截止13号。
13号以后,煤价还会跌回去。
但实际情况,不止是攀州,其他的州也被困住了,遍地煤炭的立州也是一样,外面煤炭疯涨,他们本地煤炭却还是那个死样。
搞垮黑瞳煤厂的宝陆煤厂,觉得大有可为,比市场价高开了一块钱,大量购进煤炭。
主要为水泥厂,轧钢厂等提供。
其煤炭的来源主要就是周边比花镇更近的地方。
当有人将煤炭翻了一倍之后,煤老板们都清楚要卖给谁。
而宝陆煤炭的两位厂长,此刻还在做着他们的春秋大梦,想等着西凝水泥妥协,完全不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
马景澄还雇佣了那些闲置的货车司机。
“出发!”
一声令下。
发动机一声声响起。
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从那还有杂草的区域鱼贯而出。
与此同时。
欧阳信凭已经让那些拉沙的车辆停止了货运,转而将厂子的水泥装车。
人们就看到了这样的现象。
早就不见车辆出入的西凝水泥,此时一车一车的水泥往外拉。
有时刻盯着西凝水泥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发现,西凝水泥的去向竟然是大江对岸,已经停工的电杆厂。
西凝水泥和这个电杆厂,仅仅一江之隔,运货极其方便。
本来这些都是为了沾光西凝水泥而建,现在倒好了。
车辆行驶起来就没听过。
欧阳信凭很是高兴啊。
厂里的货物越少,他越高兴。
而盯着的人立刻就回去报告给了自己的老板。
进而,想要等着鱼儿渴死的家伙们,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居然有人给鱼儿放水了?
这怎么容忍得了。
他们立刻就打电话沟通,然后聚集在一起,想办法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而那个破坏这一切的人,也正在看着眼前的大河想:“到底谁才是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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