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儿的交流中。
虽然肖雪提议,她可以出去工作,帮帮忙。但是肖航可不乐意自己的妹妹去做平面模特,或者cos写真之类的活。其他外面的工作,因为肖雪的美貌,肖航也不放心。
最后双方妥协的结果是:肖航接受了雪儿卡里最后一百八十九块三的援助。肖雪答应不去外面工作。
协商后,肖航去赶面试的时间少了,在家的时间多了。他放下稳定收入的工作要求,放下自己的面子。找朋友,拖关系,求负责人。接了很多报表、绘图、剪辑、编码之类的散活在家里工作,增加收入,生活虽然拮据了点,但预计能勉强维持下去。
经常在家中工作的肖航,与雪儿接触的机会增多,肖航也发现了许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的问题。
米粮消耗偏慢、剩菜会变着花样,以新菜的形式,毫无痕迹地出现在餐桌上。雪儿开始穿宽松清凉的家居服,尽量不开空调。
最让肖航受打击的是,有一天凌晨两点四十左右,也许是最近压力大了,肖航再次被梦魇惊醒。
肖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没过多久,肖航听到了门外有异样的动静传来。
满怀疑惑的他,悄悄地摸黑走到房门前,打开条缝向外观察。
雪儿正在客厅的冰箱前,对着手上的一块苏打饼踟躇。看着她拿到嘴边,又放回盒中。反复数次,最后掰了半块饼干下来,另一半放入盒中,塞回了冰箱。
关上冰箱门时,意识到肖雪等下会回房间的肖航也跟着关上房门。
靠着房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关灯声、关门声。肖航仿佛都能想象到雪儿饥肠辘辘地摸着肚子,啃着半块苏打饼走回房间的样子。
他记得晚餐时,雪儿吃得和往常一样少。
餐桌上也和最近一样,不停地以肖航工作辛劳为由,不断为肖航夹菜。
刚开始同居时,肖航觉得雪儿吃得好少,曾让雪儿多吃点,不过那次,雪儿说:“哥哥,雪儿只吃得下这么多,你们男的都是牲口吗?一顿吃那么多是怎么办到的。再说!”说着,雪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哥哥,难道你还嫌雪儿不够大吗?现在都已经很耽误生活了。”
雪儿有理有据的言论,令肖航无法不信服。自那以后再也没问过类似的问题。
然而依据现在的情况看来,雪儿的小鸟胃只是个掩饰,是个善意的谎言,是贴心的她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一部分。
雪儿是要饿到什么程度,才会半夜睡不着跑出来找东西吃呢?又是要对自己好到什么程度,才会为一块苏打饼干在那里纠结呢?
自己现在是每夜做着噩梦,常常伴着梦魇到了第二天早晨惊醒。
可雪儿是从早到晚,一直忍饥挨饿,还时不时贴心地照顾自己。
“我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被自己无能所打击到的肖航,无力地靠在门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脑中想着很多
“哥哥可一定要养好雪儿哦。”
“雪儿很好养的。雪儿很乖的。三餐喂饱我就好了”
“哥哥,你现在这么辛苦,多吃点。雪儿做的可好吃,你就多吃点嘛。”
现在看来,自己连喂饱她都没能做到。
我算什么辛苦啊!
…………
…………
“memorybegin”
请闭眼倾听来自脑中幽深黑暗处回响的虚无低语
“回忆开始了”